你也知道他吗”
“知道啊,这几天我们市里早就传开了。”
阿姨说八卦的时候还不忘利索地拖地板,“这个人是三中的美术老师,模样看着老老实实,背地里禽兽不如。几年前就搞了一个高三的学生,害得那小孩高考也没考,大学也没读,直接去外地打工再也没回来。”
“那孩子惨,家里本来就穷,爸妈没本事,收了禽兽的钱,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听说他现在的学生,差不多都被他明里暗里地猥亵过。这种人真该下地狱。”
阿姨越说越气愤,拖地的动作也越来越使劲。
“他不止对学生下手,还把漂亮女孩子骗来工作,趁机干坏事。”
“这次不就是因为那女孩聪明,及时发现,才让这禽兽被抓。”
阿姨不知道她说的及时发现张老师真面目的人就是眼前的舒梨。说完她又叹气“女孩子啊,找工作还是得小心,以后我女儿要是工作了,我可得帮她看紧点。”
一直没说话的舒梨这时才出声“阿姨你也有女儿吗”
“有啊,都上初中了。”
提起自己女儿,阿姨脸上都多了一抹充满母爱的笑。
舒梨忽然想起在拘留所的舒连漪。
她跟别人提起自己女儿,会笑吗
不,她不会。
因为她根本就不会向别人提起她的女儿。
有了这个阿姨在家,听她东南西北地说一通,一天的时间过得倒是很快。
天黑的时候,阿姨做好了晚饭,交待着碗留着明早给她洗,然后就收拾东西走了。
她刚走不久,边寂就回来了。
舒梨早就饿了,坐在餐桌前等着吃饭。
见边寂回来,就催促着“快点,就等你了。”
房子里亮着明亮的灯,恍如白昼。
餐厅有饭菜的香,还有等着的人。
像极了一个家。
边寂随手将西服脱下,放置到沙发靠背上,然后朝舒梨这边走过来。
眸子黑沉沉的,带了些工作结束的疲惫。
舒梨本来想问沛沛回学校了没有,可是红唇刚启,就被边寂捧住脸。
突如其来的一个吻,舒梨都愣到了。
他的衬衣上有干净凛冽的味道,金丝边的眼镜碰到她的脸,有些冰有些硌。
可这并不妨碍他柔软扫过她唇齿,带走她的呼吸和神思。
舒梨愣滞着眨眼,望着缓缓退开的边寂,问“你干嘛呢”
边寂唇角微扬,轻笑一声“你说呢”
说着好像还要再凑过来吻,但是被舒梨躲开了。
“快点,吃饭。”
再不吃饭亲个没完,那估计这顿饭就要从晚饭变成夜宵。
舒梨已经饿了,在阿姨做饭的时候她就眼巴巴地等着了。
她才不能自己饿死,边寂“吃饱”。
“好,吃饭。”
边寂妥协地应,薄薄的一片唇半扬着,走至舒梨对面,拉开椅子坐下。
“今天都在家”他拿起桌上空碗舀汤,问。
舒梨轻哼一声,“不然呢,您还允许我出门吗”
边寂转眸看她,笑了笑。
“我没有不允许。”
“那好,我明天要出去。”
“去哪”
“跟你无关。”
“噢”边寂似是咂摸一下,故意做着思考状,“那你不能去。”
舒梨“”
边寂慢条斯理地将汤碗放置到舒梨手边,唇边掠过笑意“不报备,不能去。”
法西斯啊这是。
舒梨懒得搭理他,拿起筷子说“我想去找个人。”
“什么人”
“那晚报警的人。”
两人目光无意识碰上,稍微停顿一会后,边寂说“是个女学生。”
舒梨略微有点意外,一是因为边寂知道,二是因为自己没猜错。
“她也在画室学画画吧。”
应该是那个在门口用古怪的眼神盯了舒梨很久的女孩。
舒梨的直觉就是她。
在边寂没说之前,她就已经在猜了。
边寂视线沉沉的,问舒梨“是。但是你找她做什么”
舒梨犹豫一下,露出个自己也不知道的笑,“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想找她。”
也许是今天听了阿姨说的,在画室学画画的孩子大多数都是家庭贫困,因为这样,才能被张老师一而再再而三地占便宜。
他们是要艺考的,没了这个学费低廉的老师,可能很难再去找一个这样的地方学习。
要鼓起勇气报警,亲手摧毁这个学习的机会,或许是需要很大的勇气。
舒梨很想见见她。
思考须臾过后,边寂问“你知道怎么找她么”
舒梨摇头。
边寂笑了声“周末我陪你去,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