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创伤,必须卧床休养。”
说是修养,实则是光明正大的拖稿。太宰治表面愁苦内心开心到原地起飞,恨不得再灌一杯苦瓜汁逃离赶稿的地狱。
为了拖稿,干了这杯乾汁又何妨
“精神创伤,你”五条悟不信,只昨天短短一日他对太宰治的无耻深有体会。
是怎样的精神攻击能压倒太宰治的脸皮五条悟的目光在零零清清白白的脸上一闪而过。
咒灵不可貌相,看她一副可可爱爱的样子,私下里居然是个能把太宰治逼疯的鬼畜吗
可怕,这就是女人么
世界最强打了个寒颤。
“如果你有胆子一口干了零酱手里的苦口良药,我自动认输。”太宰治爽快地说。
喝不死你,他阴暗地想。
“呵,第二次了,我不会再中你的激将法。”五条悟捏住鼻子,远离那瓶越靠近他翻滚得越厉害的谜之液体。
“五条君,你来这里干什么”见他不上当,太宰治干脆地转移话题,“我们的教主大人呢”
开玩笑,盘星教那么多事情,怠惰如太宰治只想当个甩手掌柜,他绝对不要分担夏油杰的工作。
夏油君,你快回来,他一个人承受不来。
“杰去京都那边出差了。”五条悟盘腿坐在榻榻米上,往口里扔了一颗他昨晚从零零手上薅走的秀逗。
他先是被酸得眉头皱在一起,又很快舒展开来,美滋滋地嗦糖粒。
居然吃上瘾了,零零啧啧摇头,人类啊,终究逃不过“真香”两个字。
夏油杰去京都出差了,那么五条悟来盘星教岂不是
“你是来替夏油君顶班的吗”太宰治垂死病中惊坐起,一把握住五条悟的手,满含热泪,“太好了,他的办公室在隔壁,文书都在书桌上,慢走不送。”
五条悟额跳青筋,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做个好人。
你说他为什么要心软跑这一趟这个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五条悟甩了甩手,下意识地想发动无下限术式,却只触到一片空茫。
他身体里流动不息的咒力消失了。
“你”五条悟皱起眉锋,又试了一次。
他发动了苍,依旧无效。
“很惊讶吗”太宰治松开五条悟,食指朝向他微微上挑,开了一“枪”。
“砰你死了。”太宰治摊摊手,语气揶揄,“最强陨落。”
五条悟没理他幼稚的挑衅,他搓了搓指尖,感受身体内重新流淌的咒力。
“原来如此,”他喃喃自语,“难怪杰会输。”
既然能使咒力无效化,身为咒力聚合物的咒灵自然也逃不过。
除了那一个例外。
五条悟抬头看向勾住太宰治的脖颈、正试图威逼利诱让他喝“药”的少女。
阳光透过她的身影清澈地投向地面,没有半丝阴霾。
这两个人身上的秘密比他原本猜测的还要大,五条悟重新戴上墨镜,将探究的眼神藏在暗色的镜片之下。
那么,他们为什么要插手咒术界的事情
太宰治不是咒术师,零零和咒术师天然敌对,他们根本没有帮助夏油杰的立场。
没关系,狐狸尾巴总会露出来的,他们之间可还有一份由天道见证的赌约在。
五条悟本想在太宰治这边蹭一口茶再去给好兄弟代班,硬生生被零零层出不穷的黑暗料理逼到胃口尽失。
他拍拍衣角站起身,坦坦荡荡地走进夏油杰办公室。
半秒后,五条悟再度拉开太宰治房间的大门。
“喂。”白发青年隐忍地握住拳头,回想自己上半秒看到的惨剧。
夏油杰的办公室内,书桌上堆着一丛又一丛灌木林一样的文书,地上的卷轴、书信、打印纸足以摆出一个完美的八卦阵,让人无处落脚。
其资料之多堪比天朝学子高一到高三的全部复习资料总和,连收废品的大爷都直呼好家伙。
这么多、多到把人逼出密集恐惧症的文书,全是夏油杰一个人的活。
太宰治的房间,干干净净清清爽爽,除了一台笔记本电脑几乎没有半丝与工作相关的产物。
打工人的房间 vs 资本家的房间。
其对比之鲜明让七海建人痛骂出声。
劳动就是狗屎,娜娜明你是对的。
“那么多活,全是杰一个人的事”震惊五条悟一整年。
怪不得他总觉得好兄弟最近无精打采,眼底的青黑比硝子更吓人,堪比夜蛾老师的熊猫咒骸。
五条悟本以为夏油杰偷偷交了女朋友,被外面的小妖精吸干了精气,谁曾想罪魁祸首竟在他眼前。
他还差点也被忽悠着给始作俑者打工
“原来你就是那个不知廉耻的小妖精”五条悟脱口而出,一发赫蓄势待发。
“小妖精是在说主人吗”零零悄咪咪地和太宰治咬耳朵,求知若渴“放在这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