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池月和溪音面对面坐着,只是池月眼睛上戴着眼罩,手脚被捆住,动弹不得。
溪音伸手摘下他眼罩,池月眯了眯眼睛,看清了四周景象。
他旁边摆着许多大木桶,看造型应该是装酒酒桶,这里光线昏暗,看不见窗户,鼻腔里缭绕着潮湿酒味,他坐在酒桶中间椅子上,前方只有溪音一个人。
池月被人从学校门口掳上车,然后被束缚住身体,罩上眼睛,带到这个陌生地方。
溪音同样坐在一张椅子上,规规矩矩地把手搁在膝盖上,微笑着看着池月。
他笑容里带着几分腼腆“我们终于能单独在一起了,小月。”
池月还是那样,懒得搭理他。
连他意图都不想问。
溪音露出懊恼神色“我好不容易创造出机会,让我们两个能在一起,你怎么还是不理我。”
池月心想,要不是他主动跟着路红走出宿舍,就凭溪音还想突破庄白桦安排包围圈简直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溪音不知道池月心中所想,冲池月羞涩地笑“你不说话也不要紧,只要我喜欢你就行了。”
“我知道你不是对我完全无动于衷,刚才搜你身时候,我摸到了那支钢笔,你把我送给你礼物贴身带着,说明你能接纳我喜欢。”
他轻柔地说着,苍白脸像纸,无机质眼睛像灰色玻璃球,只有嘴唇像血一样鲜红“我喜欢你,所以想跟你分享我一切。”
溪音抬起手,纤细手指按在自己心脏位置,说道“我从小有先天性心脏病,小时候医生说我年龄太小,无法动手术,只能等长大了,条件成熟后,才能用手术治疗。于是在十五岁以前,我有一半时间躺在医院里,每天每天,都是缺氧和气短感觉,心绞痛伴随了我整个童年。”
他凑近池月,轻声问“你知道那是什么感受吗”
他将手按在池月胸膛上,说“真像钻心一样疼痛,疼得咬破嘴唇,直到昏过去。”
“你肯定想象不出来。”溪音说着,猛地锤向池月胸口,“没有疼过人,怎么会懂。”
溪音身体素质不太好,可近距离这么来一下,还是让池月心口产生了闷痛,但他神色依旧未变,让溪音很失望。
“你怎么这样。”溪音用撒娇声音说,“我喜欢你,想让你体验我感觉,我想把疼痛与难受分享给你,你为什么不接受。”
池月动了动嘴唇,溪音把耳朵贴过去,问“你在说什么”
池月大声重复一遍“死变态”
溪音听了不仅不气,反而“咯咯”地笑起来。
“也许你是对,我确实是个变态。”他悠哉地承认,“小时候,我很羡慕别人能在外面玩耍,吵着让爸爸带我去游乐场,去了之后,看见别人坐过山车,我别提有多嫉妒了。后来做了手术,我发现我开始喜欢看别人疼痛,别人受伤我就快乐,别人流血我就高兴,我这样大概就是变态吧。”
溪音嘴角挂着笑容,笑容一如既往纯真柔和,嘴巴里却说着残忍话“我喜欢你,你血液让我更兴奋,好喜欢,希望你能多痛苦一点。”
他低下头,去触碰池月大腿纱布位置“我想在你全身刻下伤痕,这样你就彻底属于我了。”
除了那句“死变态”,池月一直都没说话,溪音说再多,他也一点反应都不给。
溪音本来笑着,笑着笑着就开始低下头哭起来“真很喜欢你”
“我们这么有缘,有缘到我震惊得发抖。你知道么,我们本该叫对方名字。”
池月这时开口,问“哦你这是什么意思。”
溪音见池月回应他,哭着抬起头,脸上表情又有些喜悦,又哭又笑非常扭曲“反正马上爸爸和奶奶就要发现真相,告诉你也没事。”
他哭得非常伤心“我不是爸爸儿子,你才是。”
池月挑起眉,表现出一点点惊讶。
池月微表情取悦了溪音,他开始絮絮叨叨地将一切说出来“我在十五岁做手术时候就发现我不是洛家孩子,我医疗记录上有一个很小破绽,我赶在爸爸和奶奶发现之前,把那页记录撕掉了。”
“爸爸和奶奶那么疼爱我,洛家那么有钱,所以才能治好我病,我才能过上好日子,我怎么可能让他们知道我身世。”
“不过现在不要紧了,我身体已经接近痊愈。”他破涕为笑,“我去检查了,我已经能过正常人生活了,而且经过这么多年,已经相处出感情,他们是不会抛弃我。”
溪音信心满满,什么都对池月说,把他当作亲密爱人,将一切秘密全部分享。
“最近我才发现,你就是洛家孩子,这太巧了,你知道我有多兴奋吗这说明我们之间有割舍不断缘分,我去看过你家,太破太烂了,你爸爸妈妈也是大烂人,我给他们钱,他们就配合我把你骗出来,他们配不上你,你应该跟我在一起。”
死变态就是歪理多,池月提醒溪音“那是你爸爸妈妈,不是我。”
溪音怪异地笑了一声“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