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攀附之心才是好事呢。”有攀附之心,她今个儿来了这一趟,杜家上下才知道以后要对杜氏好。若真是那些迂腐不化的,恐怕第一个要将杜氏先浸死。
杜氏摇了摇头,盯着魏妙沁的打扮,目光恍惚了一瞬,道“我这是在家里待了多久了,怎么一晃过去,妙妙连妇人髻也梳起来了。是是与邢家那位公子”
从婉听了脸色一变,连忙道“这话可不敢乱说。”
杜氏脸上羞赧之色更重“那是我误会了。这般胡言乱语,妙妙不要听进耳朵里去。”她顿了下,这才又道“那那妹婿是何人”
魏妙沁想了下,道“一个恶人。”
“恶人”杜氏愣愣地看着她。
“一个笑起来凶神恶煞,不说话时也凶神恶煞,不管做什么都凶神恶煞的人。”
杜氏脑中已然勾勒出了个面黑虬髯的山匪模样。
“南安侯府倒了,委屈妹妹了”
公婆都没了,妙妙又没有别的兄弟姊妹,从今往后竟是连个倚靠都没有。杜氏越想越觉得不大安心。虽说如今杜府大不如前,可到底是有名有姓的人家。杜氏咬了咬唇,道“妹婿是什么人改日、改日若有机会,可否见上一面原先那邢家公子,都是陪着你去见过的。如今如今却是就这么稀里糊涂地”
她虽说是在深宅内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总该听闻魏妙沁成婚的消息。既然她半点消息也没听闻,恐怕这桩婚事是含混着就办了。曾经那样风光得宠的元檀郡主,婚事怎么能这样潦草呢
魏妙沁听了杜氏的话,倒是一怔“你要见他”
“嗯,总要说几句话的。”
“好吧”
这厢二人说了大半个时辰的话,丫鬟们端着饭食点心来了,一并送来的还有精心熬制的汤。
丫鬟扶着杜氏坐好,二人一块儿慢吞吞地用起了食物。魏妙沁实际并不饿,只随意用了些,多是停下来和杜氏说话。
杜氏两个还未出阁的妹妹,方才从外头回来,叫住了嬷嬷来问“今日母亲和大嫂怎么不在”
“在二姑娘那里呢。”
“二姐那里”
“是有外客”
杜氏姐妹骤然想起了大门外停住的马车,灰扑扑的,瞧着着实不大起眼。那守着马车的车夫也不是什么熟面孔,不由出声嘲讽道“哪里来的破落户上咱们的门了”
话音才刚落下,龚氏就进门来了。
“没有规矩。”龚氏拉长了脸“去跪半个时辰,跪完再去看看你们二姐。”
这厢魏妙沁已经出了杜家的大门,重新登上了马车。
从婉问“咱们回宫了”
魏妙沁摇摇头,脸上笑容更多了些“自然等到天黑再回去才划算。”
从婉咽了咽口水“是。”只盼宫里那位主子脾气好些、度量大些。
“我今日高兴多了。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奴婢不知。”
“当发现撕碎了那些虚情假意后,这世上还有一个人真心实意惦念着我的时候,我就觉得高兴多了。”
从婉也跟着笑了起来“奴婢也高兴多了。”
魏妙沁将帷帽戴好,坐着马车去了从前爱去的那些铺子,零零碎碎买了些玩意儿,消磨到了傍晚时分。
赵玉菁还被堵在那里动弹不得。就是再好的脾气,也被折腾坏了。
她越来越怀疑那车里坐的是什么人,当下也不顾丫鬟的阻拦,走上前就要去掀帘子。这时候,马车内的香彤卷起窗帷一角,瞥见了不远处的马车,马车外站着从婉,从婉正冲她挤眉弄眼。
香彤笑了笑,出声道“咱们该走了。”
听马车里传出女子的声音,赵玉菁的脸色更是难看了。
她还当是新帝微服,毕竟如今宫中没什么贵人了,尊贵的也就那么一位。现下听着
“不许走,今儿你们堵了我就想走,哪有这样容易”
小太监蔑视地看了她一眼,当即马鞭一扬,抽动马儿,调转车头。
赵玉菁差点被卷到马蹄下,还是身后的婆子手快,一把将她拉开了。
赵玉菁气得气儿都喘不匀了“天子脚下,好生跋扈纵使是你魏妙沁,恐怕也不能如此嚣张吧”
马车停也不停,朝着那灰扑扑的另一辆马车去了。
赵玉菁眼睁睁地看着马车停下,另一辆马车上走下来一个戴着帷帽的窈窕女子。
她对魏妙沁的身形可记得太清楚不过了。
不论走到哪里,魏妙沁都是最扎眼那一个。身上穿的衣裳,永远是当下最时兴的,料子也是最好的,请的绣娘都是宫里头顶顶有名的,戴的头饰也都是昂贵的独一份儿的,模样也是生得最最好的赵玉菁哪能不记得呢她可太记得了。甚至有段时间,赵玉菁做梦,梦里都是魏妙沁穿着衣裙,盈盈而来,压得她喘不过气。
赵玉菁猛地推开身边的丫鬟婆子,提住裙子,三两步跑了上前。
“魏妙沁”
“大胆”小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