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光线打亮了屋室,日上三竿之时, 宋乐仪被一只作祟的手掌揉醒。
宋乐仪只觉得浑身上下酸痛的不像话,懒洋洋的不想动弹, 直到感受到腰间的手劲儿愈来愈重,她终于颤着睫毛缓缓睁开眼。
怀中人的眼神迷茫, 像极了迷途的小兽, 赵彻喉结滚动了下, 扯着唇角朝她笑笑。
他手上动作也停下, 只松松搭在她腰间, 沙哑着声问道“醒了”
敞亮屋室内,她白皙的脸蛋上稍显疲惫,容色明艳却不减,漂亮的眼尾微微泛着红, 处处透露着诱人而不自知的娇俏明媚。
这是他的妻子, 宋乐仪。
熟悉的声音和俊脸, 昨夜的记忆一瞬间回笼。宋乐仪倏地清醒, 脸蛋不争气地烫了又烫,眼疾手快地扯着被子将小脑袋蒙了个严实, 不想见人。
然而她忘了, 两人盖的同一床被子。
漆黑狭小的被窝里,四目相对,气氛再次变得暧昧撩人。
赵彻低声而笑,胸腔微微震动, 抚在她腰间的手开始不安分地上移,“还想要”尾音微微上挑,勾得人心底一片荡漾。
要什么
宋乐仪懵了懵,半响才反应过来,这厮在混说些甚么。
“没有”
“哦那你蒙被子作甚”
宋乐仪一噎,羞恼的不像话,一边拍开他的手,一边哗啦一声扯开被子。
光线乍然涌入,露出白皙的肩颈和胸前春色,还有点点青红痕迹。
赵彻撩了眼皮看她,一副肆无忌惮的模样,然而不等他多看两眼,宋乐仪已经伸手捂了他眼睛,“不准看”乌黑的眼睛里水光潋滟,嗔而含情。
说着,她伸着另只手,小心地把被子往上提了提,将脖颈埋得严实,只露出一颗漂亮的小脑袋,又扯着被子压了压,将两人隔开。
如此做完,宋乐仪这才有了底气,开始理直气壮地秋后算账“我还没睡醒呢,干嘛要把我弄醒,你怎么能这样呀,太过分了”
赵彻瞥了眼窗外高高挂起的太阳,没说话。
见人不说话,宋乐仪愈发理直气壮,扬着小下巴道“也就我大方,不同你计较,但是往后不可如此了,不然不然我就把你踹下床”她磨了磨牙,一副凶巴巴的模样。
赵彻垂眸看她,又没说话。
“”怎么一直不说话
宋乐仪正疑惑,赵彻已经伸手,在她香软的脸蛋上轻轻捏了一下,一下不够,又多捏了两下,直到微带薄茧的指腹在她脸上反复摩挲。
像在把玩什么古董摆件。
在一片脸红心跳的寂静声中,赵彻终于说话了,语气一如既往的调侃浸笑,还带着点若有若无的嗤笑,“表妹,外面都日上三竿了,我若是不叫你,打算睡一天呢”
宋乐仪“”
赵彻语重心长“常言道,一日之计惟在于寅,你这样不妥当。”
宋乐仪“”
赵彻又解释“我方才是心疼你身子累,好心揉腰解乏,表妹,你如此误会,我伤心。”
被人噎得没话说,宋乐仪气恼地去推他,犹不解气,索性一咬牙,狠狠地咬在了他脖颈一侧,留下一圈浅浅的牙印。
赵彻吃痛,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只是被子下面的动作却没停。他长腿一搭,手臂一揽就将人紧紧勾到了怀里,一片柔软压在他紧实的胸膛。
这让他不禁感慨,表妹的身子当真软绵,力气又是那么小。
“你再用点儿劲儿,脖子就咬断了。”他声音哼笑,温热的手掌压在他后腰,将人按得死死。
宋乐仪冷笑“你这夸张劲儿怎么不去唱戏呢”
赵彻挑眉,神色认真似是在考虑“表妹若捧场,唱戏也行。”
这个姿势着实暧昧,很快宋乐仪便面红耳赤,感受到不同寻常了,惊得她忙伸手去推人,身子也往后挪“你怎么又”
赵彻稀奇看她,挑眉笑道“这样不好”
当然不好了
昨夜赵彻压着她闹腾了半宿,直到她低声婉婉哀求,才肯放过。
宋乐仪使劲儿地往后躲着,声音磕巴 “表哥,我真的好累,不不要了。”还带了一点若有若无地哀求之意。
然而她不说话还好,随着声音落下,他仿佛又灼热几分。
见他这样,宋乐仪欲哭无泪,手搭在他胸膛勾了勾,仿佛一片羽毛轻轻划过。
宋乐仪换了个更委婉的说法,“表哥,我饿了,想要吃东西,我们起床好不好呀”
说这话时,她声音放软,尽是撒娇之意。
赵彻被人撩拨得气血上涌,拽下她作祟的小手,咬牙幽幽道“闭嘴。”
“”
难得没与人计较,宋乐仪乖巧地闭了嘴。
本来没多少旖旎,偏生怀里这个小东西勾人而不自知,赵彻埋在她肩颈,深呼了好几口气,许久,都没能将心底叫嚣的渴望压下去。
这也不能怪他定力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