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赵彻轻巧地打好结,抬眸认真看她“表妹方才撩拨在先。”
“胡说”宋乐仪忍不住恼道,“我就换个药而已,明明是你你色胆包天”
这就色胆包天了
赵彻轻嗤,觉得她没见识极了。
他扯了唇角笑了下,神情真挚而坦然“表妹,这种事情乃人之常情。人有七情六欲,我也不例外,若是美人在怀,我却无半点反应”
说着这里,赵彻顿了顿,语调变得慢而缓,带了几分不正经儿的揶揄“那表妹大概要痛哭了。”
宋乐仪实在是没耳朵听,红着脸去捂了他的嘴,瞪着一双漂亮的眼睛怒道“不准说了”
眼前人模样明艳漂亮,一双秋水似的眼眸此时微红,被方才的泪花洗过的眼睛水雾朦胧,嗔而含情,赵彻想了想,直接伸手将人拽到了怀里。
宋乐仪下意识地抿了一下红唇,以为他要亲她,心底甚至腾起了一点小期待。
然而下一刻,赵彻伸手拨开她的发丝,唇瓣擦过了脸颊,印在了脖颈上。
唇瓣微凉,气息却火热。宋乐仪大惊,伸手去推他,然而人还没推开,赵彻已经露出獠牙,轻轻啃食她细嫩的脖颈,还有几下不轻不重而温热地吮吸。
“你怎么能咬我”宋乐仪顿时生气了,“啪”的一声伸手推开他的脸。
赵彻猝不及防,被打了这么一巴掌,然而他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面不改色地松散靠在塌上,神情无辜而坦然,认真纠正“表妹,这是夫妻情致。”
宋乐仪伸手捂着脖子,瞪他“那也不能咬我”
看她还在纠结“咬”这个字,赵彻决定亲身示范,于是他伸了指尖点点脖颈,漆黑眼眸里浸着浓浓笑意“你也是试一试啊。”
见人不动,赵彻索性挪了挪身子,十分主动地将脖子送到了她唇边。
他低沉的声音萦绕在她耳畔,卷着淡淡荼芜香,蛊惑至极“表妹,你会喜欢的。”
宋乐仪觉得赵彻这厮简直不要脸极了,谁都和她一样属狗的吗还咬人
偏生见不惯他一副佻达模样,宋乐仪怒从心中起,当即磨了磨牙,伸手环过他肩膀,落齿在他肩头咬了一下,终究没敢太用力,只微微拿齿间磨着,犹不解气。
身侧赵彻垂着一双漆漆黑眸,手掌在她后脖颈处轻捏,轻笑提醒“你可以吮两下,或者舔两下。”
宋乐仪被他的话惊得牙齿一颤,这才反应过来她正在做什么,噌地一下从人怀中窜出来,面红耳赤地小跑着离他三丈远,语气慌乱“我去看看晚膳备的怎么样了”
赵彻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忍不住低声而下,胸腔微微颤动。
末了,他低头看着自己,抬了手腕拎起桌边一壶凉茶,灌了一大口来压火。
掰着手指算一下,还有十一天。
俩人陪太后一起用了晚膳,太阳落山之后,赵彻便出了宫,直接去了英国公府。
魏长青神色冷峻,捏着那张从羊皮纸上拖印下来的宣纸,从头至尾,认真的看了好几遍。
半响,他皱眉问道“真是翟离亲手所书”
赵彻点头“是。”
闻言,魏长青再次陷入浓浓地疑惑之中,他不解翟离为何要如此做,宣和九年三月二十七日,难道是有何特殊意义的日子
那张羊皮纸上,所书不过三件事。
第一件,任命翟婴为新的巫师。
第二件,命翟婴扶持于黑扬为新的乌邪王。
第三件,守诺与大越和平条约,宣和九年三月二十七日,两国开战。
其实赵彻思忖一番,倒也能窥探翟争所作所为的一二用意,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着实偏执疯狂,即便带不走表妹,身死他国,仍然不放弃战争报复。
不过他不太明白,翟争为何要选这么个日子同大越开战,他心中隐隐觉得此事可能和表妹有关,只是今日表妹情绪不太好,到底没忍心再去问。
等日子缓一缓,再寻了合适时机委婉去问吧。
哦对了。
赵彻眸光微动,他忽然想起,那时命人去查翟牙早夭的儿子女儿,其中有一位,就名为翟婴。翟争献祭牛神那一年,翟氏部族早夭的孩子特别多。
若是所猜没错,此翟婴就是彼翟婴吧。
想到翟争六岁到二十岁那神隐一般的十四年,赵彻神情若有所思,仿佛窥见了一点儿事情的真相。
那边魏长青手指在桌上轻叩,翟离这个男人,所做一切都匪夷所思,着实令人看不透。
然而不等他想个分明,赵彻的声音再次清晰传来“表兄,乌邪王已经死了。”
魏长青被这个消息砸了个措不及防,一向沉默冷静的俊脸上出现一丝龟裂,他偏头拢眉“你说什么”声音染上严肃。
“我亲手杀的,”赵彻手指压着茶杯边缘,似乎一点也不在意魏长青的严肃,他黑眸沉沉,缓缓道,“乌邪王的替身已经入了乌邪王府,只等瞒过了风口浪尖,便可失踪或者病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