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问出口的一瞬宋乐仪就后悔了, 白皙的脸蛋上红云片片,眼神开始闪躲, 双手撑着他肩膀想从怀中站起来。
赵彻低低笑了下,也没说话, 直接伸手按将人回了怀里,身体力行的告诉了她可不可以亲。
当然, 不是亲眼睛。
赵彻觉得, 表妹今日这般主动, 他若再不做点什么, 简直不是男人。
如此想着, 他便压上了她温软的唇瓣,带着一点初秋的凉意与冷冽的荼芜香,在寂静的屋室内逐渐升温。
宋乐仪下意识地呜咽挣扎,却被他死死地扣在了怀里, 从温柔的试探到贪婪的撕咬, 一点点攻城略池。
她窝在他的怀中逐渐安静, 直到后来, 两人皆气息紊乱。
一吻毕,宋乐仪软绵绵地撑在他胸膛, 小口喘息着。
赵彻意犹未尽地舔了下唇, 一双漆黑幽深的眼眸从她波光潋滟的眼眸上划过,最终落在她红润的嘴唇上。
凝了半响,他的眼神愈加炽热,又要低下头。
宋乐仪大惊, 一手撑着他胸膛往后躲,另只手也不知怎么就撞上了书桌上的笔山,连着镇纸与书卷一同掀了下去。
哐当砸在地上,发出清脆声响。
她一下子就懵了,望见地上四分五裂的笔山和碎了一角的镇纸,迷茫地眨了眨眼,紧接着眼底闪过歉意。
然而赵彻和没听见似的,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只伸手揽住了她腰身,锢在怀里。
“我去捡起来”宋乐仪小声道,说着便挪蹭着身躯,要从他腿上站起来。
他哑声打断“别动了。”
赵彻压下眼底层层情绪,将下巴搭在她的颈窝,深呼吸了一口气。
他不是圣人。
许久,终于平息了心绪。
书房门外。
福寿与福安抱着两卷蜀国地形图,俩人面面相觑。
当然,是福寿单方面的眼神交流,福安木着脸蛋,连眼睫都没颤一下。
福寿眼睛动了动,不由得多想,里面动静这么激烈,殿下和郡主在干什么总不是在打架吧
只是,现在还有另一个问题叫他头疼,他要不要叩门进去啊
万一打断了两人的好事儿
然而不等福寿思索个所以然出来,福安那木头脑袋已经上前叩门了“殿下,你要的蜀国地形图拿来了。”声音清亮,生怕屋里人听不到似的。
福寿“”
想死不要带着他一块儿好吗
里面的宋乐仪听见声音,顿时慌了。她飞快地伸手扶了扶发髻,方才那里被赵彻手掌压的已经有几分松散,又拍了拍脸蛋,果然,烫的不像话。
若不是不让福安进来,岂不是暗示他们俩在做见不得人的事儿若是让他进来,她这般模样怎么见人
而一旁的赵彻已然恢复平静,他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抬眸静静地看着宋乐仪,眼底浸着笑。
比起她的慌乱来,他神色坦然多了。
她着急地理了理发丝,不断地询问赵彻“表哥,你看我这样好了么”
赵彻答非所问,认真点头“表妹怎样都好看。”
这个时候怎么还有闲心
宋乐仪恼羞成怒地瞪他一眼,偏头往外看去,只见门上还映着两人的身影,这是还没走。
她心里着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偏生赵彻一点儿也没当回事儿,胳膊松散的搭在扶手上,眼底含笑。
“表哥”
见人急得耳朵尖都红了,赵彻也没再逗她,朝外边道“半个时辰后再送来。”
福寿舒了口气,不争气地瞪福安一眼,应声退下,一边转身一边想,半个时辰够吗他要不要晚点再过来
半个时辰后他还想做什么
宋乐仪警惕地看了赵彻一眼,她抿了抿唇角,做了一个十分机智的决定。
外边福寿还没走几步,书房里又传来声音“把东西送进来。”是夷安郡主的声音。
福寿脚步一顿,他想了想,当即转身,推门而入。
还顺手接过了福安手里的另一卷地形图,将这个木头脑袋关在了书房门外。
随着屋门打开,一道光线打亮了墨色石板地,福寿低着头,捧着地形图上前,视线始终没越过眼前三寸地。
见福寿这么懂事儿,宋乐仪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她立身在赵彻身旁,手里握着一方墨缓缓地磨着,俨然一副红袖添香的架势。
至于摔下桌的笔山与镇纸,早已被她踢到一旁的角落里,毁尸灭迹。
等福寿走了,宋乐仪盯着那地图卷发怔,方才心里慌,没听见福安说要送什么,如今见着了,她立刻意识到了这是什么东西。
赵彻也没避开宋乐仪,因为有些事情早晚要面对,心里提前有些准备也好。
在宋乐仪的注视下,他缓缓展开了两幅地形图。一副上画着完整的蜀国,一副为局部城池与地势,上面有驻兵和边防的标注,两幅想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