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人处理。”
赵彻神色淡定,他牵起宋乐仪小手,将先前的丑面具顺手戴到了脸上“灯戏要开始了,我们走吧。”
宋乐仪“啊”了一声,发出了如此大事,他怎么还有心情去看灯戏
她一时怔然,任凭赵彻拉着走。然而两人刚走了两步,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子川,郡主,我们又见面啦”
宋乐仪与赵彻双双回眸,只见踏着月色于灯火,苏易与上官晔并肩而来。
赵彻不显地皱了眉,不耐道“你怎么又来了”
苏易摇扇哈哈一笑“缘分啊”
“”
说着,苏易目光一转,忽然看到了不远处的两具尸体,他目瞪口呆,凝了片刻后,磕巴道“子、子川,你把虞日州杀了”
赵彻淡瞥他一眼,面不改色道“不是我杀的。”,说完,他扯着唇角笑了笑,顿了顿又道“今夜,虞日州死于蜀国内斗,死在蜀国死士之手。”
苏易“”
上官晔淡淡看了尸首一眼,忽然转头对赵彻道“今夜傅轩派人来杀我。”
赵彻挑了眉,看向拱桥后面鬼鬼祟祟欲要上前的身影上,随后又将视线挪到上官晔脸上。
彼此皆从对方眼里看见了八个字顺水推舟,栽赃嫁祸。
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赵彻垂了眼眸,忍不住勾唇低声而笑,他伸手,旁边的“路人”十分有眼色地把刀重新递回了他手里。
宋乐仪眸色微动,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在赵彻眼神的示意下,“路人”们纷纷散去,偌大的拱桥之上,只剩三男一女的身影,还有两具尸体。
“躲在我身边。”赵彻嘱咐了一句,又将宋乐仪紧紧的护在身边,然后换了个称手的握刀姿势,一双冷戾的黑眸朝着拱桥另端看去。
隐藏在角落的黑衣死士发现自己暴露了,随着一声尖锐的哨声划破寂寂夜色,死士们忽地一涌而上,杀气重重地朝上官晔而去。
而苏易与赵彻,分了不少火力。
一时间,拱桥之上场面十分混乱,刀光剑影,血流遍地。
如此大的动静,自然引起了维护今夜灯会秩序的禁军们的注意。更何况又不少“百姓”,跑去提醒,说是有刺客刺杀蜀国太子虞日州。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谢施正带着一队禁军,朝南巷而去,远远就听见了这边有刀剑相撞的厮杀声,又瞧见了四位熟悉的身影。
谢施“”怎么又是这群小崽子们
有了禁军的加入战斗,那些黑衣死士很快落了下风,不消片刻便死的死,伤的伤,还活着的纷纷被五花大绑。
谢施望见不远处虞日州的尸身,瑰丽的眸子一缩,偏头看向赵彻。
“殿下,这里发生了何事”
赵彻神色淡定“正如谢大人与诸位禁军所见,有人意图刺杀蜀国太子,我与两位世子奋身相救。”
闻言,谢施挑了挑眼角,他敏锐的意识到事情绝不是这么简单。可是看情况,似乎又真的是这么回事儿。
他揣摩着赵彻方才所言,忽地笑了,豫王这是准备拉他下水做证人啊。
经过方才混乱的一战,宋乐仪周身狼狈,虽未受伤,模样却好不到哪儿去。
她发髻上的钗环都乱了,此时依在赵彻身侧气喘吁吁,随着思绪的逐渐回笼,逐渐明悟了他的意思。
宋乐仪乌黑的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指着不远处的尸首惊慌失措道“谢大人你快去看看太子,他被歹人刺伤了”
谢施十分配合,他挥手“来人,去看看太子殿下伤势如何。”
宋乐仪递了谢施一个赞许的眼神儿,不愧是深得帝心的权臣,就是有眼色,会办事儿
禁军前去查看虞日州伤势的功夫儿,宋乐仪的目光划过赵彻被利剑划破的衣袖,她眨了眨眼睛,忽然一把扑了上去。
宋乐仪小心翼翼地捧着他胳膊,哭道“表哥,你怎么为了救太子,连自己受伤了都不知道呀。”
豫王殿下受伤了
禁军是皇帝直属的亲卫,第一要职便是守卫皇帝与赵越一族的安全,纷纷神色担忧看向这位豫王殿下。
有机智的禁军急忙从腰间摸出了金创药送上前,关切道“殿下,卑职这里有金创药,殿下可先止血,等回宫再处理伤势。”
赵彻默了默,他没受伤怎么止血他轻咳一声,正准备神色淡定地接过的时候,却不想一旁的宋乐仪又说话了。
寂寂月色下,脸蛋明艳但稍显狼狈的小姑娘推开那位禁军,一边哭着一边善解人意道“不用了,你快去给太子上药。表哥受伤无妨,太子万万不可出了什么闪失,他可是我大越尊贵的客人”
谢施“”小丫头,你戏过了。
赵彻挑眉,凝着眼前凄凄半响都未能掉下一滴泪的姑娘,眸色逐渐变得危险起来。
嗯他受伤无妨
作者有话要说 虞日州我死不瞑目。
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