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看起来好了很多,倒是一张嘴巴依旧涂得猩红。
宋乐仪忍不住夸了句“福安,你这样好看多了。”
福安木木地转了下眼“多谢郡主夸奖。”
赵彻却是不乐意了,他微微眯着眸子去看宋乐仪,长长的眼尾微微上挑,里面的神色很是危险。
她怎么谁都能夸上两句
宋乐仪倒是没有注意赵彻的神情,她站了起来,弯腰去盛着牛乳粥,唇瓣微动吐出两个字“表哥”
这是在示意赵彻继续说。
赵彻的视线落在她纤细的腰肢上看了半响,迟钝了许久才“哦”了一声,忽然正八经儿的来了一句“你坐这儿来。”
坐哪儿去
宋乐仪动作一顿,不明所以的看他一眼,只看见那人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坐他腿上
“不要。”宋乐仪拒绝的斩钉截铁。
却不想话音刚落,赵彻便握着人的腰给压到了大腿上,另只手反应极快的接住了她手中的青花小碗。
身下不同于凳子的触感顿时让宋乐仪觉得羞耻,她手撑着桌边就要站起来,却不想被人轻而易举的勾了回去。
“跑什么”赵彻疑惑不解的眉毛挑的老高,他这还没嫌弃人坐他腿上呢。
当然,他是不可能说出他的私心的。
赵彻把粥碗重新塞回人手里,往椅子后面靠了靠,换了个更舒坦的姿势,另只手虚虚的拢着腰,压低了嗓诱惑道,“你坐好,我就讲给你听。”
说的一本正经和陈夫子似的大家坐好,老夫要授课了。
宋乐仪微侧过头,垂着漂亮的眸子看他,只见一张眉眼生笑的俊脸。
就这么三分诱惑,三分好奇,宋乐仪就妥协了。
她一边端着粥慢悠悠的舀了一口,然后蹭着他的腿往后挪了挪,靠在他的胸膛“你说吧。”
声音娇娇软软地,身体也软绵绵的。
赵彻耳尖骤然红了,好在他自诩自控力不错,喉咙滚了滚,轻咳一声后,便慢慢道“那名假太监名郑帘,是蜀国罪臣之子,没入奴籍前与虞锦瑟有青梅竹马的情谊,后来虞锦瑟和亲来越,便将郑帘混入和亲队伍一同带了过来。”
宋乐仪抿了一口粥,惊讶道“那他们早就有情意了”
“嗯,”赵彻手掌慢慢压上她地腰,一边道,“也是为了郑帘,虞锦瑟设计了那场乌龙,入了父皇后宫,为得就是父皇后宫清净,而以父皇的心性又不会宠幸这个曾为“儿媳”的女人,方便她与郑帘偷情。”
许是被他的话吸引了注意力,宋乐仪便也没注意那只压在腰上的手。
她“哦”了一声,怪不得虞锦瑟不愿会蜀,郑帘的身份见不得天日,只有在这无人认识他的大越,才好掩盖身份活下去。
“那郑帘又怎么入得宫啊”宋乐仪十分疑惑,虞锦瑟初来乍到,毫无根基,得怎么瞒天过海
挺细的,也挺软。
赵彻如是想着,嘴上却道“姑母帮她的。”
“端阳”宋乐仪神色震惊,“她们不是关系不好吗” 说完,她便舀了一大口牛乳粥压压惊。
赵彻笑了笑“是不好,但总归欠了上一辈的情在,该帮还是会帮的,况且于姑母而言,不过是抬袖一挥般的小事。”
宋乐仪沉默了,慢吞吞的喝完最后一口粥。
那文太妃会不会帮端阳呢
忽然,她脑海中涌现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若是文太妃肯帮端阳,那上辈子姨母之死,没准就与两人有脱不开的关系。
毕竟那时相信文太妃证词的主要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二人一向不对付。
想到这里,宋乐仪不禁紧绷了身躯,赵彻察觉到怀中人的反应不对,抬了手去抚了抚她僵直地脊背,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宋乐仪闻声,顿时慢慢松懈了下来,她弯腰向前,慢慢将碗放回桌上,而后转过身看向赵彻。
手里没了碗捧着,觉得有些不自在,她犹豫了一会儿,便将一只胳膊搭在赵彻肩上“端阳怎么样了”声音里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紧张。
赵彻默了片刻“病了。”
不等宋乐仪说话,他又道“姑母到底为国做了不少奉献,皇兄想给她一个体面,等她病逝后,会以镇国公主的葬礼规格葬入皇陵,至于安平,则会为母守陵。”
听到这个回答,宋乐仪也沉默了半响“也好。”
一生富贵,半生谋划,两手满满的鲜血罪恶以早早薨逝数十载来偿还,却又享尽了死后哀荣。
不知值也不值,亦不知是端阳意难平又或是死于她手的冤魂意难平。
四月二十二那天,宋乐仪着盛装冠服,带了郡主规制的翟冠,与太后一同前往太庙祭祀先帝,直到太阳西落,诸人平安回宫,她总算松了压在心头一年余的石头。
姨母,你一定会长命百岁。
豫王府,书房。
赵彻正坐在椅上,一手执着书卷,另只手提笔在书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