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话了
赵彻也没好到哪去,刚才完全是一时冲动,白皙的耳朵从耳尖红到了耳根,他抿了抿嘴巴,也不好解释,只轻咳一声“意外。”
说完,他又琢磨了一下,漆黑的眼眸里神色幽幽难辨“刚才那样算不上亲。”
“你还提”宋乐仪气恼的抬腿便去踢他,“非要唇舌交缠才算亲吗”
赵彻一怔,被踢了个结实,他垂着眸看向她的神色有几分古怪,忍不住低声而笑,继而似笑非笑道“不如表妹教一教我何为唇舌交缠”
眼底尽是那混不正经的戏弄之意。
宋乐仪又羞又恼,伸出细白的手指着他骂了一句“无耻”
赵彻自是不会任凭她离开,上前两步便拽了人的手,十指交握,他叹了口气道“表妹,以后无论发生何事,都不要将自己至于危险的境地,两败俱伤,得不偿失。”
语气是难得的认真,一字一顿的还带了点警告的意味。
宋乐仪本来想挣开人的手的,闻言,她默了片刻,乖巧的应了一句“知道了。”
赵彻“嗯”了一声,十分满意人的识趣,他捏了捏人的手指,脚下的步伐快了几分“回寿安宫把伤口处理了。”
夜色已深,头顶一轮近乎于圆的明月,冷淡的月光将人的影子在地上拉的很长。太液湖旁边尤其冷,料峭的春风吹得衣衫翩跹,身上凉凉的。
十指交握的双手却暖极了。
宋乐仪忽然问道“表哥,你有没有觉得文太妃和端阳之间有点奇怪”
赵彻偏头看她一眼“怎么”
宋乐仪拧了拧纤细的眉,自顾自道“端阳不是好脾气的人,可是她却能容忍文太妃三番五次在她面前挑衅,实在不合她往日作风,令人费解。”
“你观察倒是敏锐。”赵彻暼了她一眼,不紧不慢地开始解释,“人人皆知姑母与文太妃的母后,也就是如今的蜀王后章嫣不睦,这的确不假,但其中还有更深的纠葛。”
“姑母尚未出阁之时,身边的大宫女名芷兰,后来姑母和亲去蜀,芷兰一同前去,改名换姓为章嫣,换了清白的蜀国身份,送去蜀太子府邸为侧妃,与姑母一明一暗,相互扶持。后来蜀太子妃难产而亡,章嫣顺理成章成为新的太子妃,那时俩人尚且关系和睦,只是后来姑母为了巩固在蜀宫地位,设计了章嫣的儿子性命以换取蜀王垂怜,两人就此决裂,后来姑母归越,章嫣都不愿意一同回来,亦与大越决裂。”
宋乐仪愣了一瞬“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文太妃句句能戳到端阳在蜀王宫的痛处,而端阳又能三番五次忍下她的挑衅,原来是有上一辈的纠葛在。
从未央阁回寿安宫,免不得要路过南面的凉风殿。
宋乐仪远远的瞧着那座废弃的宫殿,忽然步伐有些难以挪动,她拉了拉赵彻的手“表哥,我们换个方向走。”
若是换个方向,难免要多走两刻钟的路程。
赵彻望了眼那座被人称作鬼风殿的楼阁,又看了眼她细白的手掌上已经凝了血痂的伤口。
他挑了挑眉“表妹是怕恶鬼”
宋乐仪也不知如何解释,只觉得和赵彻说那种事情难以启齿,便胡乱的点了点头“天黑了,听说那边闹鬼,我们远些走。”
赵彻盯着她闪烁的眸光若有所思,恍然一笑道“有我在呢,表妹怕甚么”说着,他便牵着宋乐仪继续往那边走。
却不想宋乐仪反应极大的抻了抻胳膊,死活不肯动弹。
她神色为难,又重复了一遍“我们换个方向走,那里”她顿了顿,“不行。”
其实她不是没想过去向成安帝又或是太后告发,只是不知晓那对野鸳鸯是一时兴起去了凉风殿,又或是经常在那里偷情,手里没有证据,若是贸然告发,成安帝怒急之下没准要怪罪于她。
这样拖着拖着,便将这件事情忘了。
等宋乐仪再抬头,果不其然,从赵彻的眼眸里看到了探究的目光。
他一向是心思通透的。
见如此,宋乐仪跺着脚,咬咬牙,一边伸手挡着小脸,一遍踮着脚尖凑到他耳边。
赵彻十分配合的微微弯了腰身,只听耳边传来娇娇软软的声音“凉风殿里有人偷情。”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酥酥麻麻的,赵彻宽大袖口下的手指微微动了几分。
他有点想压着她的唇落在耳上。
然而这个思绪刚过,他就听见了最后的“偷情”二字,那点旖旎的心思瞬间就没了。
赵彻原本微微垂的眼皮撩起了几分,神色有些古怪“表妹怎么知道”
“我看见了”宋乐仪有些着急,生怕他不信似的,“就是从小佛堂罚跪完,我们在毓庆宫吵架那天。”
“”
赵彻的眉毛都要拧成八道弯了,心里正怒气冲冲的想着,是哪对野鸳鸯干下如此好事还让他表妹瞧见,非得剁了他们脑袋不可
他直了起了身,扶着宋乐仪站好“你看见了什么”
宋乐仪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