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看他们的容貌甚是年轻,想来应该是刚刚选拔入宫的。
真是两个愣头青。
“等着。”她无奈的抿了抿嘴角,伸手在腰际摸索了一阵,掏出了一块金质腰牌举到那位禁军眼前,语气娇软“可看清楚了”
那人神色不变,仔细看了片刻之后,方才沉声道“是真的。”随着话音落下,他收了剑。
正当宋乐仪以为已经没事儿的时候,不成想,那位禁军又转头对身旁人吩咐道“把她们俩绑了,押去北衙,再去通知寿安宫和福寿宫,前来领人。”
宋乐仪一时间懵了,不等她说话,那位冷漠的禁军又道“令牌是真的,人不确定。”
“”
于是两位小姑娘被捆了个结实,拖拖拽拽的被押着去北衙。
宋乐仪不气馁的继续劝道“这位禁军大哥,这宫里谁敢冒充我和长公主的身份呀,要不你寻个宫人问问,很快就能证实我们的身份,何必先跑一趟北衙,再跑一趟寿安宫和福寿宫那么麻烦呀。”
冷面禁军不理睬,押着两人继续走。
苏易今日穿了一身霜色衣衫,此时手里正摇着一柄画着精细楼阁的绫罗竹骨扇,面带笑意的和身侧的两人说着话“子川,容之,一会儿我们去归云”话没说完,戛然而止。
略微一偏头,他便瞧见了那边被绑了的两位小姑娘,身边还跟着两位禁军。
“子川,那不是你表妹和六妹吗”苏易神情惊讶,夸张的眨了好几下眼,连扇子都顾不上摇了。
闻言,赵彻抬眸朝那边遥遥望去,果不其然,看见了两张熟悉的面孔,他神色一变,敛了笑意,快步朝两人而去。
苏易和上官晔也抬腿跟上。
那位冷面禁军看到三人,抱拳行了礼“卑职见过豫王爷、苏世子、上官世子。”
宋乐仪看见三位熟人,顿觉脸上无光,一时间窘蹙极了,恨不得寻个地缝钻进去。只是如今,还得请三人帮忙证实身份才是。
她翕了翕唇角,刚欲说话,就见赵彻一个冷冷的眼神递过来。
他、他这是在瞪她宋乐仪咬了咬唇,将话咽了回去,别过脸不想看他了。
赵彻压下心底的忧心,凉声问道“她们两个怎么了”
宽大的袖口下,他的手指微微蜷曲着,二人被禁军如此绑着,不知道可是犯了什么大事
冷面禁军如实回答“禀王爷,方才散朝时,这两位小宫女躲在西廊的朱漆大柱后面鬼鬼祟祟,意图不轨,卑职为了安全起见,便将两人绑了。”
苏易更惊讶了,忍不住咧嘴哈哈一笑,直笑弯了腰“当真是尽忠职守的好禁军,这两位可不是什么小宫女,是夷安郡主与敬和长公主。”
“听见了没”宋乐仪瞪着漂亮的眼眸,“还不快给我松绑”
冷面禁军神色窘迫,道了一句“得罪了。”便将两人身上的绳子解了开来。
等两位禁军走了之后,宋乐仪语气嗔怒又委屈“刚刚那位禁军好生古板非说我和敏敏鬼鬼祟祟,意图不轨,他看了我的腰牌后,竟然还说腰牌是真的,人却不一定是真的,非要绑了我们俩去北衙”
说着,她气不过,抬腿朝着地上的绳子踩了两下。
赵彻“”
上官晔的唇角微微上扬了下。
踩完之后,宋乐仪看了一眼赵彻,忽然反应过来方才为何觉得那名禁军眼熟了。
方才那名禁军叫从构,赵彻前去蜀国之时,成安帝曾钦点了两千禁军精骑给他,从构以禁军首领的身份赫然在列。
后来从构随赵彻归国之时,她曾见过他好几面,只是那时他容貌毁了一半,脸上总带着一块铁面,是以她没有马上认出来。
赵彻忽然出声“容之,岁初,你们先走,我一会儿再去找你们。”
上官晔轻轻颔首,转身同苏易走了。
此时宣政殿的广场上只有他们三人,赵彻眉毛拧着,沉声问道“怎么穿成这样”
“因为”赵元敏懦懦的正要说实话。
“想如此穿就如此穿了。”宋乐仪背着赵彻的视线,偷偷朝赵元敏使了个眼色。
别乱说啊。
赵彻扬眉,皮笑肉不笑道“表妹的爱好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接着,他伸手拉住赵元敏,带着她远离宋乐仪,语重心长道“六妹,你可莫被她带坏了。”
宋乐仪顿时不乐意了,她嗔怒道“赵彻什么叫被我带坏了”
赵彻望了她一眼,没说话,拽着赵元敏就走了,留着宋乐仪一个人在原地生气。
赵元敏回头看了宋乐仪,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赵彻拽着往前走了,宋乐仪愈发觉得气不过,提裙小跑着追上。
而等她追上时,赵元敏已经在赵彻威逼利诱之下,将来龙去脉一字不落的讲了一遍。听她讲述时,赵彻面上一片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唯有一双幽黑的眼眸里窜着点点火苗。
等将六妹送回了福寿宫,赵彻再抬眼看去,原本跟在身后的宋乐仪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