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这样真的合适吗”舒灵忍不住怀疑,小皇帝是不是烧坏了脑子,居然一醒来就把那么重要的事情交付给她。
刚刚大臣们的反应她都看在眼里,不可置信是意料之中的,但居然还有人拿怀疑的目光看向她,就仿佛她做了什么蛊惑了皇帝,才让皇帝说出那样的话来。
小皇帝这会已经没有了刚刚的精气神,他抬起眼皮看了眼舒灵,说“皇姐担心什么呢,等下朕就给你写一道御旨,若是哪个敢有不从,朕予你先斩后奏”
舒灵干笑一声, 道“皇上就不怕他们阳奉阴违吗,毕竟在大多人看来, 女子就不该干政,皇上可真是为难瑞福了。”
小皇帝瞟了她一眼, 有气无力地说“那皇姐替朕指个人出来, 朕已经想不出,还有哪个能够放心交付。你我一母同胞, 除母后外就属你我最亲近, 若是你都不肯帮我,那”说到这他疲惫地闭上了眼睛,仿佛再没有力气多说一句话。
舒灵默默叹了口气,小皇帝的顾虑她完全可以理解,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绝不可能将权利下放给那些朝臣;而其他人也有极大的可能会觊觎皇位,届时权利到了那人手中,只要让小皇帝悄无声息地“病逝”,皇位岂不是手到擒来,这种自掘坟墓的事,换了她也不肯做。
想到这,她松口对小皇帝说“只要皇上别怪瑞福做得不好,那瑞福自当尽心尽力,只是悠悠众口,皇上得替瑞福挡着。”
“自然。”小皇帝舒了一口气,等恢复了一点气力后,就让人拿了纸笔过来,亲自写下了御旨。与此同时,他还给了舒灵一件信物,可以随意调动专属于皇帝的暗卫,以方便行事。
舒灵接了信物一看,那是历代传下来的一块铜牌,上面刻着一些奇奇怪怪的符号,中间不是龙不是虎,却是一只兔子。
小皇帝当先开口说“别问,朕也不知道。”
舒灵顿时哑口,她将东西收好,刚想问小皇帝还有没有什么要交代,谁知小皇帝已经难掩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她连忙喊了一声,然而对方只是无意识地“嗯”了一声,接着就睡了过去。
等她叫来御医一看,发现小皇帝又和先前一样昏睡了过去,如果不是那道御旨就明晃晃地摆在床边,恐怕大家都要以为刚刚只是一场幻觉。
而舒灵瞬间感受到了压力,接下来她的所有决定,都将关系到整个皇朝的命运
当天气转凉时,舒灵带着小皇帝回了京城。
这时朝中乃至整个京城都已经知晓皇帝的旨意在皇帝养病期间,由长公主代为监国
舒灵虽然自谦说不懂朝政,但事实上很多事情都不需要皇帝亲力亲为,只要方向正确,下面的人能干,皇帝照样可以做得很轻松。
当然,前提是底下的人可靠,对皇帝有足够的忠诚。
舒灵很庆幸,小皇帝早先就把那些有问题的大臣都清理了,现在朝中的那些官员,大多根基不厚,几个老臣或中庸,或迂腐,却也不用担心他们生出异心,还能起到稳定大局的作用。而新人多少有野心,这不仅体现在对权利的渴望,也在于对自身名望的渴求,这就迫使他们想要做出一番成绩来,而这就是可以利用和诱导的。
经过最初那段短暂的混乱后,舒灵很快把事情理顺了,等他们一行回到京城,除了皇帝需要养病,其余事务就和往常没有两样,大臣们一开始的焦虑也渐渐淡去。
这时,舒灵为了方便干脆住到了皇宫,原本她是想继续住在霁阳宫,那里是她出阁前住的地方,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她住进去也习惯。然而她刚坐下来,那些妃嫔就一窝蜂地拥了过来,纷纷询问皇帝的情况,她一看这阵仗,立马改了主意。
最后她就挑了一处靠近皇帝养心殿的地方,这样既可以随时观察皇帝的情况,也方便她处理那些政事。
而小皇帝自从上次醒了一回,就再没有清醒过,好在他的脉象还算稳定,就是不知道这一睡还要多久。
舒灵让神医来瞧了几次,对方口上说会尽力,但从没有见他拿出实际行动来。久而久之,她也就放弃了从神医那边寻求帮助。
倒是顾斐钰不遗余力地帮着她,不仅是在朝堂上面对文武百官时,也包括日常中不经意间的嘘寒问暖。
时间一长,只要有眼睛的人,似乎都看出了顾都督对长公主的不同寻常。
舒灵当然也知道,奈何她早就过了春心萌动的少女时期,这种程度的示好,根本不能让她为之所动。
这期间倒是发生了一件事,让舒灵哭笑不得。
某次她出宫散心,不知是哪里走漏了风声,居然有个年轻貌美的男子跑到了她的面前,说是愿意当她的入幕之宾。
这事最后以那名男子被查出奸细的身份而告终,但这似乎也给某些人提了个醒,从此真有人拐着弯来问舒灵,要不要收一些赏心悦目的男子来调剂生活;而朝臣们也有了另一层担忧,若是长公主真的宠幸了某个男子,会不会横生枝节,被那男子左右了呢
舒灵听了暗卫的回报后,对那些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