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快去,让他们快些拿上来”
玉荷听了微微一愣,她看了眼桌上清一色清淡的菜色,忙不迭地转身跑了出去。
舒灵满脸歉意地对尉廷章说“驸马可千万别生气,他们大概是以为你今日又要忙,忘记准备你爱吃的菜了。”
尉廷章扯起一个笑容满不在乎地说“公主爱吃什么,廷章就吃什么,没什么打紧的。”
舒灵听了更是一脸的过意不去,说“驸马误会了,不是瑞福想吃这些,是瑞福没有口服,一吃油腻的就难受,驸马不用委屈自己,若是不合胃口,等下”
“来了,来了”玉荷的声音一下从门口传了过来,只见她快步领着两个小丫鬟走进屋来,很快将几道荤菜端上了桌。
一旁的银珠隐隐沉了脸色,却不好在这时发作。
而舒灵全然没有在意,立刻让玉荷给驸马布菜。尉廷章见菜色都是自己喜欢的,也就没有客气,很快大快朵颐起来。
吃过了饭,尉廷章也没有和往日一样借口有事离开,而是不慌不忙地和舒灵聊起了天。
“公主的气色看起来好了一些,想来那李御医还是要比刘御医强一些啊”
舒灵抚了抚隐隐作痛的心口,好不容易才把肚中的怒火压下,她笑了笑有点不知所措地回道“驸马真这么认为吗,可我觉得还是和以前一样,整个人都没什么力气,想要去园中走走都累得慌,真不知这副身子还有什么用”说着又情真意切地挤了两滴泪出来。
尉廷章听了这话,脸上微不可查地闪过了一抹笑意,口中却担忧地说“公主千万别自寻烦恼,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托驸马的吉言,咳咳”舒灵用帕子捂住了嘴,随即却慌张地捏起了帕子,她眼神闪烁地看了眼驸马,当即转身朝一旁叫道,“银珠”
“殿下有何吩咐”银珠立马上前。
舒灵将帕子往她手里一塞,随即若无其事地转身对尉廷章说“我有些乏了,驸马”
尉廷章眼尖地看到了帕子上的一抹殷红,他装作不知地回道“公主快去休息,廷章还有些事没处理完,就不打扰公主休息了。”
舒灵歉意地笑了笑,随后在银珠的搀扶下去了寝室。
等人一走,尉廷章脸上立刻若有所思起来。他先前还对刘忠误诊一事有所怀疑,但今时今日的情形却让他多了几分笃定,公主的病已经病入膏肓,刘御医只是运气不好罢了。
虽说正事没有办成,但这一点都没有妨碍他的好心情。等他脚步轻快地回到前院,一个玲珑娇俏的女子已经等在了书房。
“驸马爷一脸喜色,是有什么好事吗”女子一手托腮,一手提着笔在纸上轻轻比画,不知不觉间,一个长身玉立的男子跃然纸上。
尉廷章微微挑了眉,口中带着质问说“婳儿这是画的何人”
“反正不是你。”如婳微微撅起了嘴,没有听到她想听的,她才不会如他的愿。
尉廷章想到今日没有办成的事,当即缓了语气说“婳儿莫要生气,方才我已经准备要说了,可那女人突然吐血,你说我还能开这个口吗只能先缓几日了。”
如婳一听,立刻站了起来“吐血,公主吐血了那御医怎么说”
尉廷章扯了扯嘴角,带点不屑地说“她还想瞒着我呢,自然不会叫御医了。”
“她莫不是傻”如婳摇了摇头,有些无法理解。
尉廷章一脸的不以为然,在他看来,这瑞福公主就是傻子一个,不过这样也好,正合他的心意。
“我想了想,婳儿要不再等等,与其做我的妾室受人脸色,倒不如再忍耐些日子,那个女人撑死了还能活上一年半载,到时候你名正言顺地嫁与我,不更好吗”
如婳微微蹙了蹙眉,她一时半刻都不想等待,在知道了尉廷章和公主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后,她已经丝毫不介怀是当妻还是做妾,反正最后尉廷章只会有她一个,那就足够了。可是现在说的话,很可能加重那位公主的病情,她又于心何忍呢
“那就听你的,免得让你担上骂名,惹来皇帝的记恨。”
尉廷章见对方如此善解人意,立刻温柔地将人搂在了怀里,口中说道“婳儿如此通情达理,能得此佳人,夫复何求”
再说舒灵那边,她把驸马打发后,当着银珠的面把那张帕子给烧了。
“殿下这是何苦”银珠不知帕子有假,她只看到上面一抹殷红,心里立刻有了不详的预感。
舒灵暗暗叹了一口气,但又不好明晃晃说出来,只得开口安慰道“御医不是说了我的身体已经好些了吗,你不用担心,说不定过些日子本宫就能跑能跳了”
银珠一听立刻红了眼睛,在她听来,这话完全是公主殿下在自欺欺人,她虽然不是大夫,但也听过咳血之症,只知道那是很糟糕的境地了,怕是神医也难救。
舒灵知道自己这会说再多也是枉然,索性就让对方误会去了。但让她没想到的是,尉廷章真的改变了初衷,不但没有再向她提纳妾的事,反而“好心”地要带她出去走动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