桩子依旧笑着,似乎没看出赵婉儿的不喜。
他说“婉儿,都是一个村的,你这回过分了。你算算,你坑了村里多少人。”
愚昧的女人附和着,像赵婉儿做出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多的也不说了。”桩子用手捋了一下的头发,似乎觉得自己这样很潇洒,“你和胡蝶婶子必定是要为崁梁村赎罪的。”
赵婉儿挡在胡蝶前面,低下头,“怎么赎”
“待在崁梁村,吃斋念佛。”桩子装模作样地叹息,“这还是婶子们心软呢。”
“那可真是太好了。”赵婉儿笑得意味莫明。
“你们先把我娘放下来吧。”
赵婉儿让开了,也没说同意不同意。
桩子只当赵婉儿已经同意了。
他挥挥手,几个婶子不甘不愿地把胡蝶放了下来。
胡蝶大概被挂了一天了,放下来几个女人也不扶着她,她腿一软就要往地上栽去。
赵婉儿冲上去把人扶住了,也不发火。
桩子抱歉道“胡蝶婶子受罪了。”
“现在婉儿和胡蝶婶子一起,回家收拾收拾,就住下来吧。”
这是想把赵婉儿扣在这里了。
说要赵婉儿和胡蝶一起为自己的罪吃斋念佛,这些人到底抱着什么心思,那可就不知道了。
“不用了,我收拾收拾,带我娘走。”赵婉儿笑着,露出一口白生生的牙。
桩子也不恼,把几个年轻男人叫过来,“婉儿啊,这崁梁村,不是你想走就走的。”
赵婉儿退后,离男人远了一点。
这些人是想靠人数优势,把她们落在崁梁村了。
里面还有年轻男人,赵婉儿带着胡蝶,想硬来也不可能。
但被留在村里,未来如何,赵婉儿甚至都能通过桩子的眼神想出来。
到底是被强行嫁给其他村的男人,或者是留在崁梁村,受更多男人的折磨
无论是那一种她都不愿意呢。
“桩子,我出来时可是和我的室友说过的。”赵婉儿镇定自若。
桩子他们是从外面跑回来的,不少人是考了大学,有正经工作的。
崁梁村不管不顾,那是因为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桩子这些人可还得要脸。
“说了啊。”桩子拉着嗓子说着。
赵婉儿眼睛一弯,“我还留了信,说一一周不回去,就让她们拿着信报警。”
“哦,我回来在路上已经花了三天了。”
“在村里待个一两天,可能到学校,信已经到警局了。”
“果然是读过书的。”桩子皮笑肉不笑,“婉儿考虑真周全。”
他还是不想放赵婉儿离开。
细皮嫩肉的,长得这么漂亮,和学校里的校花有得一比。
不,赵婉儿比那些女人还要好看。
眼看要把她困在崁梁村了,桩子怎么能忍痛让赵婉儿跑了
这简直是把他已经吞到嗓子眼的肥肉硬生生扣出来。
赵婉儿偷偷去看站在最后的戴眼镜的男人。
他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只有时候用一种无奈而愧疚的眼神看向赵婉儿,看向崁梁村。
赵婉儿和男人的眼神对上了。
清凌凌的一双眼睛,男人看了一眼,别过头。
桩子还没开口,大家僵持着。
赵婉儿看着人群后,男人深吸一口气,从后面走来。
“桩子。”
男人走到桩子身边,附耳说了什么。
最后桩子很不甘,但还是做出大度样子,“走吧,记得吃斋念佛,为自己赎罪。”
“怎么可以”
“不行”
“不能放她们走”
崁梁村的女人不同意,闹了起来。
桩子叫几个男人把事情压了下去。
他是年轻力壮的男人,站哪里就让人觉得有压力。
“别犯事了,到时候我们也进去了。”
桩子恐吓着众人。
明明是怕赵婉儿的室友把事情捅到警局,还非得拉上崁梁村的所有人,表示自己的英明。
真像一个愚蠢的跳梁小丑。
“那我们就走了。”
赵婉儿牵着胡蝶,大摇大摆地穿过人群。
崁梁村被她抛在身后,里面还有一群绝望二愚昧的女人。
胡蝶已经很久没出过村了。
她看着赵婉儿买好车票,跟着赵婉儿从黄土高原上的贫穷村落来到了大城市。
不是首都,但也是一个非常繁荣的地方。
赵婉儿找了些赚钱的途径,攒了一点钱。
她给胡蝶买了衣物,租了房子,还买了手机,让胡蝶有空在城市转转。
若是找不回来了,就打车回家,或者给她打电话。
“要不敢出门,你也可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