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得有多辛苦。循序渐进了那么久,就是怕她会对这方面抗拒。
眼下看来,他们之间似乎可以更进一步。
阮映微微小喘着,感受着自己身体异样的反馈。
她并未阻止蒲驯然,而是跟着一起沉沦。她很怕自己会发出声音,于是找到了一个妥帖的办法,紧紧咬着蒲驯然的肩膀。唇齿间偶尔溢出的声音,听得蒲驯然头皮发麻。
他也是新手,所有的探索都是本能。
阮映莫名很想哭,想让蒲驯然停止,可她的手搭在他的手腕上却使不出力道。
“会排斥吗”蒲驯然还不忘询问她的感受。
阮映不好意思回答,但还是诚恳地摇摇头。
不会排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蒲驯然停止,额上一层密密麻麻的汗。
阮映也觉得自己像是溺水重生,用力呼吸。
蒲驯然帮阮映把身上弄乱的衣服妥帖整理,用力抱着她,声线沙哑到可怕“阮映。”
阮映轻轻答应了一声,示意他继续。
蒲驯然低头,单手托着阮映半张脸颊,说“如果哪天你觉得合适,我就不忍了。”
阮映噗嗤一笑“我也没让你忍着啊。”
“你说得轻巧。”蒲驯然说着一把抓过阮映的手。
她的手很小,被他轻轻松松就能包裹。
蒲驯然的唇贴在阮映的耳畔,低低地说“那你现在帮帮我。”
阮映还傻乎乎地问“我怎么帮”
“你想怎么帮就怎么帮。”
阮映着急,伸手推蒲驯然“你总该给我一点提示啊。”
“这要怎么提示”他还笑话她,“不懂吗”
阮映蹙着眉,无辜地说“我怎么懂啊,又没有经验。”
蒲驯然扬眉“可以教你,但你得给学费。”
阮映怔了一下,还真打算虚心讨教。
但她很快意识到点什么,用力掐了他一把,反过来说“蒲驯然,到底是谁求谁啊,你还好意思找我要学费”
蒲驯然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抓住阮映的手,“小祖宗,命根子在你手上呢,能当一回事吗”
阮映笑着说“谁让你不正经的。”
“下半辈子的性福你还要不要了”
“没关系,我可以找其他的。”
“你敢”
“蒲驯然你凶我”
某人立马认怂怂“不敢。”
凌晨十二点的时候,蒲驯然从阮映家里离开。不过走时是从家里后门走的。
这个点爷爷奶奶是真的都已经睡着了,蒲驯然小心翼翼地阮映房间里出来,不敢发出一丝动静,连呼吸都下意识收着。
阮映打算送他到楼下,等到了楼梯口的时候蒲驯然赫然注意到她居然光着一双脚。
阮家一向打扫得一尘不染,家里人上楼都是要换一双拖鞋的。不过阮映一直习惯光脚。
蒲驯然下意识一把抱起阮映,让她双脚踩在自己的鞋面上,低着声说“家里没有地暖,你居然还敢光着脚,不怕着凉啊”
阮映鼓鼓腮帮“光着脚舒服呀。”
光线昏暗的楼梯口,蒲驯然心底软得一塌糊涂,委屈地对阮映说“怎么办,我不想走。”
阮映笑着推他“你必须走不许闹。”
“要不然,明天我就来找爷爷奶奶提亲吧。”
“蒲驯然,你疯啦”
两个人又是一阵腻腻歪歪。
最终,蒲驯然还是被阮映赶回了家。
回程的时候,蒲驯然坐在车上还委屈巴巴地给阮映发消息你凶我。
阮映躺在床上笑着回复谁让你不老实。
蒲驯然喜欢我不老实嘛
他一语双关,已有所指。
阮映一下子就能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脑子里不禁浮现之前的种种。
隔了好一会儿,阮映才回复两个字喜欢。
不得不说,恋爱的感觉真的很美好。是个人都看得出来,阮映这小半年的变化,今天下午她回家的时候,邻居都笑着说她又变漂亮了。
放假第一天,阮映直接睡到了日晒三竿。
这一晚上她并没有睡好,做了个梦。在梦里,她和蒲驯然把之前没做完的事情继续补上,感觉仿佛真实发生一般。她甚至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蒲驯然的手指在自己的肌肤上跳跃,甚至还有他滚烫的唇。
只不过梦醒之后,那些令人沉醉的触感逐渐消退,渐渐的也不再那么面红耳赤。
但后劲还挺大的。
蒲驯然倒是一大早就给阮映发了消息,问她醒了没有。
阮映回复他是三个小时后我昨晚都没睡好。
蒲驯然秒回怎么了
阮映还不是你害的。
蒲驯然我怎么了
阮映哼。
她又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总不能说自己是因为做那种梦没有睡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