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又想来一脚,一旁的平志勇连忙给他拦着,说“驯哥驯哥,消气消气,让嫂子看到了不好。”
阮映还在前面走着呢。距离并不算很远,后面的动静她肯定能知道。
蒲驯然顾忌着阮映,到底还是没能拿人怎么样。
诸如此类的事情,暴力解决不了问题。堵住了一个人的嘴,也堵不住其他人的嘴巴。
这时,走在前面的阮映突然停下了脚步。一帮原本在她身后叽叽喳喳的男孩子,这会儿突然都不出声了。
其实就那么一点距离,那些人说的话,阮映听得一清二楚。他们的言行像极了不需要负责人的键盘侠,反正伤害不在自己身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甚至还表现出一副超脱的优越感,开始各种批判和讨伐。
阮映转过身,眼神都没有留在那些男生身边半秒钟,而是直直地望着蒲驯然,她轻喊了声“蒲驯然。”
蒲驯然的神色立马由阴转晴,几步走到阮映面前,有些不自然道“干嘛呢想我啊”
阮映一笑,说“你别打架闹事。”
“没有。”蒲驯然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我刚才都看到了。”
“那估计是你眼花了。”
阮映也不再和他争辩,说“明天周日,奶奶让你今晚来家里吃饭。”
“嗯,知道了。”
阮映说完,自顾自上了楼。从始至终没有给那些八卦的人任何一个眼神。
舆论就像是一阵风,所到之处无痕,但寒风刺骨。
阮映已经尽量不去搭理那些流言蜚语,但难免还是会被中伤。
庆幸的是,家人和朋友永远是阮映最强大的后盾。
奶奶知道这件事之后第一时间并不是责怪阮映,而是帮着吐槽“是谁干的这种缺德事,是不是从小心里不健康”
又安慰阮映“你在这个年纪会喜欢一个人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你不用因此感到难堪。相反,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她应该感觉到羞愧。”
爷爷是亲眼目睹了整件事情的发生,更加清楚阮映是被人有意陷害。
爷爷倒是冷静一些,问阮映“是不是在学校里无意间得罪什么人了你想想看,尽量避着这个人,少打交道。”
这几日,就连一向和阮映做对的余莺也少见的不跟她做对了。
见了面时,余莺还会主动打声招呼,问“阮映,你没事吧”
阮映笑着说“怎么见到我这样,你不应该为此感到开心的吗”
“有劲没劲啊把人想得那么坏。”
“谁让你老是跟我对着干。”阮映说,“以后对我好点。”
余莺啧了一声“我看你好得很呢,根本不需要什么安慰。”
最开始的几天阮映确实觉得难堪到了极点,可渐渐的也就释怀了。
错误不是她造成的,她没有必要为此感到自责难堪。
就像奶奶所说的,做那件事的人才是罪魁祸首。
周六的下午补习结束,晚上不用再上晚自习。
下课的时候,蒲驯然给她发了一条消息,让她等等他,一起回家。
阮映自己也有点事情要处理。
下课的时候,阮映伸手点了一下前排范萍的后背,说“放学的时候你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范萍怔了一下,头也不回地说“我跟你好像没有什么话好说的。”
“那关于你在家长会那天扔的纸张呢”阮映说,“我知道是你干的,我们谈谈吧。”
“不要血口喷人。”
“如果我说,我有证据呢。”
放学后,教室里人走光,只留下范萍和阮映,两个人一前一后桌。阮映要自己处理这件事情,所以向凝安也没有在。
周六的校园本就只有高三党在补课,学生散去,整个学校和教室都显得空荡荡的。
烽市已经迈入寒露,不仅早晚温差大,白昼也开始缩短。
范萍终于转过身来,脸上带着恨意问阮映“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阮映背靠在后面的书桌上,双眸一瞬不瞬地望着范萍。
范萍问她“你所谓的证据呢”
阮映拿起自己的手机,说“证据在这里面。现在换我问你了,范萍,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哼。”范萍轻笑一声,干脆破罐子破摔,“我为什么这么做,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你明明知道我喜欢的人是蒲驯然,你为什么还要和他产生关系”
范萍有些激动,说着站了起来,声音也高了好几个度。她完全变了一副样子,整个人怒目狰狞。
阮映坐在位置上,微微仰着头看着范萍。她猛然间发现,从这个角度看,自己似乎根本不认识范萍。好歹身为前后桌两年,但此刻却那么陌生。
范萍说“我们是朋友对吗是朋友你就这么对我的吗即便是蒲驯然在追求你,难道你不会拒绝吗”
阮映冷静地问“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