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去。”
柳川一路小跑去了茶房,然后同管着茶房的马三道“马叔,大人要喝茶。”
马三也有些讶异,他也是知道陆砚晚上不饮茶的,不过凡事都有例外,他就道“大人可说了想喝什么茶”
柳川摇摇头,他哪敢儿问。
马三捋了捋胡子“想来大人是政事繁忙,心有愁绪,这才想要喝茶压一压火气。”
柳川心道也是,他们大人整日里忙着,一刻也不得闲,想来是压力太大积了火,想压一压火气。
于是马三给陆砚泡了一壶去火气的茶,柳川连忙把茶端上去。
陆砚喝了两杯茶,紧皱的眉头才松开一些。
柳川吁了口气,他想马三说的还挺对。
一夜很快过去。
第二天天头还是有些阴,不过看样子应当是不会继续下雨了。
霜霜起了床,然后换好了衣裳。
等一切收拾好后,她去见了杜氏,然后和杜氏一块用了早膳。
用过早膳后,杜氏带着霜霜去正屋拜见陆老夫人。
她们在此避雨,住了一晚上便足够了,哪有继续待下去的道理,故而杜氏带着霜霜去向陆老夫人辞别。
到了正屋后,先是一番见礼,然后各自坐下。
陆老夫人眼尖地发现霜霜面色有些苍白,细眉半蹙,看着楚楚可怜。
陆老夫人最喜欢貌美的小娘子了,见状就道“霜霜这是怎么了”
霜霜不好意思地道“回老夫人,我有些择席,故而没大睡好。”
她昨晚大半夜都在胡思乱想,好不容易才睡着,今早起来就有些不舒服了,不过这话自然不能说出来,这才编了个择席的由头。
陆老夫人闻言道“可怜的孩子,待回去后好好歇歇,把精神头补足。”
霜霜回完话后便坐下了。
陆老夫人身后的老嬷嬷开口道“老夫人,佛堂的瓜果都摆好了,等会儿您直接过去便成了。”
杜氏笑了下“老夫人这是信佛”
陆老夫人点头“老婆子我年岁大了,不过是有个寄托罢了。”
京中的女眷时常去寺庙进香,对佛家一事多少有些了解,杜氏就和陆老夫人闲聊起来。
不过杜氏到底不是真心向佛,几句话就露了原形,陆老夫人有些不喜。
倒是霜霜令她有些意外,霜霜言谈间自有一股子禅意,这是真的读过佛经的。
杜氏有些讪讪,不过瞧着陆老夫人似是更喜欢霜霜了,她也跟着开心,如此一来,日后行事会更顺当。
又说了一会儿话,杜氏和霜霜就同陆老夫人辞别,然后回去了。
坐到马车上,霜霜闭上了眼睛。
她昨晚想了一整晚,然后捋出了些思绪。
不管怎么说,既然她想活下去,那就要尽可能的接触陆砚,虽说陆砚一直不喜甚至是厌恶她。
她此番讨好陆老夫人也正是因此,若是她得了陆老夫人的喜欢,便会多些与陆砚接触的机会。
霜霜隐约觉得这玉佩的裂纹每修复一些,她就能多活一段时间。
总之,能多活一天是一天。
等杜氏和霜霜走后,老嬷嬷扶着陆老夫人去了佛堂。
路上,陆老夫人还不住夸赞霜霜。
霜霜不仅样貌生的美,而且心性纯善,很合陆老夫人的脾性。
老嬷嬷笑道“既然老夫人喜欢,那日后就多叫霜霜姑娘来府里做客。”
陆老夫人点头“是了,我就缺个乖巧的孙女。”
陆老夫人当年怀孕时身子艰难,故而只生了陆敬岳一个独苗,陆敬岳又生了陆晋、陆砚两兄弟,陆砚迟迟未成亲,陆晋早早亡故,留下来的血脉也是个儿子,说起来镇国公府还真是一个女娃都没有。
也正因此,陆老夫人才格外喜欢小姑娘。
说话间就到了佛堂,陆老夫人开始礼佛。
待礼佛完毕,陆老夫人回了正屋和陆砚一同用膳。
陆老夫人帮陆砚挟了一筷子菜“这些日子是不是又在忙,瞧着像是瘦了几分。”
“没怎么忙,祖母放心,”陆砚回道。
陆老夫人想起杜氏和霜霜“对了,昨天承恩伯府的女眷来咱们庄子上避雨,现在已经走了,祖母忘了同你说这事了。”
不过陆老夫人想来不来人都于陆砚无妨,陆砚那个性子是一直闷在书房里的,不是读书就是处理朝务。
陆砚的手一顿,然后嗯了一声表示知道。
这之后陆老夫人又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话,然后才放陆砚离开。
离开正屋后,陆砚开始处理起朝务来。
这一忙起来就不得闲,连晚膳都是匆匆用的,用过晚膳后又伏案处理朝务。
柳川一直站在后头伺候着,以防陆砚有什么需要。
柳川想了想,然后悄悄去了茶房。
茶房里马三正在坐着,他见了柳川连忙起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