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如同对待神祗般,轻轻碰了碰。
真美啊。
如统领所说,沈娆被洞穿心脏,没等与司寇丹她们见着面就死过去。再醒来是在凌霄宝殿,自己的壳子里。
玉帝在一旁唉声叹气“用坏两具身体,还睡着怎么叫也叫不醒,师姐你可真长能耐了。这会儿那魅魔都该寿终正寝了。”
沈娆看他那装模作样的模样便知道事情不会太严重,不过牵挂着司寇丹那帮子人与白华,还是急忙道“现在他们如何了”
玉帝一指桌上灰不溜秋往尘镜“自己看吧。”
此时已经两个月过去。
司寇丹她们在她死后彻底对皇城失去念想归隐山林,由于强大的反侦察能力,官兵也没找到她们,活得还算自在。
而白华这边儿,沈娆愣了愣。
喜气洋洋的宫殿,高高在上的祭台,宫奴们来来往往穿梭,端着各种印着红囍的用具。
“白华要成亲了”
玉帝观察着沈娆的神色。
沈娆和那魅魔的事儿他不是没看见。
于是他简明扼要道“那魔被拉下位。现在在位的是他身边那个婢女。这是那婢女要娶他。”
沈娆想起来白全儿那些情真意切的话,嗯了声。
“白华难得有这么个真心待他的人。”她叹“要不我等一等,让他快活几年再下去杀他。”
她盘算着“他既然是个祸水命,待他将周围势力败一败,我也好动作。”
玉帝笑“真心”他手一挥,白全儿这两个月对白华的种种算计与逼迫浮现在沈娆眼前。
最后停留在今日前,白华宁死不从的那顿暴打。
白全儿狠狠拽住白华的发丝,迫使他抬起头,露出脆弱的喉结,她另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冷冷道“今儿不从也就罢了。明儿是你我大婚,”她冷笑一声“好好准备侍候朕”
她将人一摔,拍拍手,走到门口“呸人尽可妻的荡夫还拿起桥儿来了”
黑色的发盖住白华的脸,门被狠狠关上的哐当声,他脱力躺到地面,从半遮半露的眼里,有浓烈的恨意。有野兽,在心中奔腾着,咆哮着。
“本来就是玩玩儿。游戏做够了,那魔还不肯从,她自然要暴露出本来面目。看起来他还挺可怜的。”颇富同情心的玉帝叹了口气。
沈娆看着虚影里的白华,一时心乱如麻“龙椅易主这么容易”
“那婢女还有一层身份。是西陵国老皇帝的私生女。滴骨认亲,再加上她声泪俱下揭露了那魔谋害紫薇星的全过程,就顺理成章了。”玉帝恨恨道“命格簿真是不会安排这样卑劣”
“轰”眼前突地发白,是巨大的闪电辟过来随即便是一连串的雷声。
玉帝慌忙闭上嘴。
“别乱说话”沈娆斥了声,琢磨着“师父说过,天道便是损有余而补不足。这白全儿应当是补了沈君的缺。”
玉帝唉声“师父在就好了。”
沈娆打他一下,望往尘镜,此刻下界已到正午,白全儿正在祭天。白华一身正君红袍原本端端站着,好像感受到她这边儿的目光似的,往天上望了眼,沈娆不自在躲开目光。
玉帝在一旁咬了咬唇,一个中老年模样的人做出这等动作实在违和“师姐,我还有个事儿。”
“嗯”
“其实,不一定要杀了它。”他小声道“它此刻魂碎,念力薄弱,若一片一片引领向善,净化魂体,待最终合魂,魅魔也就对这天地构不成威胁了。我看他虽阴险狠辣,却很顾着你,你”他看着怔了怔,继而陷入沉思的沈娆没再说下去。
师姐看似温柔可亲,实则没心没肺,这性格挺好。他不希望她后悔是一回事,不会点醒她,让她遭情苦是另外一回事。更何况,连他现在也没看清楚,师姐对那魔到底是怎么个在乎法。
“你也不大忍心杀他罢。不然你这次下去,试一试。”
沈娆怔了怔,点头“那我便试试。”随即一刻也不耽搁飞身去南海要竹浆。
她此前用的泥巴身在袖里,拿回来本想当个念想。这种泥巴待长久了对魂魄有害,她原打算是再慢慢寻个合适的人身附。如今粘粘补补,还能快些。
落到小金山已是戌时。
收敛好已经极其微弱的法力,她快步向沈娆记忆里,密道入口走去。
从琼林苑穿出来,这片儿没一个人。
女皇大婚,守卫自然便放松了些。
打晕个落单的侍卫,搜身,拿腰牌,扒了衣服穿上,带上大檐帽低下头,背了长刀,将只剩中衣的人丢到灌木丛的阴影里,又点了她睡穴,沈娆才镇定自若往永延殿处靠。
白全儿如今还住在那儿,午夜梦回也不怕见着被她和白华合谋害死的沈君。
“谁”是一个醉醺醺的,正在湖泊旁放水的将军。
沈娆脚步顿了顿,心跳得快了些,却发现她并没往自己这处看,而是看向另一个,一个眼眸含情的男宫奴。
她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