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你每天对着这花都想什么呢”
虞文知挑起一株花苞,托在掌心端详,这花属罂粟科,无风都能自摇,稍一拨弄,便在他指缝间簌簌发抖。
那种仿佛照镜子的感觉又来了,他明知盛绪将这花当成他的意象,所以此刻,就好像凝视着枕在温室的自己。
盛绪也褪掉靴子,跟了上来,虞文知用手指把玩虞美人的样子,有种难以形容的蛊惑,就好像他每日对着又揉又亲的植物成了精,意味深长的审讯他,问他为什么亲自己,为什么揉它的花瓣,到底存了什么无法告人的心思,以后是不是还会变本加厉。
“想,它什么时候开。”盛绪一走,那枚铂金小方块便在他颈前叮叮咣咣的晃,闪烁的金色光泽映亮了他的眼,也沁润了虞文知的目光。
交在一起的视线就那么变得暧昧起来,灯下的影子动了动,在含苞待放的花茎上跳跃。
虞美人椭圆的子房张开一方小小的豁口,透过豁口能看到蜷缩在一起的艳红色瓣片。
唇角的笑意过于明显,虞文知伸手将盛绪翻卷着的帽衫下摆扯平,装作不经意问“暖了才能开花,你那里够热吗”
未经人事的少年也听得懂这湿漉漉的话,盛绪的呼吸在过分煽情的氛围里越发粗重,他像是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狂奔,胸腔鼓胀的厉害,热流灌进每根血管。
“绝对够,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