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两大包东西回了俱乐部,虞文知去了徐锐办公室,盛绪听话的回宿舍整理东西,顺便避免跟ever见面。
塑料袋里的生活用品被翻出来,一样样摆好。
牙膏买了俩,一人一个塞进牙缸里。
挂钩黏在浴室门口,方便洗澡时挂衣服,以前没有是因为只虞文知一个人住,他不需要在浴室里穿。
快用光的沐浴露洗发露处理掉,摆上新的,是柑苔和雪松的味道。
虽然现在还是夏天,但剩一个多月就要入冬,暖手宝也买了俩,塞在床头柜里。
盛绪收拾完,站在宿舍中央环视一圈,心道,这跟结婚了有什么区别
最后,他抖了抖方便袋,拎起落在底端的一条阿尔卑斯酸奶糖,是他在收银台顺手加的,虞文知还莫名地看了他一眼。
糖现在可是必需品。
以后要是再发生赛后采访那种情况,或者更突然一点,至少他也能随时拿出糖来。
盛绪将那条糖揣进了帽衫兜里,就像揣了满怀的珍视与柔软。
希望永远用不到,但万一呢。
说来也怪,曾经出来购物,他都会顺手拿一盒烟,兜里也随时都揣着烟,情绪不佳时,就可以吸一根。
但现在,从烟变成了糖。
从为我变成了为你。
之后的训练,ever仍然在一队训练室里,和往常一样喜欢拉起半截窗帘,开机时抖腿哼着走调离谱的歌。
are他们进来时也会和ever插科打诨两句,说说笑笑,但到训练赛时,大家没再问谁先练,而是默契地等着盛绪进房间。
这期间或许有微妙的情绪变化,但都被紧张的比赛进程给盖了过去。
更何况,ever表现的一切如常,没再像之前一样出言咒骂,大家自然认为他已经没事了。
转眼到了夏季赛常规赛最后一场,tea对阵vt。
vt是最近异军突起的年轻战队,近期越挫越勇,实力隐隐超过了fox。
茶粉们心有余悸,担心茶队接连折戟,比赛场馆门口喊话的人都多了起来。
“虞队今天一定要赢啊,不然积分第一可能稳不住。”
“vt最近也很猛,他们是打败了fox的。”
“我相信你们肯定能赢,只要正常发挥。”
“如果泽丽不熟练就ban掉好了,别轻敌。”
有些粗心的粉丝还不知道,今天上场的不是ever,而是盛绪。
粉丝的忧虑听得茂义直郁闷,他们只是输了一场比赛,怎么好像以后就难赢了一样
进了场馆,茂义吸了吸鼻子,倒退着来到盛绪身边,搓了搓两根指头“炸药包,来跟烟放松一下。”
他知道盛绪常年揣烟,抽的也挺猛,所以找烟的时候,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盛绪。
别看盛绪脾气暴躁,经常挂个臭脸,但却一点
也不小气,偶尔的小摩擦也不会记仇。
当初盛绪刚来茶队,茂义说了不少过分的话,有时想想也自惭形秽,可盛绪站稳了脚跟,也没打算报复回来。
“没有。”
盛绪手揣在兜里,手指一拨,摸到的是两块滚在一起的酸奶糖。
茂义一愣你没揣烟开什么玩笑。”
他声音抬高了点,走在前面的队员也循声回望,停下脚步。
盛绪抬眼向前,虞文知正好回头,两道视线就这么搭在了一起。
盛绪恍神的刹那,手猝不及防被茂义抽了出来,来不及松开那两块糖。
“你这不就拿着”话音戛然而止,盛绪指缝间,掉落两颗白色包装纸裹着的淡蓝色酸奶糖。
大理石地砖被敲出脆嫩的响声,夕阳的余晖也跟着震荡,两道淡灰的阴影铺下来,将糖本身烘托的更加惹眼。
“糖”茂义不可置信地看着地面,总觉得这东西与盛绪格格不入。
盛绪几乎是瞬间便心虚地避开了虞文知的目光,但恍惚,他察觉虞文知的眼神变得深邃几许。
不必他说话,虞文知脚步倒铺回来,单膝蹲下,将两块糖从地上拾起,轻描淡写说“我让他带的。”
“哦,我说呢。”茂义揉了揉鼻子,不疑有他。
盛绪目光凝在了虞文知攥糖的那只手上,欲言又止,口舌润了几遍,最后也只吐出一个“我”字。
虞文知剥了一颗含在口中,糖块把脸颊顶出一个弧“下次买咖啡味的,这个酸。”
说完,见盛绪直愣愣地盯着自己看,虞文知挑着眼睛一笑“难道不是给我的吗”
通透至极。
盛绪险些醉在这微眨的眼睫里,喉咙里压出一个字“嗯。”
很快比赛开始。
“草草草他们打野不见了”
“慢点慢点慢点炸药包”
“ad来中ad来中”
“我靠溜啊,这都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