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绪手一顿,ever便马不停蹄的向虞文知跑去。
他捂着鼻子,手上全是血,一双眼睛激动的充血发红,喉咙血管一突一突。
“经理,队长,盛绪他简直疯了”ever眼泪直流。
徐锐也吓了一跳,他多少有点晕血,见ever满脸血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他差点双眼一翻昏过去。
“你慢点慢点。”
徐锐强忍眩晕,身子已经明显向虞文知侧歪。
一阵吵闹,将泽川,are,茂义也引了过来。
“队长他们回来了”
“ever叫什么呢”
“卧槽ever你怎么了”
ever见观众到的差不多了,当即声嘶力竭的质问盛绪“我不就是打断了你和川哥的双排吗我看你们都排两把了才问的,你不同意可以拒绝啊干脆以后我的位置都给你,我惹不起你行了吧”
一句话,将责任推了个干干净净。
盛绪猛然转头,眼神狠厉,刚要开口。
“盛绪,你别太过分了”
泽川用身体挡住ever,气的胸膛起伏,语气不稳。
明明已经对盛绪有所改观,也主动释放了善意,没想到却换来ever惨遭毒打,泽川觉得自己也有责任,今天就不该跟盛绪双排,于是迫不及待地指责起盛绪来。
“天啊,流了这么多血,以后谁还敢跟他组队啊。”
are本就偏向ever,不明就里地赶过来,一方鼻血横流,一方浑身煞气,一眼就知道是谁的错。
“是不是以后谁不跟你排你就打人啊,真社会,惹不起。”
茂义瞪了盛绪一眼,从兜里翻出张纸,递给ever擦血。
盛绪想要反驳的话却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跟ever的兄弟们说ever颠倒黑白说ever言语相激,骂他父母
无非是想找个由头同仇敌忾,一起针对他罢了。
他要是上赶着剖腹取粉,才是成了笑话。
暮色将至,夕阳从窗口斜切进来,在地面割出一道泾渭分明的界限,黄昏的浪漫与欢愉,无端染上了绝望的影子。
ever,泽川,茂义,are,徐锐,虞文知皆站在夕阳中,发丝灿红,周身温暖。
唯独盛绪立在阴影里,被一扇无形的镀层挡在凉处,亮的愈亮便显得暗的越沉。
虞文知在ever哭诉时始终没说话,只是伸出一只手臂撑着晕血的徐锐,见众人稍息,他抬起眼眸,淡淡看了盛绪一眼。
“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虞文知明明语气很轻,但声音却不低,盛绪听得清清楚楚,那股凉意再次袭来。
“队长,他就是看我不顺眼,干脆我直接给他让位置得了”ever哭道。
盛绪将唇抿的发白,额边青筋都蹦了起来,然而数秒后,他兀自嗤笑,神情冷漠。
才刚一到,他在小楼梯拦住虞文知,冷言冷语,让人少管自己,后来又在宿舍硬声硬气的顶撞,虞文知想必早就厌恶他了。
ever颠倒黑白又如何,tea一队本就是一条心,他才是横插一杠,里外不是人。
可不知为何,想到这儿,他还是心头微微一刺。
虞文知也不等,当即收回目光,拍了拍ever的肩“疼吗”
ever忙点头。
虞文知“去医院做个检查,看看鼻骨。”
“好,好。”ever看向虞文知的眼神里充满光彩,俨然一副胜利姿态。
徐锐虚弱地瞥了虞文知一眼,按着太阳穴“文知你陪ever去一趟,我有点晕血。”
ever连忙用袖子挡住血,余光示意盛绪,闷声问道“经理,你打算怎么”
虞文知接过话茬“经理会严肃处理的。”
ever放心了,袖子后不禁展颜一笑。
一句严肃处理,听在所有人耳中,都像是要放弃盛绪了。
虞文知虽然不是经理,但他在茶队的地位非比寻常,经理轻易不会拂他的面子。
盛绪也是这么认为的。
夕阳彻底沉了下去,夜灯乍亮,天空还是浓蓝色。
盛绪挑开烟盒,点了火,眼睛微眯,重重吸了一口,路边灯火在烟雾中变得模糊。
合同都签了,应该不会直接赶他走,而是看一个赛季的饮水机再走。
他来tea是为夺冠的,不想闲着,大不了毁约另找战队。
左右就一个四十多斤的背包,应该不难收拾。
呛烈的气息直冲肺腑,没一会儿一根烟就燃烧殆尽。
捻灭烟蒂,盛绪晃了晃烟盒,没传来叮咣晃荡的声音,里面居然一根烟都不剩了。
他又瞥了一眼东倒西歪的烟蒂,抽的这么多了。
八点,虞文知终于带着ever回来。
去医院清洗了伤口,做了检查,黏膜破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