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吞吐间,他的脸庞隐约变得模糊晦暗。
看不透。
郁随睨他“理由。”
眉眼处覆着的阴霾隐隐有愈发暗沉的趋势,下颌线条依然紧绷着,贺憬西抽了口烟,语调却淡淡“她不合适。”
“她适合这个角色,没人比她穿旗袍更好看更有感觉。”
贺憬西蓦地掀眸看向他。
郁随勾了勾唇。
“不打个电话给桑偌”他转而轻描淡写地换了话题,“既然她是你的人,打个电话给她,让她回来吧,一起玩玩儿。”
“下次再说。”贺憬西敛眸,漠然道。
郁随掸了掸烟灰。
“她手腕好像被你握红了,”他状似随意地提醒,“不哄哄”
贺憬西抽烟的动作微不可查地顿了顿。
她的肌肤惯来娇嫩。
“不了,之前就是太纵着她。”喉间溢出寡淡的没有温度的音节,他的眸色愈发深暗,似乎就要和夜色融为一体。
咬着的烟拿回指间,郁随吐出烟圈,眯起眼眸,语调染上了那么一分懒慢的似笑非笑“女孩子都是要哄的纵着的。”
贺憬西和他对视。
他低哼了声,眉目间的冷意变浓,嘲弄也丝毫不加掩饰“你当初那么宠着纵着许澜青,她还不是跑了”
郁随神色一凛。
“呵,”他冷笑,薄唇勾起的弧度极冷,“她玩够了就会回来,倒是桑偌,你信不信,她要是走了,绝不会再回到你身边。”
贺憬西黑眸冷冽,笃定“她不会走。”
郁随嗤笑。
贺憬西听着,阴郁悄无声息染上他俊脸,呼吸似有些不顺。
“贺哥”
夏孟委屈着张脸出现。
贺憬西连一个正眼都没给他。
夏孟混得很,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就怕贺憬西,就像此刻,他只觉贺哥周身的气息冷漠又凛冽,极端的强烈,让他不敢靠近。
“贺哥我错了,”他心中郁闷,一张脸还有些恼羞成怒的红,鄙夷又气愤地说,“那女人我已经让她滚蛋了,我是真不知道她”
剩下的话,他说不出口。
难道要他承认,从来都是他玩儿别人,这次却被女人利用了把当了垫脚石,差点被绿
这和桑偌羞辱他一样让他难以启齿。
“贺哥,哥,”他索性没皮没脸地耍赖,“我真错了,她绝不会再出现,你别为了一女的这么对我啊。”
冷冽眼风倏地扫来。
夏孟一下噎住。
贺憬西眼底尽是锐气毫不掩饰“我要不来,你想对桑偌做什么”
夏孟一口气直接堵在了胸口
“贺哥,她”他脱口而出就要说就是想警告警告桑偌,教训她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的,顺便报复她羞辱自己有病。
“她是我的人。”
冷冷的一句,让夏孟身体冷不丁地颤了下,那感觉就像是先前在包厢门口贺哥看他的眼神,让他莫名觉得背后发凉。
夏孟不爽,很不爽。
不就是个女人
贺哥明明就不爱她。
“我知道了贺哥,可我没想做什么。”他小声嘀咕,硬生生压下对桑偌的鄙夷,难得聪明了回,决定先找到确凿证据。
东城那晚他可是听到桑偌打电话了,那语气,电话那头绝对是个男的。
哼。
等着吧。
他早晚要让贺哥甩了桑偌那个女人。
他还想说点儿什么,就见贺哥冷着脸走了。
“贺哥,等等我”他连忙跟上。
郁随站在原地抽了最后一口烟,若有似无地哼笑了声,意味不明。
夏孟简直欲哭无泪。
他觉得贺哥就是在针对他,四人玩牌儿,其他两人的不赢,就单单只赢他的,不管他扔什么牌他都要,一次次让他输钱。
输得裤衩都快没了也不让他换人。
“贺哥,”他委屈,小声抱怨,“我眼睛太酸了,能不能让人替我两把啊”
贺憬西嘴角咬着烟,闻言凉漠睨他一眼“你的眼睛碍事儿,酸了正好不要。”
夏孟“”
操。
怎么这话说的好像他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一样,他明明什么也没看,除了看了眼桑偌那张脸。
早知是桑偌,他还不要看呢。
夏孟一口气噎住,不上不下难受死了。
眼角余光在这时突然发现贺哥的秘书来了,他顿时就跟见到救星似的眼睛直发亮“贺哥,谢秘书来了,他找你有事吧”
贺憬西掀眸。
“你们玩儿。”他起身让了座。
“贺总,”谢秘书见他去了外边儿连忙跟上,将手中的袋子递给他,“桑小姐的衣服。”
贺憬西睨他一眼。
谢秘书莫名觉得背后凉凉的“贺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