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你一马。但你既然已经提出来了这话影响到了我的心情,那我大概就没那个好心了。”
语一顿,他特意看了蒋媛一眼,含笑的眉眼间蓦地透出几分凌厉,继而道“你应该还不知道,我特别反感有人在我面前说要当我嫂子这种话,懂我的意思吧”
蒋媛立即领会到了他传递来的意思,眼皮子狂跳了起来,惊慌失色的叫道“你不能害我你要是害了我,背上了一条人命,你自己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邵正北不满的啧了一声,淡淡道“你这样说可就有些瞧不起我的智商了。”
“”蒋媛顿时气噎。
邵正北嘴角一扬,隐隐得意的说道“你别不信啊,我要是想让死你,那多的是方法,而且还绝对不会让别人怀疑到我头上来。”
蒋媛脸色铁青,邵正北对着她微微一笑,继续说“先说最简单的一种,一脚把你从这里踹下去,省时又省力,而且死因都帮你找好了,你出来挑水,山路不好走,不慎跌落山底。这自己摔死的应该也怪不了谁啊,是吧”
蒋媛听到这里,脸色已经由青转黑,还没换口气,又听到他说道“第二种,现在外面的洪水还没有完全退下去,你在外出时不小心失足落水,然后被水淹死了,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蒋媛死死的盯着他。
“还有第三种”
邵正北根本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当着她的面把那些能害死她的方法都一一举例了出来,一口气直接说到了第五种,越说越兴奋,到了要说第六种时,他忽然将原本放在地上的那个黑黑的袋子提了起来,解开外面的结,一边把套在里面的小袋子拿出,一边轻轻笑着说“再说这第六种,这后山的毒蛇有点多,你走路时不小心被毒蛇咬死,也不是没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蒋媛一眼就看清楚了小袋子里面装的东西,好几条毒蛇的影子清晰的映在上面,她头皮紧绷,看着那竖起脖子正吐血蛇信子的毒蛇,险些都要晕死过去。
邵正北就喜欢看她怕得要死的模样,心情有些愉悦,问道“说吧,你想要选择哪一种死法”
蒋媛血液倒流,那轻飘飘的一个死字,让她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心里浮现出了一股恐惧。
她心里有种直觉,邵正北肯定不只是随便说说吓唬她的,他能说得出来就一定能够做得出来。
她骇然的看着邵正北“你不能这样这样对我”
看着她眼底里流露出来的深深地恐慌,邵正北笑了笑,道“很不想死是吧也可以啊。不过这就要看你愿不愿意配合了。”
蒋媛感觉到了他话里保留的那一丝希望,连忙问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邵正北直视着她,淡淡道“还记得你当初是怎么把我推到石桥底下去的吧先跟我好好说一说。”
蒋媛没想到他要问的是这件事,蓦地僵在了那里。
“我我”她张着嘴喃喃的我了好几声,最后却还是没有说下去。
“我知道是你干的。”邵正北并不给她否认的机会,等了一会儿,然后看着她道“时间差不多了,想好要怎么说了吗”
“我要是说了,你就会放过我”蒋媛不放心的追问。
“噢,这就得要看我听完之后的心情了。”邵正北不置可否。
蒋媛心底头打着鼓,这事她不敢说,可她知道,现在就算是再不敢说也必须得说,因为她根本没有那个选择的机会。
邵正北看着她准备要开口,满意的挑眉,人啊,还是要识时务点比较好。
蒋媛紧紧抓着树枝,双臂又酸又痛,心里明明早都已经把邵正北恨得咬牙切齿,将他咒骂了无数遍,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还不得不乖乖听话的配合着回答他的疑问。
当初邵正北掉到石桥底下这事确实是她做的,但是这也怪不得她,都是他逼着她这么做的。
那天她在路上正巧碰到他拿着斗笠蓑衣出门,猜想他应该是要送去给他哥的,她见他一副失魂落魄不太正常的样子,好心的上前询问他,本来想帮忙代他送去给他哥,结果他不领情也罢,竟然开口就骂她是坏分子,还说让她不要肖想他哥,不要企图嫁给他哥,他哥不会娶她这样的坏分子,他也不想要她这种坏分子做嫂子。
她当时被他一激,愤慨之下不自觉的就说出了她上辈子就嫁给过他哥就做过他的嫂子的事。谁知这么一说,邵正北的情绪竟突然变得异常激动了起来。两个人在争执一下,她失手推了邵正北一把,邵正北因此磕到了头,就那么晕过去了。
她叫他叫不醒,初时也感到后悔和害怕,束手无措的时候她忽然想到了对她很关键的事。她家中的变故因为她的插手提前半年发生,让她惶然不安,她生怕她和邵正东的事也会因此脱离原有的轨迹,因此一直在想办法解决。
若是邵正北也提前半年死掉,是不是她和邵正东的关系就会按照原样也提早半年和好
这样的想法让她打定了要邵正北早死的主意,所以趁着没人发现,她堵住他的口鼻把人闷死后,再把他推到了石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