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全面的检查一遍,确定是真没问题了,又让给开了两个月的养心药,答应半年来复查一回支架问题,这才放下心来。
这次医药费住宿费杂七杂八算下来,一共花了三千多,比曼青预想的低了点,倒是又松了口气。
老人好好的,全家人比什么都开心,只是除了唐丰菊,四天了,直到他们出院,她都没来看一眼。
未免夜长梦多,一回到莲花村,趁着众人说话的功夫,李曼青和唐丰年就去县里打电话。
电话“嘟”的每响一声,她的心就跟着紧跳一下。
好在没响几声,那头就接起来了。
“喂,云喜煤矿,请问哪位”这把声音李曼青没听过。
她咽了口口水“你好,请问季老板在吗”
那头顿了顿,电话里传来一阵杂音,怕是那人捂住听筒跟人说话。随即,那头就问“你是哪位找我们老板什么事”
看这样子是在的。
“我是唐丰年的老婆,能不能让我跟季老板说两句话”
没一会儿,那头传来一声低沉的“喂”,李曼青整个人都更紧张了,如果她可以长毛的话,后背那一溜一定是竖起来了。
“季老板您好,我是唐丰年的老婆。”
“知道。”
那头的人依然冷静,说话永远一个调子,不悲不喜。李曼青怀疑,他到底会不会有心跳加速的时候或许,做生意的都是这么深藏不露老狐狸
一个不主动出声,一个想不起来要说什么,就尴尬起来,只听得见“滋滋滋”的电流声。
唐丰年眸光微闪。李曼青不知道,她一紧张就会抠手指甲,她左手拿着听筒,右手拇指使劲抠着无名指的指甲。
季云喜听那头半天不说话,心内一动,不会是遇着什么难事了她们孤儿寡母的在莲花村,门前来来往往全是车子,墙头上的玻璃茬子怕是挡不住有心之人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他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多温和,办公室几个年轻人全一副“嚯见鬼了”的表情,眼睛看材料看得认真,耳朵却竖得比狗都直。
李曼青本来紧张的心情,被他这么一问,又放松了两分,他的声音仿佛有治愈能力一般想起那天车上的贴心,其实他人真的不坏。
是唐丰年三人害惨他了。
一想到这个,她就能冷静下来,清咳一声“没事,季老板我没事。想问一下,您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能不能跟您见个面”不知道为什么,她先不敢提唐丰年。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那头就说“好。”说过又微微懊恼,揉了揉太阳穴。
小年轻们愈发将头埋成鸵鸟了。
老板不恼才怪呢,煤矿还没开工,几个月前死了那两人的家属昨天又找上来了,要让老板给她们亲戚找工作。
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果然是没错的。要他们说,老板从一开始也忒好说话了,才给了他们得寸进尺的机会。要是换了别的煤老板,反正矿上的责任尽到了,他们要犟着下去出了事不反让他们赔偿损失就算好的了现在,居然还敢来讹钱
这次是唐丰年他老婆,肯定是见另两家拿到好处了,也想趁热打铁找口吃的
几个年轻人心内不屑。
季云喜也有些古怪,要平时,昨天才被闹了一遭,今天肯定电话都不会接的他不止接电话,还语气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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