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女子对你前途半点好处都没有日后你与同僚谈起妻儿,你有脸说自家妻子出身青楼吗”
江海被美色迷昏的大脑这才清醒了些。
也难怪,他最近天天沉浸温柔乡,将快忘记科举,哪还记得科举最需要名声他若是娶了红颜知已,这辈子怕是没出头之日。
“香雪说她不会为妾的。”江海苦恼,随即又振作精神。没事,只要他跟香雪说小陈氏只是个摆设,只有正房的名头而已,她才是真爱这样香雪一定会乐意为妾的。
老陈氏越来越清醒,以前她一直不愿意从美梦中清醒过来,硬是要全天下人都坚定的认为小儿子是天才。其实不是没人怀疑并提醒过她的,只是她不乐意清醒过来
她引以为荣的儿子在备考时天天跑青楼
她一直以为是天纵英才的小儿子其实根本就没那么优秀。
老陈氏不想怀疑,但怀疑的种子在她心上飞速生长,她低头掩盖住复杂的眼神,说话更有条理也更清晰,“青楼女子想从良不易吧,问了赎身银子了吗”
江海顿时蔫了,“问了,要三百两。”
“二郞,从分家起,你一共参加了十场诗会,每场五两左右,还有你平日的花销家里的银子还有多少你可以数数。”老陈氏压抑着怒火,早知道二儿子所谓的诗会就是跟青楼女子游玩,她一文钱都不会出她没文化,可也从来没听说过哪个跟青楼女子来往密切的书生能有大出息的。
江海数了数银子,脸色大变,家里还真没银子。分家时他觉得江家还是挺富的,他亲娘他清楚,肯定还藏了些银子,但他数了数自己的花销,就几个月他就花了近上百两银子。
江海的额头冒汗,娘指望他这回一举考上秀才,这样不用担心以后的问题,可他将银子花完
“二郞,后年你还要去赶考,家里已经没多少银子,就算将今年的粮食卖了也不够你读书。”老陈氏也怪自己,她恨大儿子不讲亲情,越是恨大儿子就越觉得要多投资小儿子,是以小儿子一要银子她眼睛都不眨就给了,多打听打听小儿子银子的流向多好。
“秋收的时候娘请人收割,比春耕还贵,为了省点银子,四娘都被我逼着下田”老陈氏不想多说,“你要休妻也可以,家里的活你来干吧,现在全家的嚼头都在田里,没人干活别说科举,你连饭都吃不起。”
江海拦住老陈氏,“娘,我们家是没银子,大哥家”
老陈氏勃然大怒,“你有脸你就去找你大哥你以为娘没去找过他吗娘找他一回,全村人聚一起骂娘一回”
“娘,当初分家的时候你太无情,你若和蔼点”
“你这是在怪我”老陈氏心都凉透,“我这是为谁我这是为了你为了你能考中秀才,为了你出人投地全大齐人都可以骂我没良心,就你不行”
“娘,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可若是您本身是个公平仁慈的母亲,大哥也不会这么绝情”江海不乐意了,分家的时候他可没有逼他娘将全部家产留给他,他是暗示了但他娘可以不听的。
老陈氏顿觉天晕地旋,报应啊,这一切都是报应
早就该知道,单是看小儿子秋收时跑得比飞还快,将所有累人的活丢给母亲妻子就知道她这个小儿子多么的凉薄。
然而现在太迟,大儿子对他这个当娘的早就死心,她那一直孝顺的大儿子亲自被她扼杀了。
江海气愤地离开家,暗自盘算着能不能从大哥弄些银子,皇帝的赏赐肯定丰厚,一定有上千两银子吧,他也不贪心,大哥给他个五六百两就心满意足。
小陈氏已经在娘家呆了好几天。
刚开始的时候家人还会为她说几句话委婉暗示她回婆家,后来实在不耐烦,弟弟跟弟媳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四姐,你什么时候回去”同样为读书人的二弟面色不好看,“姐夫不就到几回青楼而已嘛,这读书人下青楼是风雅之事,逢场作戏懂不懂你跟他道个歉,我去说和一下”
二弟妹也劝她“四姐,你婆婆是你姑妈,一家人有矛盾关上门还是一家人,你就别拧了。”家里有个黑着脸仿佛人家欠她几百两的大姑子,她是真的烦得不行,都嫁出去的人,这回来白吃饭也不是个事啊。
“四姐”陈二郞看她的眼神十分鄙视,“不是我说你,若是有人科举前害我受伤上不了考场,我早将那人打死姐夫对你已经够宽容。你瞧瞧你,长得不好看性子这么差还不爱梳妆打扮,哪个男人受得了家里的是只黄脸婆”
“江海去青楼一次花掉好几两银子。”小陈氏伸出粗糙的手细看,以前这双手也很白皙细腻的,“买一个十岁左右的丫鬟十两银子,买一个三十岁的婆子十五两银子,买一个能干的壮汉二十五两银子”
“你说这个干嘛”
“如果江海将花在青楼的银子省下来买下人干活,我的手就不是这个样子。”小陈氏冷漠地看着他,“我不用每天早上打猪草砍柴,下田拔草捉虫不用干活我也可以天天梳妆打扮,根本不会变成黄脸婆”
陈二郞有些不自在,“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