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玉不敢怠慢,抬臂做了个擒拿抓取的手势。
背后忽然带起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细微风声。
“小心”
在众目睽睽之下选择出手偷袭,除了对自身的武功极有自信外,还得旁观者足够配合才行。
在场的玩家里,综合实力足以在事情发生之前,就出声喝破的偷袭者行为的,只有谢孟筠跟怒海狂潮两人,然而怒海狂潮此刻正坐在保护阵法里,视线受到隔阻,而谢孟筠没有远程攻击手段,无法打断nc的技能。
慕容飞的动作比声音更快,他才抬手便已出掌,才出掌就已击中封玉的右腰。
封玉再没力气去接书册,只能眼看着易容蛊解方落入慕容飞的手中。
谢孟筠看着nc那边陡然变幻的形势,双手抱臂,默默皱起了眉头。
武林大会百草我知道现在该到解说出场,帮忙理清副本内跌宕起伏的剧情发展。
武林大会百草但眼前的情况实在有点超乎我的预想
武林大会路小路要是流水绕沙洲在公共频道里就好了。
武林大会江湖早知道路兄,你到底是有多看不惯人小姐姐
武林大会路小路不,我是觉得,现在把她换上来,指不定能闹清楚到底发生了些啥╮ ̄ ̄╭。
副本里。
慕容飞翻了下手中的战利品,脸上带起了一丝近乎于温柔的微笑,他看着因受伤而萎顿在地的华山派少侠,向前缓缓踏出一步。
公输仪面无表情的拦在两者之间。
慕容飞看着横在自己身前,连着剑鞘的长剑“故国”,耸了耸肩,无所谓的退回了原处。
封玉捂着胸口,不时有难以压抑的瘀血被咳出来,他生的清俊中带着三分悒丽,仿佛高崖上的芝兰,不笑时像朵幽静的花,笑时像花热闹的盛开了一夏。
此刻兰花开在了血泊里。
他用手肘撑住身躯,往前爬,每挪动一分,就要费上极大的气力。
“阿仪,你,你千万小心,慕容飞的武功,怕是比咱们预料的更加厉害。”
慕容飞瞧了眼半身浴血的封玉,又瞧了眼面容漠然的近乎于惨淡的公输仪,忍不住大笑起来“原来封少侠还不明白,原来你当真一直信任阿仪封少侠难道未曾想过,在下能一击得手,分好不错的命中足下的肾俞穴,究竟是因为什么”
练武之人,大多有着特定的罩门,封玉的罩门就是肾俞穴,在策马江湖中,这种规则对于玩家不适用,却依旧影响着nc。
封玉仍旧不信慕容飞的话“令尊当年横行江湖之时,在各个门派都安插了眼线,我华山派,想来也没能逃过”
公输仪忽然开口,打断了封玉“是我说的。”
封玉像是被人点了哑穴似的,瞬间消了音。
公输仪转过身,看着地上的友人,目光如冰雪“你的罩门,是我亲口告知的慕容飞。”
保护阵法内,端木钟宫有趣一笑,慢悠悠的端起茶盏,仰头喝了半碗茶。
副本内的人,副本外的人,数不清的眼睛在看着封玉,也有数不清的耳朵在等他问一句“为什么”。
而封玉却安静下来,连咳血的声音都消失不见。
慕容飞捏着易容蛊解方的一角,当扇子扇风,笑吟吟道“阿仪不跟你的故友解释一二”
公输仪摇头“事已至此,解释也是无用。”顿了下,“封玉不是我的朋友。”
话音方落,本已安静下来的封玉,仿佛被人在腰上狠狠打了一拳似的,颤抖着喷出一口血。
公输仪“也不是我的兄弟,我也从未答允过与他为友。”
他的声音很平缓,往日听见只觉安心,此刻却像是一盆冰水当头浇下来,从头淋到了脚。
封玉慢慢板正自己的身体,不去看别人,只摆出打坐的姿势来,努力调息。
保护阵法里,目光总是不能准确聚焦的子书枯鱼摸出一把琴,仔细的横放在膝上,手指按在弦上,拨动。
“一点露珠凝冷,波影。”
他没用技能,抵着头,单纯的抚琴而歌。
“满池塘,绿茎红艳两相乱。”
寄东风小声道“应该说绿茎红艳两不见才更加应景。”
“肠断,水风凉。”
子书枯鱼唱的曲牌名为荷叶杯,声虽短,韵却长,此刻被他不徐不疾的唱出来,三分凄凉之外,竟足足有着七分的无可奈何。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慕容飞风度极佳的等着子书枯鱼唱完,然后“端木前辈,既然东西已经到手,晚辈与阿仪就先走一步。”
“公输少侠是你朋友”
“是我朋友,更是我的兄弟。”
端木钟宫看了他一眼,笑的意味深长“上一个拿他当兄弟的人此刻还在地上躺着,慕容副教主如此信重,不怕重蹈前车之鉴么”
慕容飞微笑“阿仪与我乃是旧相识,情分原本就与旁人不同。”
端木钟宫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