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手功夫并非谢孟筠的强项她向来都是拿剑术轻功和人周旋k的。
池鹭弹指出鞘,去势急如星火,剑光在空中凝成一道白练,直逼少年咽喉。
谢孟筠的随身兵刃是同为峨眉派的前辈林华玉所赠的宝剑,锋利程度足以切金断玉,剑刃还未触及肌肤,少年就感到凉风侵体,十分悚然。
猿公剑法展开,气劲滚滚,招式浑然无迹,穿林踏叶在山林间飞纵如神,转换到小小的屋舍内,也勉强能保留本来的七八成威力。
被人从软榻上锤起来暴揍的大仇堪比熟睡中被喊去公司加班,不可不报,谢孟筠用丹药压住伤势,率先出手抢占先机,将手中长剑挥洒的异常灵动潇洒,招招都是伤敌一千,自损一千八的不要命打法。
少年的第二次战斗颇有几分束手束脚,喂喂了几声,谢孟筠听到了,却不理会,长剑轻振,又是一通抢攻。
刚不可久,盛极则衰,在四周纷飞的剑光中,少年闪避的姿态恍若闲庭信步他很清楚,谢孟筠现在属于强弩之末,只要熬过了这茬,后面就是世界和平天下大同。
少年能想到的,谢孟筠自然也能想到,她本来也就是尽力为自己出口气,生死伤亡各安天命,横竖自己既不是职业玩家也不打算靠游戏吃饭,怎么痛快怎么
“呲”
剑光闪瞬,血光迸射,少年衣帛裂开,右胳膊被划拉出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
松开憋在心头的一口气,谢孟筠停住脚步,身形微晃,好歹及时用剑拄着地才没趴下去,至于面前的nc就要悲惨许多,他满脸委屈的撕开棉帕,准备给自己包扎。
“呃,你带金疮药了不”
谢孟筠见问,想到自己总算也是报过仇,而且后面还不知跟着什么样的任务剧情,决定大度一些“一百金一包。”
少怒视年喉头起伏半天,才转过脑袋对身后高声控诉“她欺负人”
又是一阵清风拂动的声响,谢孟筠眼前一花,屋内又多了个白花花的身影,来者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接二连三”与“不速之客”。
本来孙管家为谢孟筠安排的客房是标间,但以现在的人口密度来看,不说总统套,怎么也得豪华加长才容的下现在的三位。
“你刚才干嘛绊我”
这是少年的第二句控诉。
新人根本没搭理,清寒如冰雪的目光落在谢孟筠身上,语气平淡的完全听不出诧异“是你”
谢孟筠点点头,神色恍惚,笑容缥缈“真巧。”
个屁咧
看着面前的两个年纪相仿的少年,排除个人感情因素,的确都称的上一个帅字,胳膊淌血的那位秀如玉树,神情冷淡的这个清如芝兰,刚看第一眼,内心就由衷生出一种“烨然若神人”的感想。
不过宋濂的舍友们好歹还是“被绮绣,戴朱缨宝饰之帽,腰白玉之环,左佩刀,右备容臭”,而眼前这人白衣乌发,腰畔悬着长剑,浑身上下素净的没有半点缀饰,只凭出色的五官,就能达到眼前一亮的境界。
但谢孟筠大饱眼福之余,总忍不住回忆起那日峨眉后山的崖底,碧潭薄雾中,白衣少年肤若凝脂的裸背。
神思畅游之时,谢孟筠手掌心忽然感到坚硬冰凉的坠重,回过神来,才发现胳膊淌血的那位往自己手里塞了两个金元宝,单个价值五十金。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啊。”玉树认真提醒,接着表情陷入狐疑,“你不会坐地起价吧”
芝兰目光微瞥,似是冷笑“起价也是活该,有你这么冒冒失失的就往人姑娘房间里闯的么”
“德叔满江湖找你找的那么急,我不是好奇嘛。”委屈的玉树将重金购得的普通金创药拍在伤患处,接着向谢孟筠微微欠身,“之前所言皆是玩笑,在下华山封玉。”
与封玉相比,冷淡的芝兰只是点了下头,自我介绍“公输仪。”
封玉夸奖谢孟筠“你武功挺好的,不愧是峨眉弟子。”
谢孟筠挑挑眉,努力辨别对方的言辞是否采用了反语的修辞手法,可惜怎么分析怎么真诚,只好跟着客气两句“见笑见笑。”
系统玩家流水绕沙洲通过支线“封玉的考验”,武功熟练度上升。
“”
打开信息面板,内功长长的升级条的确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左往右滑行,一直到27级又百分之三十二的地方才停下,而本来战斗后像跑了马拉松那样缺氧腿软熊疼等种种负面感受,也跟运动后洗了个热水澡似的,飞快消失。
公输仪察觉谢孟筠意外,勉为其难的为友人解释了几句“方才封兄以华山混元劲挤压你的奇经八脉,但凡熬过关口,在内功修为上必然会有进益。”
封玉摸摸鼻子“其实我真的对你没恶意”
公输仪“就凭无辜闯入人屋子这点,你被打的就不冤枉。”
封玉“tat”
谢孟筠左看看封玉,右瞄瞄公输仪,由衷感慨“你们感情倒很是不错。”
封玉“你眼力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