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好心提点说“你最好不要太张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怎知他未来就不会成为你的心腹大患现在将他逼进绝路的所有决策,没准都是未来你无法翻身的悔恨缘由。”
缪于夏嗤之以鼻“他又打不过我。”也许是懒得再提起翁不顺这个在他看来十分低贱的叛徒,他转言问道“你想怎么取沧澜玉叶”
这话算是问到盛钰的心坎里去了,他不自觉坐正身体,凝神去听。
怎知到了关键时刻,左子橙却忽然哑火。高台上足足静谧了两分钟以上,盛钰冷不丁心窝剧痛,他面色一变,立即抬手掐断了那条用来窃听的白线。
就在他做出动作的下一秒钟,高台上忽然炸起一道炽热的环状光波,从高台唰的一下向外散开,直到散到靠近门框的地方才逐渐消散。所有被环状光波击中的姑娘们都连连后退数步不止,有些坐在木凳上的美人们更是直接仰头向后翻去,脑袋磕在白玉砖上倒地不起。
瞬息间,殿内又乌泱泱的跪倒一大片。
盛钰同样被光波击中,这样的小把戏还不至于伤到他,怪就怪在方才掐断窃听白线太晚,左子橙与缪于夏一定发现有人在偷听他们的谈话。
果不其然,缪于夏黑着脸走下高台,语气森然“给我滚出来。”
“”美人们惶恐跪伏在地,不解其意。
盛钰坐在古琴边上,垂眸不言。
缪于夏得不到回复,不知道哪根筋忽然搭错,震怒的朝右手边甩了团火。好巧不巧,盛钰就在他右手边,险些被火光给溅上。
美人们尖叫着向后退,盛钰连忙爬起来跟着她们一起往后退。美人们跪下,盛钰便也跟着一起坐下,尽心尽力去扮演一个寻常琴女。
这时候左子橙也跟着下了高台,他没有像缪于夏那般无能狂怒,而是目的明确的朝盛钰的方向走来。这边的美人们被吓得颤颤巍巍,身形摇摇欲坠,盛钰也不由暗自警惕。
左子橙走到古琴边,从琴下揪出一条蚕丝般细的白线,“刚刚是谁坐在这里”
琵琶女哭声一顿,抬手指向盛钰大喊“是她大人,她方才坐在那里,并未弹琴”
盛钰“”
左子橙看了眼盛钰,眼底深处藏有打量之意。盛钰看上去镇定自若,实际上已经在心中暗暗盘算怎样逃离这个地方,才不会将事情闹大。
两人都未动,其他人却已经吓破了胆。
周围一圈美人都连滚带爬的远离盛钰,缪于夏冷笑道“你是谁的人”
谁的人是在问谁派他来的吗
盛钰沉吟一会儿,挺直腰杆大声说“你们最好不要动我,否则傲慢大人不会放过你们”
缪于夏惊到下意识缩了缩肩膀“傲慢”说完后他才发觉不对劲,气到额角蹦出青筋“当我是傻子么,你怎么可能会是傲慢的人”
是的没错,就是拿你当傻子才这样说。
世界上没有比傲慢王属下这个名头更好的保命符。如果是别的鬼王的探子被逮住了,定被抽筋拔骨折磨几轮,套出所有的有效信息后再杀,只有傲慢王的探子不一样。
盛冬离在位时就曾经抓到过傲慢王的探子,当年好吃好喝的供了探子几个月,套不出任何消息,最后又无奈的把人给放了。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左子橙,千年前他也逮到过一个傲慢王探子,还没逼问出来人身份,就手快的把人给杀了。后来傅里邺带着鬼将找上门来,美曰其名喝茶,实为算账。左子橙打又打不过,说也说不通,最后只能肉疼得将杀探子的鬼士拎出来,亲手杀死以表自己无辜的立场。
傅里邺就是那种人就算我有错,但一码事归一码事,你杀了我的人我就要找你麻烦。
有这两个前车之鉴,盛钰撒起谎来连眼睛都不眨,“我确实是傲慢王的人。”
此话一出,最先恐慌的是那告状的琵琶女。
若两位鬼王找不到怒火宣泄点,只怕又会拿她开刀。她立即尖叫道“不对,她在说谎”
盛钰平静道“我没有说谎。”
局面顿时陷入僵局。
就在左子橙满面一筹莫展时,缪于夏忽然兴奋的大笑几声“你是他的人,正好”
“”左子橙迷惑的看向他。
盛钰同样迷茫,只见缪于夏恶意满满上前几步,“他庇护翁不顺的事情是我至今未了的心结,今天你竟然主动送上门来,那就不要怪我无情。”说着,他就要抬手挥下火球。
盛钰立即起身,心道一声失算了。他倒也没有太过慌乱,此路不通那便只能另辟蹊径,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正要转身逃跑,左子橙忽然大喊“手下留人”
盛钰与缪于夏同时止住动作。
缪于夏满脸不虞“干什么”
左子橙头疼道“先不说此人是不是傲慢王的探子,就算他是,你也不能在我的地盘上杀他。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