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架不住新的血海深仇冲昏了头脑。
如今鬼王已经分崩离析,大家都试图努力过,到底是错在了哪一步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
沿着前路走了几步,天光逐渐变亮,黎明即将来临。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这迷宫仿佛永无尽头,盛钰已经坐下来休息了数次。
终于,前方传来人声。
这人声庞杂无比,似乎有数人在争论,情绪听上去都十分的激动。
有胖子,还有盛冬离,甚至连徐茶都在其中。盛钰不禁松了一口气,加快脚下的步伐,绕过一个个拐弯角,朝着声源快步跑去。
嗖的一声,一道亮光直冲天际。
争论声戛然而止,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大家一时都愣住了。
盛钰心中只觉得诡异,用最快的速度奔过长长的走廊,与一人迎面撞上。
是徐茶。
左子橙就在徐茶几步路之后。
无论任何人看见这样的景象,脑海中只会出现一种念头,那就是左子橙又在追杀徐茶。盛钰正准备侧身让开,让这两人自己算账,谁知道徐茶反应极快的反手抓住他的胳膊
“抓到了”他大呼。
“”盛钰茫然。
这时后面的几人也追了上来,胖子、盛冬离,甚至是傅里邺都在,他们的表情一个比一个复杂,都顿在原地不说话。
当下,盛钰一人面对所有人。
徐茶的心脏附近破了个口子,衣服上的红色血液已经干枯,呈现一种诡异的黑。草草的做了包扎以后,他只能勉强站立。
即便如此,他手上的力量分毫不减,攥的盛钰手臂生疼,眉头也跟着轻皱。
盛冬离忍不住说“你先放开他。”
徐茶不可思议的回头看“怎么,你要袒护他吗”
盛冬离说“我没有袒护的意思,只是想冷静下来听哥哥是怎么说的。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用意,你现在抓的太用力了。”
左子橙插嘴“对,刚刚不是你攻击,他才跑的么,现在不是已经折返回来了。”
放手众人用眼神无声逼迫徐茶。
徐茶哪里是听人说话的个性,他不仅不放手,还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块匕首,就准备往盛钰的脖子上架。叮的一声脆响,黑箭击中匕首,将匕首击落在地,徐茶也慌忙后退数步。
在他身后,傅里邺缓慢的放下审判日,盯着徐茶的视线幽幽的泛着冷光,将后者看的忍不住又后退一步,半点不敢再动手动脚。
不用多说,刚刚那支箭是由傅里邺放出。这就像是一个信号,有人动手了,第一个开荤的人做下如此举动,其他人也不必再顾忌什么,纷纷拿起自己的趁手武器,面色十分冷峻。
盛钰只觉得更茫然了。
他好像活在梦里一样,完全不知道面前的这些人在干什么,在说什么。
比他更加茫然不接的还有一人。
“好,你们好的很。”徐茶侧脸吐出一口浊血,冷笑着抹掉嘴角的残血,“你们双标到我都想为你们鼓掌,他刚刚做的事情与我之前做的事有什么区别吗在所有人努力想找到圣器,想要摧毁圣器,结束这个狗屁的二十一层楼的时候,忽然在背后捅一刀。”
顿了顿,他又目光赤红的大骂“盛钰放走了圣器,犯下这么大的错误,直到现在,你们一个两个的,还要护着他吗”
左子橙冷眼看他“先不提盛钰有没有真的放走圣器。你做过的可不止背后捅刀。”
徐茶被他怼住,一时不知道怎么继续质问。
“你们在说什么”盛钰忍不住皱眉,“什么放走了圣器”
一句话出,所有人诡异的沉默。
“哥”盛冬离嘴唇蠕动几下,脸色苍白说“你不记得了么就在刚刚,圣器即将成为完成形态,我们所有人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勉强遏制住它,差一点就能摧毁它了”
差一点,差了哪一点
盛冬离不敢将剩下的话说完全,他只是盯着盛钰,似乎有很多的事情想不明白。
这个表情就和当初食为天飞出来杀死唐豆子那一瞬间一样,十分困惑不解。
整整一天时间的努力就这样功亏一篑,他当然不解,更为不解的是盛钰此时的表现。
他看起来好像比谁都茫然。
当然这种茫然也仅仅持续了一小会,盛钰思绪转的很快,一下子就拼凑出前因后果。方才那条冲天的光芒,应当就是圣器,他立即说“我没有放走圣器,有人冒充我。”
“怎么可能,我们和圣器打了一天,最后一刻你攻击了傅里邺,圣器才逃掉的。”徐茶信誓旦旦说“而且你刚刚就是从这条路离开。”
他指向盛钰的身后,那是一条幽深狭窄的迷宫道路。正是因为狭窄,盛钰才格外确定,那条路只有他一个人,绝对不会有人越过他逃跑。
他再一次重申“我没有放走圣器。”
说完,他看向傅里邺。
傅里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