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不住的那个,他看了一眼盛钰,发觉后者面色有些苍白,就急了。
狠狠一拍邬桃桃的头,说“他娘的别以为你是初中生,讲话就不用负责任啦。翁不顺活了个几千年的老妖怪,他和贪婪王能扯上什么仇什么怨,你是在现场还是看到了神明脸变绿这么小的细节你都知道,一看就是听到了点什么捕风捉影的东西,自己就添油加醋讲出来唬人。”
“信不信由你。”邬桃桃怨念很大的捂着脑袋,又说“我是上个副本听见鬼怪聊天,这些话论坛上都不可能有。反正有愤怒王翁不顺时时刻刻在暗处盯着,我再敢冒充贪婪王的话,那就不是让他给我背锅,而是我替他去送死了。”
谈话间众人已经走到了二楼。
洋娃娃手臂还是锲而不舍往下指,众人也没就这一点多交流,直接顺着楼梯又往下走。
这时候附近玩家逐渐变多,各个行色匆匆,有些还在补娃娃环节。有些连洋娃娃残肢都已经找好了,正商议着去找珍妮看洋娃娃。
不知道为什么,不论队伍处于哪一个环节,都没有其余动作,好像都在原地等待着什么。
如果是以往,盛钰肯定能发觉这一点不太对劲。但他现在思绪都被邬桃桃的话打乱了,比起洋娃娃,他更关注寻仇这两个字的意思。
想着他拽住邬桃桃,佯装不经意笑着问“据我所知鬼王好像开局都是人类玩家,把他们往大了算,堪堪一百年。这一百年间翁不顺都被镇压,难不成他在梦里和贪婪王结怨”
邬桃桃回视说“你这么好奇”
“我这个人,天生八卦。”
盛钰面无表情的回视过去,眼神冰凉凉的,夏日都能让人感觉到脚底一股凉风冲上来。
邬桃桃被堵了一下,挠头说“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都是听鬼怪说的。这事其实在鬼神界传的挺开,但因为时间太久,很多鬼怪和神明都不太了解内幕。非要具体说的话,这个贪婪王应该改个名字,叫背锅王。”
“和翁不顺有过节的是上一任贪婪王,几千年前七王都是鬼怪。后来不知道怎么了,七王陨落,这一届鬼王全部变成了人类。我听到的传说版本是,上一代贪婪王和傲慢王交好,哄骗傲慢王替他从翁不顺那里抢了个什么东西。贪婪王死前都没有归还,而是将那东西绑定在身份卡牌上,这份仇怨就连带着顺延了下来,下一任贪婪王凄惨的替他背锅。”
太惨了,盛钰听了都觉得惨。
一想到自己就是贪婪王,他觉得更惨了。
手心卡牌一点异样都没有,别说绑定了什么东西,他连卡牌温度都感觉不到。
不着痕迹的拿手腕拱了下傅里邺的腰,布料下硬邦邦的,盛钰说“翁不顺这么记仇,仇怨岂不是要牵连到这一代的傲慢王。”
“”
傅里邺提弓,好笑的看了一眼他。
邬桃桃浑然不觉,煞有其事的点头“我其实怀疑鬼王是不是转世投胎的。要不然翁不顺为什么还要把仇记到这一任的傲慢王身上。排除身份卡牌,这就是不同的两个个体啊。”
这话说的有漏洞,盛钰瞬间反应过来,凝眉问“这两人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过节,你为什么这么肯定翁不顺记了傲慢王的仇。”
关键时刻有些人就是喜欢装疯卖傻。
邬桃桃忽然啊了一声,像是没有听见盛钰的质问一般,几步上前“这娃娃怎么又往上指。”
他们在二楼的时候,洋娃娃手指头往一楼指。等人来到了一楼大厅,洋娃娃手臂又直挺挺的向上,十分倔强的朝天指。
胖子刚刚就没仔细听有关愤怒王翁不顺的那一段对话,此时气愤的拿菜刀在洋娃娃前方空气处比划了一下“这玩意儿说不定是活的,故意捉弄我们。不然为啥我们到一楼它又往上指。”
现在就算是揪着邬桃桃问,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有效信息。而且他自己都说了,这些都是传说,都是听说来的,真实度不一定可信。
盛钰就当听了一个光怪陆离的神话,给自己扇了两下风,就把这事从脑子里扇了出去。
现在更应该关注的是洋房本身。
第一夜玩家就是集结在大厅,这里粗略算去能容纳下近万人。中间并没有什么遮挡物,很多玩家谨慎站在大厅,时不时警惕周边的护工。
他们的队伍很多都已经不满七人,大厅地面上还能看见一些人的尸体。正被不知道哪儿扯过来的白布粗略挡住,出于人道主义精神给逝者惨状蒙上最后一层轻飘飘的遮惨物。
队伍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只得带着洋娃娃又朝着二楼爬。等人站在二楼了,这娃娃就好像专门跟他们作对一样,笑着向一楼大厅指。
它在笑,胖子已经怒了。
他举起菜刀说“这他娘的还不是捉弄我们么爬个一千遍也没有用,它肯定故意的。”
一时寂静,无人搭话。
最后还是常暮儿举手说“我觉得吧,可能这跟手指头在一楼和二楼之间。比如地板缝里。”
这话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