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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渐拧开门，江淮正好从后门出来，迎面撞上。

他一怔，江淮也愣了下。

薄渐站着没动，江淮也站着没动。

江淮别开了视线“你”

“中午有时间么”薄渐长眸微垂，说“想和你聊聊。”

江淮居然结巴了一下“聊，聊什么”

“聊你要不要当我男朋友这件事。”他说。

江淮倏静了。

这不是在恰当地方，也不是在恰当时机，薄渐过去一向以为他是个对目标很有耐心人，以为他可以慢慢等可他现在等不住了。

再等下去，他就不像个aha了。

薄渐低眼，像过去无数次一样，把手摊平在江淮眼前“要么”

江淮手心汗涔涔。

在后门门边，在第一节早课前，在学礼楼，在星期一，薄渐轻轻地问“江淮，你要我么”

江淮盯着他，唇线绷紧。好半天，他问“您不是说早恋有损期中考试成绩吗”

薄渐“”

“那就等考完期中考试好不好”他问。

江淮在衣兜布料上蹭了蹭手心汗。

“好。”他应。

期中考试如期而至。

周四周五，和模拟考安排完全一致，周四上午考语文，下午考数学物理，周五上午考化学生物，下午最后一门考英语。

江淮依旧在40号考场，依旧和赵天青还是前后桌。

考前一个星期，江淮基本全都用来复习物化生了，尤其是化学生物，物理综合题多，电场复习得还可以，重力场就一般。

周四早上考第一门语文，七点四十五，江淮到东楼40号考场。

赵天青百无聊赖地在座位上支着头掷骰子玩，上回骰子他还没还给江淮，瞧见江淮“哎江哥，你来了”

自从上回目睹了江淮遛狗似溜了一票翻进二中来四中小混混以后，赵天青对江淮称号就变成了既以表尊敬，又十分浮夸“x哥”。

江淮“嗯”了声。

赵天青欲言又止，自从学校通报撤销了江淮上学期处分，又发了“见义勇为”奖，这两天校园网就都在沸沸扬扬地说上学期那件事。

先前校园网上说“宋俊被抓”，锤再实也一样有人不信，可这回就是学校承认了，性质就不一样了，校园网上逮着江淮就不分青红皂白一顿喷喷子倒是没太有了，甚至还有人专门盖了个“喷过江淮进来领号道歉”楼，但校园网上不光有同学，还有同学家长比起看热闹同学，学生家长更关心怎么抵制“男oga猥亵女oga”这种骇人听闻事发生，还知道了这回幸亏是有一个叫“江淮”aha男同学碰见帮了忙。

尽管作为同桌，从江淮表面上看，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赵天青都没听过江淮再提过这件事但他一个beta，他爸他妈都听说过江淮同学英功伟迹了。

江淮同学，新一代家长群英雄少年式人物。

赵天青想采访一下这位英雄少年，但又不敢开口，生怕万一问了不该问，他这名细皮嫩肉一米九beta被这名英雄少年单手扔出教室。

磨磨唧唧半天，赵天青心口不一地问“你复习得怎么样”

“还行。”江淮回。

在40号考场“还行”，就是约等于没复习意思。这个学期短，下半个学期没月考，直接期末考试，等到期末考试，用座位序列号就是这次期中考试年级排名了。赵天青笑道“嘿嘿，不知道下回考试，咱俩还能不能当前后桌。”

“不能。”

赵天青“”

无情。

每一场考试，对于赵天青来说，都是一场抓耳挠腮等待。他还没江淮那么心大，他记得江淮这学期第一次月考，考试直接睡觉去了，他睡不着，心焦，但焦又做不出题，考完就糊了。

赵天青神游天外地一面掷骰子，一面东瞟瞟，西瞅瞅。

从后面看江淮居然没睡觉。

语文一整场，两个半小时，都没睡觉。

江淮模拟考也没睡觉。

赵天青观察了这位英雄少年一天。

上午语文，醒。

下午数学，醒。

下午物理，醒。

赵天青大吃一惊，他阅玄幻爽文无数，心想江哥莫不就是传说中，潜虎卧龙数十年，一朝状元天下知伪装学渣

考完周四最后一场物理，赵天青吞吞吐吐地问“江哥你是不是之前考试都在隐藏实力”

江淮扭头“什么”

赵天青描述“就是因为某种难言之隐，故意隐藏实力，装作只是40号考场菜比考生，然而一旦认真，直冲1号考场，年级第一那种”

江淮挎上书包“没，我是真菜。”

赵天青“”

赵天青“我看你这次考试比月考认真好多。”

江淮脚一顿，没多少表情“男朋友逼。”

赵天青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直到江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