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好”
知书忙挡了上来,斥道“你这是干什么”
车夫也忙从车上跳下来,想去拉这女子,可这女子却是挣扎着不让人拉她。
她哭得梨花带雨,不胜凄楚“薛姑娘求你行行好,我就只有表哥一人,外祖母说要把我嫁给表哥的,你若是嫁给他,我怎么办”
此女行举实在让人匪夷所思,还一头雾水。
见路上行人频频往这里看来,知书不禁急道“你到底是谁,我们又不认识你,什么表哥不表哥的”
这女子也不说自己是谁,径自哭着,动静越闹越大,竟有路人停下脚步议论是不是这女子被人抢了夫婿。
宁宁轻蹙眉心,心中已有明悟,却知道这当头她不能明言,不然明儿就是传遍京城的大丑事。
她正想生个法子,让人将此女带走。
就在这时,不远处响起一个冰冷的声音“将她拖走。”便有数个护卫打扮模样的人如狼似虎跑过来,将这女子连拖带拉弄走了。
倒是有路人想仗义,可看说话这男子英伟不凡,再看那几个护卫的打扮,明显是哪个达官贵人家的护卫。等听闻对方手下唤道殿下,顿时吓得不敢吱声了,连热闹都不敢再看,一群人做鸟兽散状。
来人正是鲁王。
也是巧了,他刚好行径此地,就碰上这出闹剧。
“怎么出门没带护卫”鲁王皱着眉道。
宁宁想说什么,却又没有说话,只是垂着头。
鲁王环视四周,见不远处有个茶楼,便迈步往那处走去。
“去那处说话。”
宁宁犹豫了一下,跟了过去。
“此事你打算怎么办”进了雅间后,鲁王便问道。
“什么怎么办”宁宁一愣道。
鲁王耐着性子“此女明摆着是顾家的亲戚,大抵与那顾谦有什么牵扯。”
宁宁哦了一声,没有说话。
鲁王眉头紧皱“这种情况,你还打算嫁过去”
宁宁这会儿心里很乱,又见鲁王如此说,格外生了一种很荒谬而又烦躁的心情。也因此她说的有些不客气“鲁王殿下,这是我的事,您一个长辈不该管我这个做小辈的事。”
鲁王殿下
宁宁还从没有这般叫过鲁王,总是大叔大叔的,曾让鲁王感觉自己很老。可同时他也看出宁宁抵触的态度,让他觉得少女处世未深,明白不了这其中的厉害之处。
“此事确实不该我管,你可回家告诉薛你父亲,看他如何处置,或者告诉你娘也可。”
宁宁低着头,抿着嘴道“谢谢鲁王殿下关心,这是我的事。”
“难道你打算瞒下”似乎从宁宁脸上看出些什么,鲁王诧异道。
“小女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这是我薛家的事,与鲁王殿下并没有什么关系。谢谢鲁王殿下的关心,男女授受不亲,小女还急着回家,就不多陪了。”说完,宁宁就匆匆离开了这处雅间。
鲁王站在二楼窗前,直到见少女匆匆上了马车,才回到桌前坐下。
端起茶来饮,却发现茶已经凉了,当即心情更差了。
如今嘉成帝虽不像以前那样躬勤政事,不过每日早朝还是一天不拉的。
就是早朝的时间从卯时,改为了辰时,也因此当下朝时,已是日上三竿。
按照惯例,薛庭儴将头一日的重要奏章及票拟拿去乾清宫,从乾清宫出来时,正好碰见鲁王。
他对鲁王点点头,鲁王也对他点点头,两人擦肩而过。
两人平时就是这般如此,可今日鲁王却是突然停驻了脚步。
“薛大人。”
薛庭儴停下,转头疑惑看去。
“可不知贵府近几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话说完,鲁王才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憋足。
果不其然,薛庭儴眼神讥诮,却又碍于彼此身份,含蓄道“鲁王殿下若是没事,本官就走了。”
也是隐晦在说,鲁王很闲,他很忙。
说着,他就转身往前走去,明摆着觉得鲁王没事找话说。
他才不想跟他说话
“本王有事。”
薛庭儴只能再次停下脚步,无奈道“鲁王殿下”
“是贵府千金的事。”
薛庭儴这才郑重起来。
鲁王将自己所见所闻告知薛庭儴,他说的很快,大抵不太习惯这种模式。而薛庭听完对鲁王所言,第一反应是问鲁王怎么知道的。
鲁王就知此人对他心有芥蒂,将来龙去脉简略地说了说。
按照他一贯的秉性,他是从不会与旁人多解释什么,但他总怕因为薛庭儴对自己的误会,而忽略了那丫头的事。毕竟那孩子算是自己看大的,当初还在娘胎时,就一点点看到她即将落生。
仅此这样而已。鲁王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
薛庭儴听完,有些诧异鲁王的态度,但还是对其拱了拱手,道“谢鲁王殿下。”
然后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