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得干巴巴的。
“那现在到底该怎么办你不是说在联系陛下心腹大臣,可有什么进展了”好不容易服侍嘉成帝服了汤药,又安抚其睡下,两人去了外间,招儿忍不住问道。
此时的招儿,心中一片茫然。
本来还在操心着怎么保住自己的命,薛府上下的命,以及眼前这两人的命,突然之间生了变数,嘉成帝竟然被驾崩了。
“要不,我先让人送你们离开内城”
“不可”莫伽摇头道。
顿了顿,他又说“看似九门大开,实则不过是引蛇出洞,如今熟知内情者都在寻着陛下。二皇子的意图还不明,但若是被新帝的人寻到”
剩下的话莫伽没说,招儿也明白其中的意思。
新帝肯定不会放着一个被驾崩的老皇帝存活于世,不然他这皇位还如何能安稳
“那怎么办”招儿看看内室的方向,又去看莫伽。
莫伽嘴角紧抿,没有说话。
嘉成帝现在谁也不信,不然也不会至今枯守。
也就是暂时没办法,只能继续待着。
“你给薛庭儴送信,可是有了回应”
招儿摇了摇头,苏州那边并无回应,送信的人也没回来,她甚至怀疑信根本没送到,而是被半路拦下了。
幸亏她提防着这个,根本没在信中说什么,只是暗示薛庭儴自己想他了,让他赶紧回京。
招儿感觉很头疼,真希望薛庭儴现在就能出现在她面前。
召文武百官、众王公贵族,以及其家眷入宫哭临的旨意,很快就下了。
薛庭儴虽是不在府里,但招儿乃是正二品诰命,自然也得去。
几乎是复制了先皇后丧仪时的场景,甚至比之更为浩大。
入目之间全是白,入耳之间全是伤心的嚎哭声。不管是真哭还是假哭,哪怕是假哭也得哭出声来。尤其已经入了深秋,京城的天也冷了下来,跪在那干硬冰凉的地上,一天下来,谁也受不住。
受不住也得受。
幸亏招儿学聪明了些,来之前在膝盖上绑了厚厚的棉垫子,到底能缓解些许。
不过从早到晚,三天下来,第三日哭临结束,招儿是被人架着上车的。
春兰要给招儿揉腿,招儿连碰都不敢给她碰,春兰只能说等回府了,用热水敷过了再说。
车中,主仆二人正说着,突然车势为之一顿,差点没把春兰甩出去,幸亏招儿眼明手快一把拽住了她,同时拽住车窗。
“赵大,你赶车当心点。”春兰恼道。
车外传来车夫赵大的声音“不好了,夫人撞到人了。”紧接着,是他气急败坏的声音“车已经走得够慢了,你们这是想讹人还是做什么,竟直冲冲往车上撞”
也没人说话,只有一个女子嘤嘤哭泣的声音,嘴里含糊不清的喊着娘。
见此,招儿忙掀开车帘子,就见车前一倒一蹲着两个人。
都是女子。
一个年轻,似乎云英未嫁,一个年长,似乎是对方的娘。
此时跟在车后的薛府护卫也来到近处,下马去探看那倒下妇人的情形。那年轻的女子似乎十分激动,一边以袖掩面哭着,还不忘让他们不要碰她娘。
这种情况就有些尴尬了,可男女之别,也不能说人家没事找事。
“春兰,你去看看。”
春兰听命下了车,那哭泣的女子似乎也看到了招儿,突然就扑了过来,道“你们撞伤了我娘,今天不给个说法,我就一头磕死在这里。”
这女子行举极为突兀,扑过来就硬拽着招儿的衣袖不放。
她的动作让所有人都不禁一怔,几个护卫见这一对老弱妇孺都没怎么提防,这若是有人对招儿不利,可能就得手了。
顿时有些恼羞成怒地呵斥那女子,让她退后。
哪知招儿一愣之后,却是摆了摆手“她一个弱质女流,能做出什么不利我的事。既然是我们的车撞了人,就把人带回去医治就是。”
这时,一队禁卫军走了过来,询问发生来了什么事。
其中一名护卫上前解释来龙去脉,对方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人,和那个拦在车前的哭泣的女子,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待这队禁卫军走后,招儿目光闪了闪,命人把那倒下的妇人搬上车,又带走了那哭泣不休的女子,就匆匆上车离开了。
车里,招儿眼神怪怪的瞅着那年轻的女子。
这女子似乎十分羞涩,一直半垂着头,但从散落的碎发中,能看出其皮肤白皙,眉目清秀。
但若是细看就能发现,她还是有些异于寻常女子,不光骨架粗大,个子也比寻常女子高了许多。
那边春兰正在看护被撞晕的妇人,这边招儿嫌弃道“你怎么搞成这副鬼样子”
女子抬起头来,摸了摸鼻子,面色有些尴尬“我这不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九门看似开放,实则守卫森严,只能扮作女子。我又不知有没有人监视着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