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笨,你还真不聪明,在不影响大方向下,能为朝廷赚银子,就算有人弹劾,上面也会帮我压着。没道理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天下哪有这么多好事。”
最后这两句话,他是咕哝着说出来的,也因此招儿并没有听清楚,还问他说什么了。
薛庭儴却是摇了摇头,说什么也没说。同时他脑子还在转动着,有那个梦作为启发,他还知道这票号没表面上说的这么简单,若是操作好了,这可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聚宝盆。
想法虽好,可惜不是一朝一夕能办成的事。
而随着双屿岛上的博买终于结束,市舶司也为朝廷赚了一笔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巨款。安顺整个人都激动疯了,当即决定马上启程回京。薛庭儴留都留不住他,只能将之送走。
而与此同时,朝廷因为浙江巡抚窦准,和按察使叶莒的共同上书,也引发了一片热议。
浙江竟然想组建水师
文武百官听到这件事,首先就觉得现在浙江那处真是妖风大,如今还没怎么着呢,就向朝廷提出诸多要求。
若是别的也就罢,组建水师知道建造一艘战船需要多少银子知道组建水师需要耗费多大的人力物力真是也不怕把自己给撑死了。
对此,嘉成帝并未发出任何表示,只是让朝堂上议一议,当然内阁那边也是要议的。
议来议去,得出的结果就是不合适。
为啥
别看朝堂现在比以前有钱了,可有辽东那边耗着,还有下面今儿这旱了,明儿那涝了,哪处不需要银子为了小小的一个市舶司,去组建一个水师,那就相当于花了一筐子鸡蛋去孵一只小鸡。
倒也不是不行,就是当下不行,这事还是等朝廷有钱后再议吧。
可朝廷什么时候能有钱
别看市舶司往回送了两次银子,可头一次全填了边关,第二次又分到各处去赈灾了。再加上嘉成帝觉得自己有钱了,免不了就膨胀了起来,这不西苑那边修宫殿又花了一笔,户部是真的没有钱啊。
免不了有人抨击定海的市舶司,以及薛庭儴这个市舶司提举。说他夜郎自大,好高骛远,市舶司刚开没多久,又折腾着开阜建商镇,有多大的碗,吃多大碗饭,没得把自己给撑死了。
撑死了自己不要紧,别连累了朝廷啊。
更是有一众官员抓住把柄,建议撤了薛庭儴这个提举,另议大臣前去治理。说他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到底是年轻了。
总而言之,说什么的都有。
嘉成帝好不容易高兴了两日,又拉下了脸。
就在这时,安顺这个天使回京了。
“你说什么两千五百万两”嘉成帝手中的朱笔都扔了,足以证明这事给他带来了多大的震动。
安顺连连点头“陛下,您没听错,就是两千五百万两”
“你站起来,好好说给朕听。”
郑安成忙示意人去扶安顺,也是安顺倒霉,刚好逢着嘉成帝被下面的大臣刺了两句,心情正郁闷着,他从外面回来了求见,嘉成帝当场质问,安顺吓得扑通一声就跪了。
这不,动作太猛,膝盖都青了,想往起站,都显得有些勉强。
安顺顾不得腿疼,就把到了定海以后发生的事描述了一遍,着重在薛庭儴开阜博卖商铺上。可能是那一场着实给安顺的印象太深刻,他描述得十分活灵活现,听得人是血气上涌,一派豪气干云。
“好好薛爱卿真乃朕的肱股之臣,朕看这次他们还能说什么”嘉成帝拍着龙椅的扶手,连声赞道。
“郑安成,去把徐首辅请来,这次朕要好好的打一打这些人的脸。”
“是。”
就在朝堂上因为组建浙江水师,再起风云之际,位于乱礁洋的那处小岛上,也生出一场风波。
“堂主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你们有人背着我又去双屿岛了”
一处搭建简陋的屋子里,墙是木头的,其上的树皮还没剥掉,屋顶是用沿海一带盛产的一种树木叶子及各种树枝捆扎而成。
看似十分简陋,但面积可不小,首位上放着一个木头做的大椅,此时大椅上正坐着一个年纪大约在五十左右,身量低矮,但却粗壮,穿一身深蓝色的短打的老者。
此人正是幺爷。
他大马金刀地坐在那里,说话的同时,一双鹞子似的眼睛紧盯着下面一群人,似乎想看出谁不守规矩又私自行动。
谢荣大抵是因为上次挨了训斥,又受了几鞭子,格外敏感。见幺爷看了过来,忙摇着手道“幺爷,我可没有私下出去过,我这身上的伤还没好。”
“幺爷,荣哥确实没带人出去过,我给他作证。”
“你给他作证,你给他作什么证”幺爷眉头竖了起来,显然是挨了训斥,怒得不轻。“堂主说这次的事闹大了,你们上次去那双屿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信上说上面许多朝廷命官,连邵总督都在其中,而你们这几个兔崽子竟然敢往上放炮你们知不知道,朝廷要在浙江组建水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