儴也没阻止。
招儿给孩子取名为薛耀弘。
跟那梦里的名字一样,在梦里也是招儿自己给孩子取的名。薛庭儴虽然没说什么,心里却咯噔一声,更是打定主意了以后弘儿要看紧些。
且不提这些,就在招儿坐月子的时候,村里发生了件事。
赵家人找上门来了。
打从得知薛庭儴中了举后,赵家就陷入无尽的后悔之中。
秀才也就罢,虽然稀罕,到底也不算是可望不可及。可举人就不一样了,整个湖阳乡都没几个。
考中了举人就能做官,虽不如进士来得风光,可填补个县丞什么的,还是没问题的。
从秀才到举人,是质的飞跃。
有这么句俗话,金举人银进士,说得便是考中举人的难度要比考中进士难得多。举人是合一省之数,几千人中选几十人,而进士则是几百人中选几十人。
所以赵家人真没想到过薛庭儴会中举,让他们来想了不起就是个秀才,却未曾想到别人真的中举了,还是解元。
外面关于余庆村薛举人的名头有多大,赵家人就有多后悔。
若是再晚一些,这个妻说不定就不用休了。
因为薛家和赵家几近撕破脸皮,当初报丧的时候,就没去赵家那边。也是因为薛老爷子的死,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赵家,薛家人厌恶都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去报丧。
等赵家人知道薛老爷子死的时候,已经是薛庭儴名头在外的时候了。他们打听了一下,知道薛翠娥丢了,薛老爷子死了,更是不敢上门。
之所以会现在想着上门,还是因为赵金瑞出了事。
赵金瑞在外头不小心打伤了一个人,对方伤势有些严重,随时都有可能性命不保。若是人真的死了,就不是赔钱的事了,而是要赔命。
所以赵家人慌了神,他们也不认识什么权贵人家,唯一想到的就是薛家这边,便厚着脸找上门来。
人还没进门,就被薛青柏给撵了出去。
连薛青柏这样厚道的性子,都能做出这种扫人脸面的事,足以见得薛家人如今有多么厌恶赵家人。
赵家人铩羽而归,也是洪氏来了气性,觉得难道就非他薛家人不可了,大不了就是多花些钱,总比被人将脸踩在地上。
可没多久他们再度卷土重来,这次是那个被打的人死了,对方家里报了官,官府的人把赵金瑞抓走了,由不得他们再任性。
这下洪氏可顾不上面子了,硬是拉着赵大舅来了。
来了后,进不了门,就往大门前一跪。
不一会儿,薛家门前就围了许多村民。
“咱们两家到底是亲家,我虽是个填房,你们也要叫一声舅母。如今你们亲表弟出了事,就不能前嫌尽弃帮上一把你们咋就这么狠的心,这是想让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赵大舅气得胡子都抖了,去拉她“起来,起来”
“我不起来,金瑞就是我的命,我命都没了”
大过年的,家门前闹成这样,三房四房两家人都气得不轻。
薛青槐走了出来,恼道“别说咱家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人家,即使有那个能力,这忙也帮不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再说了,你现在来攀亲戚了当初你一家挤兑我妹子的时候,可没觉得两家人是亲戚。我妹子如果没被休,就不会丢,我爹也不会气死,两条人命都没了,咱没去找你们的事,你们反倒找上门来了。赶紧走,别让我拿了扫把赶人。”
“你们要命,我把我命偿给你们就是”洪氏跪在地上,哭得像个泪人。
“行了,别说这种不要脸的话,咱们可担不起。你到底走不走再不走我就赶人了”
“这是中了举人,就不认亲大舅了啊”赵大舅跺着脚道,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你娘呢把你娘叫出来,我倒要看看她还认不认我这个亲大哥”
一提到赵氏,场上当即静了下来,大家俱用那种很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两人。
之前赵氏被关起地时候,也没见赵家人来说理。如今倒是来了,却根本不是为了赵氏,当亲哥哥的连自己妹子被关了都不知道,就这还叫亲大哥
村民们都用看耍猴似的看着两人。
这时,人群从中间分了开,薛族长走了出来。
“赵家庄的人,别在我们余庆村惹事,不然一个村都饶不了你们。槐子说得很明白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们薛家上上下下从来本分,可干不了那些贪赃枉法的事。至于赵氏,因她犯了七出之一口多言,又忤逆丈夫,接二连三生事,气死丈夫。我们薛家本是要休了她,念在她一大把年纪,儿孙都有了,便允许她侍奉在其夫的牌位前,以赎其罪。当然,你们赵家若是坚持要带走她,也不是不可,我这当族长的就代我那短命的弟弟出一封休书,你们将她带走吧。”
赵大舅和洪氏整个人都愣住了,半天缓不过来神。
薛族长见此又道“既然你们不是为了带走赵氏,那就赶紧走。再来生事,我就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