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存在,若是能考取功名还好,若是考不上,就百无一用是书生。所以是不能光读死书的,还要懂得时务养家糊口,这样可进可退,心无顾虑,才能考名。”
“这是什么道理啊。”见儿子还要痴缠,徐县令忙说“好好好,你要去便去,我让人送你去。”
这孩子真是中了薛案首的毒
就这样,待到最终结束,清远学馆的学生们每人都赚了一笔银子。或是用来过个好年,或是用来明年赶考,都足够了。也让他们切实体会到什么叫做学以致用,什么叫做识时务。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这个年大家都过得挺不错。
包括薛老爷子。
人逢喜事精神爽,光凭薛庭儴考中的这个秀才,就足够薛老爷子做梦都笑醒了。
唯独不美的是,临近除夕的前一天,薛青山突然上门了。
没人知道他来做什么,不过他还没迈进门,就被人挡出去了。之后赵氏挽着篮子出去了一趟,都知道她去做什么的。
其他人都没有在意这件事,倒是大房的母子三人被坏了心情,以至于之后过年的那些日子中,大房人的笑容似乎都透露着勉强。
二月初八,黄历上写着宜嫁娶。
招儿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也是昨儿高婶晚上特意来找她,与她说了一些不可言说之事。她胡思乱想了一夜,直到外面鸡都叫了才睡着。
高婶见她睡得沉,也没叫她,反正离傍晚还早,只要在中午之前起了就行。
招儿起来后吃了早饭,高婶已经烧好热水了,彻头彻尾洗了一遍,晾干了头发,招儿才穿上嫁衣。
嫁衣是大红色的,上面绣着鸳鸯。
样式虽是简单了些,但民间嫁娶也就穿这个了,倒是布料是招儿专门挑的,又是亲手做的,做了一个冬天。
全福人也来了,热热闹闹说了贺喜的话,就开始给招儿开脸梳头。
开脸也就是所谓的绞面,需得是公婆、父母、子女俱全的全福人行之。用红色的双线,交叉绷直,绞掉待嫁女子脸上细细的绒毛。后,还需修建了鬓角,整个开脸才算结束。
期间,全福人嘴里还说了些吉祥话,招儿也没细听,只是闭着眼睛像要上刑场似的那么杵着。
然后便是梳头了,梳头的规矩也多,要唱贺词,梳成妇人头。一旦梳了妇人头,就代表以后就不是姑娘了,自此要开始相夫教子的生活。
梳完头还要着妆,乡下的妇人哪有什么手艺,大多都是脸上打点脂粉,用炭笔画了眉毛,涂上红嘴唇就算是了。
招儿像个木偶似的任对方一顿捯饬,待对方说可以了睁开眼,就在镜子里看到一个有着血盆大口的怪物,当即把她吓得叫了一声娘呀。
也是招儿肤色不白,虽是养了一个冬天,她已经不黑了,却是与白沾不上边。再加上这妆粉太白,简直就像是给她画了个白面具,再加上那红嘴唇,可不是吓着了活人。
倒是高婶说新娘子都是这样的,招儿信了她的才有鬼,让她这样嫁人,她宁愿死。
好说歹说,还是给洗了。
高婶眼见拿她没办法,只能塞了红封给全福人,将人给送走了。
这一头,招儿想了又想,只在脸上涂了一层从县里买回的润肤膏子。又拿起胭脂轻轻的蘸了一点,在唇上抹匀了。见还是有些太红,她又擦掉了些,这才感觉好了。
就见镜子里有一红衣美人,生得杏眼朱唇,十分娇艳。她的肤色算不得白,但看起来格外有一种韵味。尤其她身形高挑,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简直减一分则太瘦,增一分则太肥,说是不可方物也不为过。
高婶走了进来,端详了她一下,夸道“我也觉着那妆没画好,可我也不懂这些,还是招儿手巧。瞧瞧这,不就是个美娇娘。”
招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因为招儿也没有娘家人,所以从薛氏族里来了一些妇人陪她。一直到了快傍晚的时候,听着外面响了鞭炮,忙就有人拿来了盖头,盖在她的头上。
再之后发生了什么,招儿就不知道了,只知道外面很吵,从未有过的吵。她也很紧张,从未有过的紧张。
有人在说,新郎进来了,招儿下意识就绷紧了身子,直到有一双手握住她的手。
“新郎背新娘出门子喽,新郎可注意着,在未进新房之前,可千万不能让新娘的脚落地。”
响起一阵哈哈大笑声,招儿有些发窘,心想是不是在笑小男人个头不高背不起她。她正想说谁背谁不一样,突然整个人就腾空了。
薛庭儴竟是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往外面走去。
“这样也行,咱秀才公的处事就是和人不一样。”
“新郎抱新娘子出门了。”
四周很吵,鞭炮声夹杂着各种吵杂声。
招儿僵着身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小声跟她说“你可抱紧我了,小心我手上没劲将你丢了。”
闻言,招儿忙伸手紧紧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