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说这薛青山可真不是东西,原来当初薛老二的死,就是因为他偷了不该偷的人,才害薛老二被人误认打死的。”还没走近,薛庭儴就听见有人这么说。
他当即脑子就炸开了,几个大步上前抓住那个村民,脸色煞白地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这村民扭头一看是薛庭儴,当即尴尬地不说话了。
招儿也听到这句话,见小男人这般失态,忙上前拉住他道“你别心急,咱们慢慢问就是。”
“你说什么”薛庭儴又问了一遍。
“哎呀,庭子,你说这事让我怎么说呢这事不光我一个人听见了,有不少人都听见了,是杨氏和你大伯厮打时说出来的,不信你问问。”这人大抵也知道自己惹祸了,丢下这句话,就钻进人群离开了。
留下薛庭儴站在那里,脸色阴沉。
他就说以他爹的性格不可能会惹上是非,还有什么样的仇怨能让人打死人当年他就说要去报官,他大伯却是又阻又拦,说那些人是府城的,他们惹不起,莫公道没讨回来,还平白连累一家人。
当时他还年幼,哪里有主见,一听大伯和爷都这么说,便只能默默忍下,心里却是发了宏愿,以后一定要出人头地,不再让这样的事发生。一去过去多年,这件事早已被众人遗忘,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一环。
院子里,薛族长站定后便骂道“荒唐,简直是荒唐,还不赶紧将他们都带走”
一旁的郑里正笑眯眯的,也没阻止,而是满心担忧道“怎么就发生了这事,青山咋说也是咱村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一出闹得真是悖礼犯义,要知道薛寡妇”
后面的话他并没有说完,而是连连摇头。
不仅仅是薛寡妇为人不检点,也是因为按辈分薛寡妇是薛青山的侄儿媳妇,这才是最大的问题。叔侄媳偷情,虽不如公媳扒灰严重,但也称得上是乱了伦常。若是普通人也就罢,可关键薛青山是读书人。
薛族长已经把薛青山等人都带走了,门前围着的人都尾随了而去。
招儿有些担忧地道“好了,你也别多想了,咱们也去看看。”
薛庭儴点点头,便率先往前走去。
此时薛青山的酒早就醒了,被扔在地上,泼了一盆子冷水,狼狈至极。
杨氏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心里忐忑不安。
薛族长坐在上头,脸色难看的至极,薛老爷子也没比他好到哪儿去。
屋里屋外站得全都是人,事情到了这一步已是遮掩不住了,再遮掩下去就是公鸡下蛋,母鸡打鸣,异想天开
薛寡妇也被带了上来,站在一旁。
她方才被杨氏撕烂的衣裳和一团糟的头发,已经理整齐了,此时垂着头站在那里,平添一股惹人怜爱的味道。
薛族长真恨当初为什么不把这个妇人给浸猪笼了,当初他也不是没想过这茬,可前有郑里正干扰,后有薛寡妇拿了把柄威胁他。
这薛寡妇不是个东西,跟她有首尾的薛姓一族的男人不少,旁人只当她是个乐子,殊不知她是沾了毒的母蝎子。有郑家人煽风点火,这女人嘴再不把门,薛氏一族就乱了,所以薛族长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她在村里住下来。
后来她倒也低调下来,也没惹出什么事,薛族长就渐渐没将她放在心上,没想到还有这一场事等着。
“你说说吧,她到底是咋勾引你的。”
一听这话,看热闹的村民都起了浓厚兴趣,只有些许人听明白了其中了意思,这其中就包括薛青山。
薛青山这会儿酒醒了,也知道事情大发了,这下一个不慎,就是他身败名裂的下场,如今只能是能挽回一些就是一些。
他当即哭了起来,又是指天发誓,又是赌咒,说自己跟薛寡妇也就是近日的事。还是薛寡妇主动勾引他,那日他从外面喝酒回来被她撞见,就硬是把他拉进她屋里了。
这话说的看热闹的人都哈哈直笑,谁不清楚这事就是一个巴掌拍不响,可人家既然愿意这么说,旁人自然说不了什么,总不能为件跟自己没关系的事,和人撕破脸皮。
“山哥,你说话做事要讲良心,什么叫我勾引的你。”薛寡妇啜泣道。
人群里,有人起哄“错了错了,不能叫哥,要叫叔。”
然后又是一场大笑,薛族长气得连连跺脚“都给我肃静”
郑里正在一旁劝道“薛老哥可莫生气。”又去骂那些起哄的村民“你们这群王八犊子也是,闲的没事插什么嘴”
好不容易静了下来,薛族长才肃着脸道“青山说你勾引了他,这话他们虽是当了笑话,我却是相信的。青山素来为人检点,而你劣习不改,众人皆知。我念你年年轻轻当了寡妇,又无娘家作为依靠,不忍驱你,可你倒好,竟来害我薛家子孙,这次我定是再容不得你。来人,将此女堵了嘴,捆去跪了祖宗排位,挑个日子浸猪笼,以儆效尤,也好警醒我薛氏女眷,为人妇道当安守本份。”
薛族长竟是动了杀机,几句话的功夫就想置于薛寡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