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琛回到公司, 第一件事就是找礼物。
他办公室一向整洁, 所以就算年代久远,还是能轻轻松松把东西找出来。
易冉的礼物被他随手放在了书架最底层的柜子里。
他把两个礼盒拿出来, 拆开。
里头分别是一根皮带, 和一条领带。
虽然价格都不贵,但从款式能看出来, 对方是用了心去挑的,不是烂大街的大众款, 看起来比较简约大方, 是易琛一向喜欢用的风格。
秘书敲门而入“易总, 会议马上开始了。”
易琛嗯了一声,把东西放回去,重新盖好“有没有袋子”
秘书愣了愣“袋子”
“嗯。”他扬了扬手上的两个礼盒,“装东西用的。”
“啊,有的。”秘书反应过来, “我帮您拿。”
喻延在晋城待了一周。
这一周,他除了周边的超市外哪也没去,易琛工作忙, 他们只有晚上能见面,两人甚至连去餐厅的时间都没有。
“我今天下午只有一个会议。”易琛系好领带,走到床边,亲了亲还在赖床的人, “我尽量早点回来。”
喻延平时在家也喜欢赖床, 但这几天总是被易琛逼着早睡早起, 这坏毛病被改得差不多了。
今天会赖着,是因为昨晚他们做的时间有些长,脚抬得久了,他起床时觉得腿随便一动都泛酸。
这就是宅男的下场啊。
等他穿好西装之后,喻延才慢吞吞坐起来。
易琛问“怎么起来了,今天多睡一会。”
“不睡了。”喻延走进浴室,没关门,对着镜子在整理睡觉时被压得往上翘的几根碎发,“我还要去丢垃圾。”
“阿姨会丢。”
“不行。”喻延挤上牙膏,声音低低的,“被看见了怎么办”
他指的是垃圾桶里那几个被用过的套子。
“压着就看不见了。”易琛说完,四处看了看,想看有没有什么东西能遮住的。
“别,我还是自己去丢吧,刚好出去走走。”
喻延带来的睡衣拿去洗了,他昨晚是穿着易琛的睡衣睡的。男人的睡衣比他大了一圈,领口也就特别大,他走两步就得把裤头往上拉一拉。
所以他洗漱完后,得换身衣服才能去客厅见人。
易琛把腕表系好,转过身刚要说什么,就看到喻延正背着他站在床头,双手往上一扯,把宽大的睡衣给脱了。
男生整块背脊暴露在空气中,白皙的皮肤上还有他昨晚留下来的淡淡痕迹。
家里虽然开着暖气,但乍然间把衣服脱了,还是有些凉的。喻延匆匆拿起一旁的衣服,刚往自己脑袋上套,腰间蓦地覆上两道温热,吓得他动作都停了一顿。
“这是我弄出来的”易琛就站在他身后,边摩挲边问。
喻延觉得痒,想躲,结果躲不掉,反而更痒了,他赶紧把衣服往下拉,穿好时,易琛的手还在里头。
见他明知故问,喻延笑着应“不是,我自己睡觉时撞出来的。”
“对不起。”易琛道,“我下次轻一点。”
大白天的,就说起下一次了。
喻延道“没事,也不痛,我皮糙肉厚。”
易琛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他哪里皮糙肉厚了。
喻延把垃圾袋绑起来时,发现自己的袖口脱了线。
他站起身,问“房间里有剪刀吗”
易琛道“床头柜第二层。”
喻延一打开柜子,就被里面的相框吸引去了目光。
相框里是一家三口的照片,易琛看起来还在上初高中,他脸上带笑地坐在正中央,身后站着一对夫妇。
从五官就能看得出来,后面两位应该是易琛的父母。
里头不止有相框,他还能隐隐约约看到相框底下,还压着好几张照片。
他还没来得及看清,一只大手突然闯入他的视线。
易琛不知何时站到了身边,他拿出剪刀,顺势把柜子给关上。
易琛牵起他的手,帮他把线头剪了,语气如常“走,吃早餐。”
两人出去时,易冉已经坐在客厅了,阿姨正在收拾厨房。
他们刚坐下,易冉就忍不住开了口。
他表情古怪,掩饰般地打了个哈欠“小延,你们怎么起这么早啊。”
喻延看了眼时间“早吗我们平时不都是这个时间起床的”
那是平时。
易冉看了看自己神采奕奕的堂哥,又看了看精神明显不太好的喻延,心里十分复杂。
他昨晚去厨房接水时,听见了两道若有若无的低叫声。他又不是小孩子了,一听就知道是什么声音。
那时候可是半夜两点啊
小延白天要直播,晚上还要受这种苦。
太惨了。
喻延喝了口粥,感觉到身边若有似无的视线,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