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这边, 温玉棠在前厅来回不安的走动着。
毕竟也不知道那知府府中是什么情况,心里很是担心云震。
眼看夜色越来越深,人还没回来,她便三番两次让人到门外瞧一瞧人有没有回来。
大概是戌时的时候, 才有牧云寨的弟兄回来传消息。
“夫人, 寨主让我们传个话回来,他那边一切安好, 很快就能回来。”
闻言, 温玉棠才呼了一口气,但随即又提起了一口气, 问“那可有人受伤”
那弟兄笑得得意“夫人且放心,我们这边的人一根汗毛都没有掉。”
玉棠佯装镇定, 也就让他先下去休息。
人一走, 她连忙拍着胸口呼气。
缓过了这口气, 随即吩咐初夏和春桃“你们快让人厨房多蒸一些馒头, 越多越好,忙不过来就让其他人也去帮忙。再烧些热水和醒酒汤,另外, 顺道把管家喊来。”
两人福了福身子后, 便退了出去。
玉棠走出了前厅,站在门外看向知府府邸的方向,久久后才再次呼了一口气。
不一会后,管家来了前厅,问“小姐有什么吩咐”
温玉棠收回了目光,吩咐“你安排些人盯着大房的人, 若他们出扬州城, 便把他们请回来。”
管家点头“老奴现在就去安排。”
“等等。”玉棠喊住了管家, 补充“让牧云寨的弟兄去,让他们吓唬吓唬就行了,别伤人,他们知道怎么吓唬人才最有效。”
管家离开后,玉棠还在眼巴巴的瞧着府门。
就在亥时的时候,外边才有动静,下人从大门外急匆匆的跑来“小姐,姑爷回来了”
大家都不知道那知府府邸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当是姑爷去庆功宴,小姐怕姑爷在那庆功宴沾花惹草,所以才这般望眼欲穿。
玉棠听闻云震回来了,快步走了出去,才到门口,就见云震从马背上下来了。
云震下来了马后,见她小跑了出来,心情顿时一好。朝着她笑着大步走了过去,温声道“天气冷了,怎么不在屋中等着”
玉棠见到云震平安无事的回来,所有的担忧都在这一瞬间一扫而空。
但担忧了一个晚上,多少有些后怕“我担心你,坐不住。”
云震心里微暖。伸手去牵过她的手,才发现她的手冷冷冰冰的。
随即把她的一双手放到自己的手掌中,放轻力道的搓了几下,皱眉道“你手怎么这么冷。”
现在白日暖和,早上和晚上寒凉。玉棠方才在厅外站了半个时辰也不觉得冷,他现在一问,顿时举得冷风嗖嗖,脖子缩了一缩。
随而对着他笑得有些憨“还真有些冷。”
云震无奈的笑了笑“回屋吧。”
玉棠点头“嗯,回屋。”
二人牵着手回屋,似乎今晚风平浪静,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云震沐浴回来,玉棠才依偎到他怀中。
前些日子天热的时候,两个人腻歪都嫌热得很。现今天气渐渐冷了,云震体热高,再贴在一块也不觉得热,反而暖和了。
“今晚什么情况”放在在外边不方便问,如今回了屋中,就剩下他们两人,也方便询问。
云震轻描淡写的道“知府把那些山贼放了出来,约莫是想关上门把我个做了,再绑架那些参加庆功宴的人索要钱财。”
玉棠闻言,从他的怀中惊坐了起来,目露惊愕“他竟然敢这么做,就不怕查到他的身上”
云震笑了笑“贪财之人,有什么是不敢的何况他到时也是受害者中的一个,朝廷顶多斥责他办事不利,亦或者给他降职。反倒这样便能把他的嫌疑洗清了,从头再来,他还是能再培养第二个敛财的猛虎寨。”
“你早就知道了他的计划。”
云震微微摇头“其实只是猜测,我也不大敢确定是真是假。”
玉棠想要轻斥他太冒险,但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了。
她斥责他冒险的话说得容易,但他今晚却是身处狼窝之中,处处暗藏着危险。
他累了一日,便不要说那些话了。
想到这,玉棠只埋入了他的胸怀之中,双手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腰身。
云震今晚酒喝多了,许是那酒中的迷药现在有些余劲,倒是有些困乏了。所以也没有动手动脚,只安安静静的抱着她。
半晌之后玉棠才问云震,关于那些人怎么处置。
“山贼都被护城副将军押走了。而因那山贼口口声声说是知府与他谈了条件放他出来的,又说了知府早与猛虎寨勾结,所以趁着那知府的昏迷的时候,护城副将军让人先把他抬走了。”
玉棠一愣“那护城副将军似乎无权关押知府吧”
云震一笑“谁说关押了只是事关重大,护城夫将军把知府送去医馆,更怕有山贼流窜在城中对知府不利,所以便派人守着了,直至确定人全抓到了,知府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