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棠瞪着云震, 眼底覆上了一层薄雾。
方才睡得正香,脸颊就有些痒痒的,甚至还有些许的湿润。起初困得厉害, 便没有在意, 只是扬手拂开了。
可没一会, 那不是何物更是得寸进尺,竟亲到了她的嘴唇
还不知放了什么湿湿软软的东西进入了她口中, 吓得她惊醒了过来。
一醒过来就看见了双眼紧闭的云震捧着她的脸,在、在亲她
这才成婚第一天, 离八个月还远着呢, 他这是想做什么
她挣扎不开,胡乱地就一巴掌招呼在了他的脸颊上。
醒来的云震回过神来,已然意识到了自己方才都做了什么事情,脸色略微僵了僵。
伸出手要抹一抹她眼尾的眼泪, 却被她凶悍地拍开了“你、你怎么可以这么样趁人之危你承诺过会尊重我的”
云震目光落在她那红肿的双唇上,随即被她用手挡住,极为戒备地看着他“你还想干什么”
云震到底是没有把那句“我方才只是在做梦”的话说出来,若是说出来了,她大抵更觉得他是个奇怪的人。
梦中都如此了, 那现实中还得了
玉棠抽噎了一下,抱着被子伸手指向外边“你出去, 不然今晚你就去睡榻,没得商量”
云震一噎。虽说这错的确实是他, 但她这把他的山贼身份也忘得太过了, 现在这模样哪里还有半点惧怕他
下回要亲近, 估计她也不会同意, 真打算让他半点荤腥都不沾憋八个月
见云震并没有出去, 而且还沉了沉了脸。她却是半点都不怵,反倒怒极用脚暗踹了一下他的小腿。谁知他的腿就像是那石头一样硬
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惨巴巴地怒道“明明是你错了,你竟还摆起一张黑脸给我瞧,出去”
这才新婚第一天,夫纲便全没了。若是传到牧云寨的弟兄们耳中去,云震想他在他们面前应当也没了威严可言。
可又想想,的确是他错了。现如今还是不能把人给逼急了。
叹了口气后,还是起了身下了床,站在床外看了眼转身背对他的玉棠,“那你好好休息。”
话落便出了房外。
云震离开后,玉棠立马捂住了自己疼痛不已的脚。
痛得有了怨念“吃石头长大的吗,怎连腿都这么硬”
痛劲缓过后,她下了床,净了手后,胡乱的擦了擦嘴巴。
擦了半晌后,坐到了梳妆台前。镜中的自己双唇红肿,眉眼有些湿意,可却像是眉目含春。
不知不觉脸颊开始发烫。
烫得她忙用沾了凉水后有些冰凉的手心敷在脸颊上,希望能降温。
云震亲她三回。似乎这三回都没有那种厌恶的感觉,就是羞得慌。
对云震她也不厌恶就是了,只是有些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喜欢吧,也谈不上多喜欢,就介于一种正常与亲密二者之间,没有一个准确的感觉。
暗暗叹了一口气,也不多想了,爬回床上想再补眠,可却是睡不着了。
云震从房中出来,约莫是因为觉得被赶出来没脸面,脸色低沉。因他脸色向来如此,倒也没有下人怀疑。
初夏恭敬地唤了声姑爷,云震冷着脸嗯了一声,自她面前走过,忽然想到了什么,脚步一顿,转回头喊了声等等。
初夏“姑爷还有事吩咐”
云震想了想,“你家小姐晚上有些不习惯身旁多了个人,所以晚膳时你让厨房准备一碗安神汤送过来”顿了一下“就说是养神的补汤。”
吩咐完后,便直接走了,留下微愣的初夏。
这安神汤和养神补汤,有区别吗
初夏自然不知这其中的区别在何处。前者只会让她家小姐胡思乱想,怀疑他是不是想要趁着他熟睡的对自个做些什么。
到时候别说是喝了,估摸着连看都不会看一眼。
云震出到院子外便与云蕾迎面遇上。
云蕾看到自个大哥脸上似乎有些沉的脸色,察觉不对,微微怔了一下,问“大哥你去哪,小嫂子呢”
云震收敛神色“在屋中午睡,你莫吵她。”说着便离开了海棠院,去了北院。
云蕾看了眼他的背影,喃喃自语:“总觉得大哥这有些不对劲”
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想了想也跟着他一块回了北院。
云震回了北院,而这会昨夜宿醉的弟兄们才醒不久。寨主才新婚第一日,现在肯定是和寨主夫人浓情蜜意,没时间回北院来的,所以他们就喊上了隔壁院子的兄弟们,一起赌赌骰子玩玩牌。
骰子和牌都寻了出来,也都坐好了位置,结果寨主却回来了
看到他们的骰子和牌,二话不说就让他们到太阳底下扎一个时辰马步
成,他们算是明白了寨主这是欲求不满,来找他们出气呢
大家伙都不敢怒也不敢言,乖乖的去扎马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