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背井离乡地出来打工,累死累活为的就是那点辛苦钱,就算是命没了都不可能不要工资,现在不给他们这份血汗钱,谁也不干。
他们进不去管理严格的高档小区,就在小区对面拉了红色的横幅,每天等着追讨薪水,影响非常不好,弄得小区住户怨声载道,还上了好几次热搜。
邵玉琳实在丢不起这个人,搬去了酒店,但没过几天就又被人把地址曝光了,她没办法,又去了另外郊区那边的另外一处别墅。
——虽然不能彻底摆脱讨债的,但那一片最起码人少,能少丢些脸。
当然,郑硕也不是没有受到骚扰,但是一个刚刚大学毕业参加工作的青年,平时都不跟父亲一块住,和邵玉琳这种有钱的大明星比起来,当然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后者。
邵玉琳给童隽打电话的时候,童隽和原拓刚刚参加了高中同学聚会回来。
在这场聚会上,他们还碰到了高晴。
随着原笑娟当年跟裴洋离婚的一些内情逐渐浮出水面,原拓信守承诺,已经帮助高晴将高家被裴家上诉冻结的两笔资产重新协商,目前进展很顺利,应该很快就可以解决。
高家有意向转过头来跟童家进行合作,进行闲置用地的开发和规划,童隽对自己的生意不太关心,跟高晴聊了聊,给了她两张部门经理的名片,便和原拓一块回了他家。
童隽有点洁癖,在外面吃了饭后,进门必须先洗个澡,原拓换了身衣服坐在沙发上翻杂志,就听见他的手机响了。
他顺手拿起来看了一眼,发现正是邵玉琳打来的电话。
她找童隽,就没一回好事,偏生还是“从小把童隽养大”的亲妈,不搭理又不行,从这个角度来看,邵玉琳甚至还不如裴洋。
——最起码裴洋混蛋是混蛋,多少还剩下一些富家公子哥的傲慢,他从来不主动找原拓的麻烦,更是就算饿死也不会惦记他半点东西。
原拓稍稍犹豫,拿着童隽的电话起身,悄悄去了卧室,将门关上:“喂,你好。”
他的声音让邵玉琳一怔,以为打错了:“这是童隽的手机吗?”
原拓语气冷淡:“邵阿姨,我是原拓。”
他和童隽的新闻弄得铺天盖地,邵玉琳自然也有所耳闻。
只不过一来她在娱乐圈见惯了各种混乱关系,同性之间的恋情实在算不上什么特别的事,二来最近焦头烂额,她也实在没有心情去管这个自己本来就不甚关心的儿子。
因此听说接电话的是原拓,她很快就适应良好地接受了这个设定,没再多问一句话。
邵玉琳直接匆忙地问道:“那隽隽呢?你让他赶紧来我别墅这边,我摔倒了,需要有人送我去医院。”
原拓慢吞吞地说:“救护车比较快吧。”
邵玉琳本来就又疼又烦,听原拓语气不阴不阳的,更加生气:“得让他带着保镖过来,外面堵的都是人,救护车进不来。快跟他说一声!”
“童隽有事。”原拓道,“等会,我去吧。”
说完之后他就把邵玉琳的电话给挂了,顺手删除通话记录,又把号码拉入黑名单,这才将童隽的手机放回去,起身穿了大衣。
童隽正好洗完了澡,穿着浴袍出来,奇怪道:“这不是刚回来吗,你又去哪?”
原拓脸上也看不出什么着急的样子,过去用毛巾给他擦了几下头发,先说:“快吹干了,别感冒。”
说完之后,他才又道:“我这临时有点事,要出去一趟,你先休息一会。要是需要的话,我再给你带电话。”
童隽眨眨眼睛:“这事跟我有关系吗?”
原拓笑着没说话,凑过去吻了吻他,摸摸脸道:“走了。”上旁边拿上钥匙就风风火火出了门。
童隽不好糊弄,有些狐疑地看着原拓的背影,但转念一想,反正对方也不会害他,随便吧。
他还是吹头发去了。
原拓从家里出来,脸上的笑就淡下去了,带了几个保镖,开车去邵玉琳家。
他本来以为邵玉琳是虚张声势,故意想纠缠着童隽搭理她,因此满肚子的火气,活像要上门找茬。
结果到了邵玉琳家里一看,她还确实是挺惨。
不久之前又有讨薪的工人找过来要工钱,正好赶上邵玉琳回家,双方在门口遇上了。
工人们见她说着拿不出钱,房子还一套又一套的,觉得仿佛受到了欺骗,情绪激动之下,就难免推搡起来。
混乱中也不知道是自己踩空还是被人碰了,邵玉琳从台阶上滚了下来,不光身上多处擦伤,脚好像还扭了,那帮人吓得一哄而散。
她本来请了个保姆,最近也被逼债的吓到,辞职不干,邵玉琳是自己从地上爬起来,一步一步挪回家里的。
进门之后,她几乎崩溃,觉得自己再也受不了这种日子了,撑着门窗紧锁,这才给童隽打了电话。
要不是因为接电话的人是原拓,邵玉琳应该能直接哭出声来。
原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