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无畏。”文从翰迅速道“咱们只当不知,便是了。”
文老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赞道“不错,咱们就咬死了只是遣人去打探热闹,权当方才你母亲什么话都没有说。”
文从翰点点头,三人饮茶定了定神,文老爷对文从翰道“这下可好了,今岁的府试便不必顾忌方家了,这眼看要四月里了,你收拾收拾东西,回书院里去吧。安心习学,家中有我与你母亲,万事不要操心,只管专心读书。”
文从翰起身应喏,秦嬷嬷进来传道“太太,姨娘、姑娘们到了。”
文老爷道“才听周嬷嬷来说阿沁被惊着了,我去瞧瞧去。”
文夫人点点头,道“乐顺斋靠得离方府近,声音是明显些,老爷好生安抚安抚沁姐儿,她素来体弱,胆气也弱,若是受了惊吓,怕是又要病一场了。”
文老爷忧心忡忡的,出门见到徐姨娘,便道“阿沁既然病了,林哥儿又小,你怎么不好好陪陪他们两个,还过来了”
“沁儿用了安神汤,有卢妈妈、绣巧、婄云几个陪着,林哥儿也有乳母哄着睡下了,不妨事的。”徐姨娘道。
文老爷轻叹着摇头“罢了,我去瞧瞧。”
京中,大朝会散罢,宫人将今日需要批复的奏章抬进太极殿。
当今面上还带些病容,身形消瘦,先褪了沉重冠冕换上常服,在殿中宝座上落座,正饮参茶,外头走近一个腰佩弯刀、身着窄褃袍的男子,恭敬一礼,将手中书信呈上“陛下,这是罪臣方承东府中向废妃方氏发出的书信,送信之人听到方氏获罪的消息后意图潜逃,卑职今日上差时见他行为鬼祟,正巧截获。”
“哦”当今挑眉轻笑“倒是奇了。”
他抬手将信件结果,拆开一看,眉目逐渐拧紧,最终发出一声冷笑,“这方家人还真是拿捏不清几斤几两了”他偏头问“可有金陵秦王府报丧的奏章”
内侍忙匆匆去寻,半晌后翻出一本奏章奉上,“陛下,这便是金陵秦王府先秦王的遗本并报丧的奏章,自金陵快马送来,今晨方到。”
当今闻言,便先取了故秦王的遗本在手,展开细看,眉头渐紧,冷哼一声,“普天下竟有这样的事,真是有多少好处他家就想占多少去,一家子悖逆之臣、奸诈贪婪之徒来人,传谕,准秦王世子袭秦王爵,赏银依例外再加半数,赐给玉器七件、锦缎十匹,再有,拿一对如意给他,叫传旨的人给他带一句口谕罢了,”
当今又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吩咐“额外再拟一道旨来,秦王一生安分,他的遗愿,朕准了便是。”
自出了废妃方氏之事后,因涉及爱子,皇后对宫中掌控便格外精心,晨起嫔妃请安散去后,她这里便得到了太极殿中与方家有关的消息。
听闻是废妃方氏之母送信,请废妃方氏在秦王丧报抵京之前求陛下为方氏三女赐婚秦王世子,以免丧期三年夜长梦多,丢了秦王妃位。
而秦王府老秦王在遗本中将此事原本道来,又道深恐小儿无谋再受算计,乃至日后家宅不宁,请陛下为与皇商文氏之长女赐婚,登时拧眉“即便为避方家锋芒,秦王府的小王爷也能有更好的人选,怎么却看定了区区商贾之女难不成方家在金陵,竟能只手遮天了不成”
女官低头道“听那边的说法是,方家三女曾与议婚,但议婚时已与秦王府二公子定情,因而不愿嫁与还是世子的,又不愿自己出面悔婚,因而用计,算计了与这文府长女,自己谋划设计了一场捉奸大戏,想要栽赃与文府长女有旧,便可顺理悔婚。
计划倒是实施出来了,不想却被心腹戳破计谋,或许老秦王便是因此反感方氏,或许也是怜悯文氏女,文氏女被撞破更衣,若不入王府,只怕也无法在江南议婚了。”
“真是又蠢又毒。”皇后拧眉目露厌恶“只因一己之私便算计其他女子清白,又在议婚时与其他男子私相授受,和她那个姐姐一样是黑了心肝的东西,方家这还是一窝乌鸦一般黑”
女官忙附和道“可不是吗,那方氏罪人之母还在之后意图逼婚与方氏三女,真是苍蝇戴鬼脸好大面皮”
皇后轻哼一声,复又道“讲这种事情在遗折中和盘托出,不顾方家势大,老秦王也是不管不顾,全仗着陛下不会与亡人计较了。好命,得个好爹,临终前还在为他谋划。如此说来,他们一家倒也都算好命,碰上方家倒了,省去许多事端。
既然陛下允准密旨赐婚,你也备出一份礼来,如今还在先秦王孝期,陛下既然叮嘱暂时不发,咱们也只当不知,等他们要成婚的时候,再与陛下的赏赐、王妃的冠服一同送到金陵去。”
女官道“这文氏女虽说遭了算计,可阴差阳错,竟还算是好命了,不然她一个商贾之女,怎么可能高攀上堂堂秦王,看愿以正妃位相待,可见也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男人。”
“值得托付呵,”皇后冷笑道“究竟是有担当还是因文家不过商贾之户好拿捏,被他拿在手上了就不得不上他的船,不敢因方家的威势拒婚还说不定呢。”
这话虽然是说,可终究也有些皇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