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听到哭声”都郡停下了脚步,看着黑漆漆的通道,忽然有了声音。
将宋镜和观战的玩家吓的静了
漆黑的山路里,连藤蔓也不再沙沙作响,她们的脚步一停下来,就静的让人心慌。
宋镜抓着都郡的手,听觉在寂静之中格外敏感,真的有人在哭,漆黑的山道之上,一个女人的声音,低低轻轻的在哭。
就在她们前方的山道上。
“去看看谁在哭。”都郡要继续往上走。
宋镜只能硬着头皮,扶着她的手一起往上走,越走那哭声越清晰,只是哭着也不说话,一声一声。
渐渐,她们的脚下有烧了一般的冥币。
手电筒的光摇摇晃晃照在山道上,照到了一个女人,穿着大红的衣服裙子,在山道的拐弯处,脸对着爬满白色藤蔓的山壁,跪在那里边哭边用手指头在挖着山壁上的什么东西。
走进了才看清,山壁上有一块小小的墓碑,墓碑上什么也没有写,那个女人在挖着墓碑旁的泥土,挖的指甲断裂,手指头在流血,还是不停不停的挖,也不知道挖了多久,只挖了一个脸大的坑。
都郡想过去看看,宋镜一把拽住她,紧紧抓着她,忙摇头比口型不要,不要惊动她。
她以为不惊动就能躲开了山路上突然出现一个哭泣的女人,摆明了是冲着她们来的,还想避做梦呢。
但都郡什么也没说,她看着宋镜,非常配合的没上前,任由宋镜拽着绕开了那个女人和墓碑离开。杰米哒yttke
宋镜拽着都郡一绕开那红衣女人,立刻小跑了起来,一路往上跑,前面的路是黑的,她拉着都郡只能看见脚下和前面一米多的路,她跑的气喘也没停下,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忽然僵了住。
女人的哭声,几步之外一个红衣女人跪在拐弯处,对着一个墓碑在哭。
这里这里明明刚才她们已经跑过去了怎么又转了回来明明她们一直在向上跑鬼打墙
“看来跑不掉的。”都郡看着那哭泣的红衣女子,对宋镜说“我们一直在原地绕圈。”
避不开这个红衣女人避不开。
宋镜手里握紧那把匕首,只能跟着都郡上前。
“你在哭什么”都郡站在红衣女人的背后问她,看着她挠的满身血痕的山壁,那里好像是个小小的坟包,她想挖开坟包
那女人的哭声戛然而止。
漆黑的山道忽然静了下来,她的脑袋就在脖子上“咯咯”的转了个圈,面向了都郡和宋镜。
杰米哒yttke
宋镜抖了一下,下意识往都郡背后缩了缩。
那女人涂满的脸,血红血红的小嘴,这妆画的够浓的,泪居然没把妆哭花了
都郡啧啧称奇,瞧着那张血红的小嘴一开一合发出娇滴滴的声音,对她说“我的丈夫被山吃了我在找我的丈夫他就在这里面,就在这里面”
她血淋淋的手指着立着碑的坟包。
宋镜不敢和那女人对视,只听见都郡问“在坟里面吗我们帮你挖出来。”
宋镜目瞪口呆的看都郡,都郡直接甩开了她的手,上前去抬脚一下将那坟包上立着的碑踹歪了。
抬脚又踹了第二下,那小小的碑“哐当”一声从坟包上直接被踹掉在了地上。
宋镜还来不及反应,一道闪雷“轰隆”一声的劈在了她头顶,这座黑山之上,她被震的捂着耳朵低叫一声,脚底板“轰”的一阵震颤,路旁、山壁上的藤蔓“沙沙沙”蛇一样窜动起来,那声音令她头皮发麻,却见山壁上的坟包塌了进去
塌出四四方方一人高的门洞,里面有微弱的幽光透出来。
这、这是通道还是放棺材的墓洞
跪在那里的红衣女子直挺挺的站了起来,乌黑的眼盯着门洞里,直挺挺的一步一步往门洞里走了进去。
都郡看了一眼那出现的门洞,对宋镜说“这可能才是上山的路,跟着它去看看。”
“跟着它”宋镜看着那抹红色背影一点点消失在门洞里,万分的抵触,要走进这个这个门洞,“这里面万一万一是”什么鬼怪呢
“你还有别的路走吗”都郡回头问她,“上面那条路是鬼打墙,你往上走还是会回到这里,不进去看看,走哪儿”
宋镜脸色苍白的说不上话。
吊着一只只的腿和脚,期间夹杂着被植物根须撑破了的死人脸。
那些东西,原来都是人的脚,被蠕动的白藤吊着,长在了山壁内的泥土里。
宋镜只抬头看了一眼,就发麻的忍不住呕了一下,连嘴唇也麻了,颤抖的手紧紧抓着脖子前的银发,这是她爷爷从白先生身上剪下来的,可以保命
前方直挺挺走着的红衣女人突然消失了。
都郡带着宋镜快了两步,像是穿过了狭窄的地道,眼
前的幽光亮了起来,发出光的是一个巨大的树根。
巨大到像是整座山都被树根缠绕,包裹了住,像是这座山,就是这些树根汇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