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郡低声说“一点点。”
是吗
都行远他们还在,唐邵宗不好多问,就暂时没有追问。
段泽已经醒了,躺在都行远的车里正准备送去医院。
都郡犹豫的问了一句“段泽还好吗”他被女鬼附体的时候,似乎看见了她,认出了她。
她怀里的奶娃娃帝君动了动,小脸蹭在她的脖子里,低低闷闷的说“他不会记得刚才见过你,抱我回去。”
都郡顿了一下,他把段泽被女鬼附体时的记忆清除了吗
他似乎很急着回去,在她脖子里没耐心的蹭来蹭去。
都郡不放心的又问了一句,“他不会有事吧”
脖子里
那张冰冷的嘴就不耐烦的咬了她一口,不痛但吓了她一跳,低叫一声“别咬我。”
站在她跟前的唐邵宗和都行远全愣了一下,看着她怀里,在她脖颈里蹭来蹭去的小男孩,总觉得怪怪的。
都郡的脸瞬间红了,不是害羞,是尴尬和羞耻这个牲口,是要让所有人误会她是个变态吗
酒店里也没有什么事了,都郡生怕他在做出什么让人误会的举动来,先带着他离开回唐家了。
他一路上倒是安静的出奇,闭着眼一动不动。
但一回到唐家,刚推门进房间,灯还没来得及开,都郡就被一道修长的身影按在了墙上。
都郡背对着他,手被他按在墙壁上,手里的墨镜掉在了门口的地毯上。
他冰冷的手指凉的她一哆嗦,墙是凉的,他也是凉的,都郡忙说“你、你干嘛”
他手指没停,冰冷的嘴唇落在她肩膀上,低低哑哑的说“疗伤,止痛。”
“等一下”都郡忙抓住他的手,趴在墙壁上奋力转过身,脸对脸看住了他,昏暗的房间里他的一双眼像兽一样,“我现在不要。”
他停下来皱着眉看她,“现在不要你想什么时候要”
都郡算着她肚子里必须吃精血的虫子,十二个小时一次,到明天中午它才需要。
“明天中午。”都郡想推开他,却被他死死扣在墙上。
“明天中午”他盯着她,生气一般捏起了她的下巴,让她看着他,“是不是本君最近太宠着你了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什么身份冥帝的妻子还是一个祭品”都郡心里气恼起来,“我都不是,我是都郡,都郡,一个活生生的人。”她一把打开他的手,半点不服软,“你宠我吗你不是宠我,你只是需要我。”
他眼里怒火腾腾,被她打开的手在发麻,背上的伤口要将他凌迟了一般,他对她不好吗
她推开他要走,他忽然气恼至极,伸手勾住她的腰猛地将她拽回来,三两步走到了不远处的书桌旁,推倒一桌子的杯盏茶具,将她按在了桌面上,她细细的腰和漂亮的背露在他眼底下。
她凶极了怒看他,“你干什么”
他干什么
他随手拿起桌上的木条镇纸,手起手落“啪啪啪”的打在了她的屁股上。
她疼的挣扎,却被他扣的死死,他又连打了三四下,每一下都打出了声,她痛的骂着骂着,哭了起来。
这次是真的痛,他用了两分力气就足以让她吃苦头。
她趴在桌子上哭着骂他,什么畜生,王八蛋,脏话全拿出来骂他,哭着说她要杀了他。
他抬手又是一下重重落在同一个地方,她这下哭的更厉害了,一张小脸全埋在皱了的桌布上。
他停下来问她“疼不疼”他告诉她,“这还不到十下,一百下戒尺是现在的十倍。”而阴兵反噬,足以让她粉身碎骨,灰飞烟灭。
他对她,不够好
吗
她趴在桌上哭的呜呜咽咽,呜咽的他心跟着颤动。
他伸手去拨开她散在脸上的发,她怕的抖了一下,白皙的脸上泪水涟涟,他的心不知道为什么也跟着抖了一下,怒火全没了。
明明他掌管阴间,千百种酷刑惩处他了如指掌,将人下油锅也没觉得如何,可如今他打了她几下,他竟然心也跟着皱起来,像被她紧紧攥在掌心里的桌布一样。
他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哭了一会儿,抬手将镇纸丢在了地上,俯身抱住了她。
都郡抖了一下,被他抱了起来,她屁股痛的发懵,转过神已经被他抱到了床上,他从背后将她抱进了怀里,她挣扎了一下又被他抱紧。
“别动。”他的脸埋在她的头发里,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一样,闷哑的说“我不动你,让我抱一会儿。”
她身体发僵,被他紧紧箍着,脑子还在嗡嗡作响,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他忽然问她“还疼吗”
都郡一个字也不想理他。
他等着等着,又问“恨我吗”
“恨。”都郡说。
他在她背后轻轻叹了口气,冰冷的嘴唇贴在她的肩胛骨上,“那就恨吧。”
他一晚上没动她,只是紧紧的抱着她。
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