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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乔源终于有消息了。
是距离这里将近上千公里的另外一个城市打来的电话,说乔源住了院,让家属快点赶过去。
担心了一个多月的乔母当场晕了过去。
乔源住院,是被打的,虽然在这之前已经去医院住过一小阵子。
刚刚做完手术没有太久,乔家人将乔源伺候的好,乔源觉得身体没有出现任何问题,所以才那么大胆的药都不带。
乔母乔老太谨遵医生教诲,给乔源补充蛋白,不让他吃油腻吃咸,平时饭量也是严格控制,因为肥胖很危险。
乔源本来就胖,爱吃,一个多月天天清汤寡水,终于到了外边,也不知道自己忌讳什么,胡吃海喝暴饮暴食不说,油腻重口味的东西更是顿顿不少,结果不到两周时间,就出现了腹泻,高烧,呕吐等现象,最后严重脱水,去医院住了好几天。
医院里用钱多,乔源就带了两万块钱而已,他又习惯了用钱用请客的方式结交朋友,新认识的几个朋友天天看乔源傻乎乎的,故意捧着他跟着乔源混饭,没几天两万钱就花了一半。
后边住了院又钱少了,乔源这才开始注意,但到底是从来没有离开过家的不懂事的孩子,别人看他傻看他好欺负,身上的钱没维持几天又没了。
跟着不学好的人,很容易也变成那个样子,更不说乔源本来就被家里人给惯坏了。
曾经乔源偷家里的钱,乔家人没有责备,甚至为了不让乔源偷拿家里的钱所以给了乔源更多零花钱。乔源偷了一次后就有了第二次,后边第三次第四次,越到后边,乔家人已经管不住了。
可那是偷家里钱,家里人就算再生气也不会真的伤害到乔源,可乔源终究将这种坏毛病带到了社会。
没钱,又不想找工作,乔源几乎没怎么犹豫,就走上了偷窃的道路。
偷得是他最近结交的所谓的好兄弟们的钱,偷完钱还没花掉,就被抓住了。一番口角后,几个都不大的年轻人动了手乔源这个做完手术的玻璃人,还没挨几下,就碎了。
移植肾放置於髂窝内,距体表较浅,表面仅为皮肤、皮下组织及肌肉层,缺乏肾脂肪囊的缓冲作用,在外力挤压时极易受到挫伤。
因,平时应加强对此的保,医生之前说过就算是坐车,也及选好乘车位置,避免车辆转弯或急煞车时,移植肾的部位碰撞到其他物体而引起移植肾的损伤,可见脆弱到什么地步。
结果乔源直接被打,等几个人发现不对劲的时候,乔源已经晕了过去。
几个年轻人这才害怕,匆匆忙忙的拿回钱跑路走人,路过的好心人打了救护车将乔源送去了医院。
乔父乔母接到的电话,是医院打过去的。
乔源刚刚换上才不到两个月的肾脏,又坏了,虽然没有碎,但肾枯竭已成定局。
而且重新再做手术,更是对人元气大伤。
换了一家医院,医生又同乔父乔母说了同样的话,医生告诉他们不用太忧心,一个肾还是能保持基本的生活,只要好好保护,和一般人没有什么差距。
上一次乔母还能在医院大闹,还能想都不想说为了儿子什么都可以,但现在,在经历了一次之后,在如今家里没有任何收入来源之后,乔母也不敢说了。
乔父犹犹豫豫的说,要不再去找郯墨,实在不行去找乔岚,乔母却蓦地想起了几个月前那个少年阴恻恻的话语。
那个少年说只要他们敢再找一次乔岚,当初怎么把肾装到乔岚的身体里,就怎么把它拿出来。
乔母顿时打了一个寒颤。
由不得她不多想,因为她去找过乔岚,还不止一次,虽然没有见到人,但确实是找。而最可怕的是,乔源的肾,就这颗新换的肾,又一次从手术室里被拿了出来。
乔母不敢去想,到底是不是郯墨动的手。
她不敢问郯墨,也找不到郯墨,只能和警察撒泼一定要查出自己儿子受伤的真相,结果真相来了,是自己的儿子偷了别人的钱,所以才被打进了医院。
不是有人平白无故的打乔源,是他自己先犯了错,几个被抓到派出所的小混混一口咬定乔源偷了他们的钱,还说他们对乔源如何如何好,结果乔源却转头不认人。
乔母不敢闹了,再闹乔源还在医院,却要背上永远无法抹去的案底了。
乔家终于因为对儿子的过度溺爱,错误的教育方式,以及贪得无厌种种原因,彻底了垮了下去。
而此时的附中,一片静好,此时的乔岚,也什么都不知道。
郯墨没有和乔岚提一个字。
天气逐渐转热,高考也越来越近,乔岚这种经历过二次高考的人,也开始不由的越来越紧张。
最后一次模拟考试后,乔岚考出了有史以来最好的一次成绩,就比郯墨低了二十分钟左右。最近瘦了一大圈的班主任高兴的拍着乔岚的肩膀说,只要乔岚发挥正常,考个b大绝对没有问题。
乔岚看着已经变成个位数的倒计时,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