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花你并不讨厌,不是吗
这句话让榴花内心微震。
这是榴花过去没注意过的点。
被赤井秀一如此鲜明的指出来,她居然有点狼狈。
她没有发自内心的觉得这人怎么不滚蛋。
这才是她愿意试试的真正原因。
什么不希望两个人没完没了的纠缠都是假的,如果她真的厌恶眼前的人到极点,她绝对看一眼都是折磨,又怎么会愿意和这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试试。
她甚至会因赤井秀一充满爱慕与欲望的眼神觉得颤栗和兴奋。
榴花的眼神变了。
她觉得赤井秀一这个人是真的有点可怕了。
三年前这个人明显非常自我,他一切行动准则都是“我高兴,我乐意,我想”。
他根本不会在意对方在想什么,因为对他来说,不重要。
反正,只要他想,不就够了
但三年后赤井秀一很明显知道了,这个世界上很多事不是只有“他想”就够了。他会分析,会诡辩,会犀利的指出破绽来将事实引向“利他”的方向。
关键是,还居然有几分道理。
赤井秀一“我等待小榴花你解开心结,毫无拘束的和我相处那一天。”
赤井秀一笑了笑,哪怕他现在特别想壁咚小榴花,双手撑在墙上困住这个女孩,亲密又暧昧的说这些,他也不能做。
榴花现在的心理防线还很高。
她在试探他,甚至在等他主动犯错。
只要他踏入陷阱,主动犯错,小榴花就会就觉得,看吧,这个烂人本性难移。
她可以骄傲的把玩着他的爱欲、理智与情感。
说实话,这更像一种胜负欲,或者说,征服欲。
她赢了,就占据了两个人感情之间的高地。
如果他现在22岁,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踩入陷阱,非和小榴花在感情胜负上分个高低。
甚至如果是三年前,没被小榴花破釜沉舟,哪怕伤害自己的身体也不想给他生小孩的行为震撼到,他很可能还想着彻底征服这个女孩。
他就像个自我的暴君,怎容弱小的女人踩在头上,哪怕这个女人他很喜欢。
但三年后的他,胜负很重要吗
在这场感情中,他心甘情愿俯首称臣。
他会引导还不成熟全靠本能的小小女王,高举忠诚与爱意,引诱对方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
赤井秀一笑眯眯的看着小榴花,“你还有什么困扰或者需要我做什么不要做什么,都可以提出来,不用犹豫。我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敞开心扉,所以放轻松。”
榴花盯着眼前学者一样气质的男人有点不可思议。
这真的是那个任性的莱伊吗
只是换了一张脸而已,给她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哪是说放松就能放松的。”
榴花撇了撇嘴。
“那要玩纸牌吗输了的人贴纸条,怎么样”
一小时后,贴着满脸纸条的榴花看着手里的牌不可思议。
“你作弊了吧”
赤井秀一坐在榴花对面噗噗的笑。
他在组织那时候去拉斯维加斯学过一段时间千术,玩纸牌他虽然不如那些真正的千王大师,胜小榴花还是挺容易的没出千,只是更擅长记牌,从纸牌痕迹判断小榴花手中牌是什么。
榴花一看赤井秀一的笑哪还有不明白的,亏这人一开始还一本正经的安慰她,说她只不过是牌运不好,多玩几把没准就会抓到好牌。
“喂”
榴花被笑的来气,抓着桌子上剩下的纸条就要往赤井秀一的脸上贴。
赤井秀一从来不是百依百顺舔狗性格,不然他就故意输给小榴花了。
他会在谈判中坚持自己的利益,他是狼。
小榴花贴过来的时候,他左躲右躲,榴花还被躲出了火气来。
赤井秀一越躲,她就越想贴上去。
两个人打打闹闹,等榴花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把人压倒在沙发上。
榴花僵硬住了。
气氛在这一瞬间变得暧昧,处在下方的男人目光专注又深邃,榴花不自在的想起身,却被略微用力一带,靠的更近了。
呼吸交缠,榴花脸上的纸条在打闹过程几乎都被撕掉了,但还剩了两个。
赤井秀一伸手轻柔的把纸条摘下。
榴花以为赤井秀一会做什么,但他却只是把纸条都撕掉了,然后含着笑意的注视她。
榴花被看的脸颊发烫。
她不自在的起身,退开,这次身下的男人没再拽着她。
随着榴花起身,赤井秀一也从躺在沙发上的姿势变成支着一条腿坐起。
如果说玩纸牌游戏,或者纸牌游戏之前,粉毛青年就是个气质颇具学者气息的无害的靠谱男士。现在起来领口微开支着腿的男人就变成野性派的斯文败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