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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救援结束,她能等到爸爸的安慰,现实却是,从外面回来的父亲看都没看她一眼,抱着母亲的尸体哭的撕心裂肺。

父亲恨她。

再然后,葬礼,离开家乡来到神奈川县。

真田先生和爷爷是朋友。

爷爷最得意的事就是,他曾经和神奈川县警察本部长真田是朋友。

他们年轻时因为剑道认识,年老后也经常一起切磋剑道。

对于真田先生来说,可能爷爷是唯一一个敢和他动手,不会在意他身份的人。

榴花和父亲从湘南沿海能搬到神奈川县,榴花入学神奈川第一小学真田家给了很大的帮助。

爷爷和真田先生的交情能做的也就这些了,总不能彻底当寄生虫。榴花他们现在住的房子都是真田家的。

榴花曾经劝说父亲,他们不能这样下去,离开家乡到神奈川以来,一直都没说过话的父亲第一句话特别阴阳怪气。

“到时候你嫁到真田家报答不就得了。”

这句话是对一个五年级的小孩子说的,榴花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傻愣愣的看着说出这句话的男人,再次从这个男人的眼中看见了恨意。

榴花其实不懂。

年幼的她根本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这么恨她,难道她不是他的女儿吗就因为妈妈死了她活下来才那么恨她吗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整整一年。

真田家的弦一郎师兄已经是立海大附属中学的学生,他第一年加入学校网球部,就和大家一起拿到了全国大赛冠军。

在全国大赛的现场,还是小学生的她在观众席安静的看着那些骄傲的少年在赛场上拥抱,欢呼。

真好啊。

眼泪刷的就忍不住了,榴花坐在观众席上,哭的就像个安静的洋娃娃。

为什么,为什么她的生活要那样惨啊。

为什么爸爸要恨她,为什么她不能像这些少年们一样肆意的为了青春挥洒汗水啊。

欢呼中的师兄被他的学长们似乎提醒到了什么,他转回身就看到她坐在最靠近他们网球部休息座位前排的位置哭的像断了的水龙头。

他手足无措的跑过来,不明白她为什么哭。

“榴花酱,是觉得无聊吗抱歉,爷爷说你一起过来散散心也许心情能好点。我”

另一边,一个长相很漂亮的男孩子也靠了过来,递给她一张手帕,“栗原桑。”

那个男孩子榴花认识,是弦一郎师兄的挚友,叫幸村精市。

幸存精市把手帕塞给她后频频回头张望赛场,他们不能在这边太久。马上就要颁奖了。

幸村精市的动作没有恶意,他只不过还是个孩子,对他来说,网球部全国大赛总冠军的颁奖挺重要的。

榴花觉得更想哭了,她就是个麻烦。

用手帕擦过眼泪,榴花自此学会了伪装情绪,她抬头对弦一郎师兄说“我没事,就是好久没这么高兴,不知道怎么就哭出来了。马上就要颁奖礼,你们两个是唯二的一年级正选,快去,不用担心我。”

幸村精市因为她这话倒是探究的看了她一眼,不过他什么都没说。

弦一郎师兄有些担心的看着她,但看她破涕为笑,就当她说的是真的了。

两个男孩子回去了,榴花握着手帕,这次崩溃让她意识到,她和这些人都不一样。

她不可能像这些人一样,肆无忌惮的挥洒青春的汗水。

回去后,榴花搜索了所有初中的资料,找到了奖学金最高的一所学校。

冰帝学园。

榴花把冰帝学园的资料放到父亲的面前,面无表情的说“我要去东京念书。”

父亲只是瞥了一眼,就无所谓的说“随便。”

见父亲起身又要出门找酒,榴花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我去东京的话,那你怎么生活”

现在家里的开支全靠她在学校赚钱。

帮人写作业,帮人跑腿,收保护费。

没错,是保护费。

保护被霸凌的学生,她不会要走被霸凌者的全部零花钱,只要给她一半,她就可以拿着竹剑帮他们把勒索的初中生打跑。

学校里要是有高年级生欺负低年级的,她会去问被欺负的要不要雇她。

“只要给我一半的零花钱就可以了。”

榴花就是靠这些上下学的护送保护费,学校的写作业跑腿费,课间收钱去帮被霸凌的找场子,养活了自己和父亲。

如果她去东京,自从来神奈川后就靠她养着的父亲该怎么活。

站在门边的男人浑身阴郁,他转回头阴沉沉的,听到榴花的问题,突然笑了,“当然是靠我的好女儿你啊。”

榴花“”

榴花说不上当时她是什么心情,她深吸一口气,控制情绪道“我在东京。”

“不是有奖学金吗反正你在学校也能赚钱,奖学金就给我吧。”

说完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