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管闲事”
李三一听,嘿笑了声,问他“你可知小爷是何人居然敢管我的事”
苏瑛怕百里言玉惹上麻烦,想劝一劝,但还没等她劝出口,百里言玉就嚣张道“看阁下面相,像极了我孙子,要不喊声爷爷来听听”
“”
苏瑛干脆闭嘴了。
李三听了这话哪里还忍得了当下火冒三丈。
跟随的家丁婢女们也个个面色大惊,纷纷打量百里言玉。只见此人一身白衣潇洒倜傥,看着非富即贵,捉摸不清是何来头。
李三下马车来,打量了会百里言玉后,也作此想法。
但他在东京城横行霸道惯了,断忍不下,当即吩咐家丁
“来人给我收拾这个不长眼的狗东西”
话落,十数个家丁抄着长棍朝百里言玉冲过去。
可这些人哪里是百里言玉的对手就连陆安荀跟他交手都打了个平,一群不会武的家丁在他这就跟切瓜似的。
他站在原地连动都不动分毫,只把折扇一收,以扇柄为武器,将那十几个家丁敲得鼻青脸肿抱头哀嚎。
李三见这架势,欲跑。但百里言玉没给他机会,当众一脚踢趴下,然后踩着他脑袋。
孙子喊爷爷”
“你好大的狗胆我爹是汝南侯,姐姐是二皇子明媒正娶的皇子妃,你敢这么对我,就不怕哎呦”
百里言玉脚下用力,李三疼得龇牙咧嘴。
“叫不叫”百里言玉追问。
“叫叫叫,爷爷爷爷。”
百里言玉满意“听好了,回去乖乖夹好尾巴,若是再发现你为难良家女子,我下次还这么打你。”
他一脚踢向他屁股“滚”
打了一架后,百里言玉浑身舒爽。转身,见苏瑛满目敬佩地看着他。
他得意展扇“阿瑛我适才的样子是不是很俊”
“俊是俊,不过”苏瑛道“你要有麻烦了。”
果然如苏瑛所料,百里言玉打了汝南侯府的三公子,次日上午,官兵直接将鼎隆客栈围住了。
据说是汝南侯夫人报了官,说自己儿子好端端的被人打,连家丁和婢女也没放过。
汝南侯在京城是有头有脸之家,如今出门被人打那还了得且不说这事孰对孰错,仅被人欺负到头上这口气侯夫人就咽不下。
正巧新上任的开封府少尹是侯夫人的内侄,便直接让人把客栈围住了。
只不过,一众官兵围了大半天却没抓住百里言玉。
他去哪了呢
并非躲起来,而是早在两刻钟前大摇大摆地去了鸿胪寺。
没多久,又入了皇宫。
再之后,有人看见宫中内侍匆匆赶往汝南侯府,将侯爷请进宫中,说是皇上召见。
百里言玉的情况具体如何,无人得知,苏瑛派人去打听也没得到任何消息。
她在家中坐立不安,一旁的柴氏问“你今天怎么了既不去医馆,也不去仙人楼,奇怪得很。”
柴氏正在给苏泠写信,再过不久就是年关,柴氏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将苏泠接回来过年为好。她虽不知朝堂局势,但短短半年东京城变化极大,二皇子似乎有一大堆事缠身,想必也没功夫寻苏泠的麻烦。
是以,柴氏给苏泠相看的心思又活络起来。
苏瑛正在教萧珉写字,摸了摸萧珉小朋友的脑袋瓜,然后问“母亲,这会该下职了,父亲怎么还没回来”
柴氏道“我也不知,兴许官署有事。”
想了想,苏瑛起身“我出去一趟。”
“去哪”
“去医馆。”
然而苏瑛径直去了礼部官署。
她并不认得朝廷中人,若要打听事恐怕只能找苏老爹了。
苏老爹在礼部谋了个闲职。他这人做官没啥本事,但人缘却是一等一的好,以他的关系想要打听宫里的消息兴许容易些。
只不过苏瑛才走到御街,就听人说东京城来了个渤泥王子。
苏瑛停下,转头问那人“渤泥王子你如何知道”
“我看见了啊。”那人说“渤泥王子可真好看,居然还会说我们中原的话,而且长得也跟我们中原人相似。”
苏瑛又问“请问是在哪看见的”
“哦,鸿胪馆。”那人说“礼部的人亲自将渤泥王子送去的。”
苏瑛听了,立即赶往鸿胪馆。
鸿胪馆。
这厢,百里言玉从宫中出来后,被礼部的官员送到此处下榻,因他表露身份,一国王子自然不能再住客栈。
此次负责送他来的是礼部的苏郎中,巧了,这位苏郎中正是苏瑛的父亲苏老爹。
苏老爹说“百里王子微服前来,礼部准备仓促。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百里王子见谅。”
百里言玉颔首“多谢,早就听闻贵国乃礼仪之邦,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哪里哪里,百里王子一表人才,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