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
他第一次那冠军,得四年前了吧
龙马慢腾腾的“啊”了一声“想起来了。”
当年越前南次郎突然退役,铃木大伯苦劝浪子回头不成,愤而投身网球事业。
他打一天球,闪三次腰,血压和血糖此起彼伏,每天都在脑梗和心梗的边缘大鹏展翅。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第一年,世界网坛上没有诞生新的出球选手,大伯看完比赛血压又高,气上心头后怒到美国越前家堵门骂人。
结果那天南次郎不在,龙马小朋友突然过敏,大伯正好赶在救护车前到,于是一路把小朋友护送去了医院。
医生都是他临时调来的。
第二年,依旧没有出色的网球选手,大伯到美国那天南次郎依旧不在家现在想想可能是猜到他的性格故意躲开的,他在人家混了顿饭,帮越前伦子倒腾了一辆二手除草车,晚上南次郎回来,他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要继续跳脚。
第三年,国际网坛还是没有新面孔,越前南次郎身强体健动作敏捷,但是依旧不准备重新复出。
铃木大伯一进门,先看到他拿着个网球拍在后院灵活的跳来跳去,直接气的心口疼。
再一看,他对面蹦跶着接球的豆丁居然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老爷子当时就要脑溢血了,指着庭院的手都在发抖“你怎么回事啊你,一个小孩你都拒绝比赛了,一年没见,怎么又多一个”
他恨铁不成钢“你居然真的不准备再打网球了吗”
越前南次郎“”
越前南次郎“我就是退役了啊。”
他挠了挠后脑勺,反问“那次解约的后续还是您派人帮我处理的,老爷子忘了吗”
老爷子一口气憋在了嗓子眼里,脸都给憋红了,“哈”了一声转头就要走。
出了门又觉得越前南次郎这个家伙果然太糟心了,气的他连起码的礼貌都忘了
于是他又脸红脖子粗的退了回去,给庭院里抱着网球拍不知所措的越前龙马和越前龙雅,一人发了一份见面礼。
两张购物卡,一张两万整。
这莫名其妙前后矛盾的拜访性行为,一直持续到到越前龙马报名参加全美青少年网球大赛,并且轻而易举的拿到第一个少年组冠军。
然后他就更生气了。
当是时,次郎吉老爷拿着冠军奖杯大怒“这就是种子选手啊不对,去年还两个孩子呢今年怎么就剩一个了”
“你把龙雅弄哪儿去了”
反正他说话的主体就是嚎叫。
不过铃木大伯确实帮过很多忙,龙马少年赛签临时俱乐部的合约都是联系他解决的,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龙马一直觉得那是他们家一脾气巨差的亲戚。
脾气暴躁、但意外不讨厌的那种老一辈。
所以这时提起,他的语气居然还有一丢丢怀念“是那个老爷子吗”
伦子笑着说“想起来了”
龙马正慢悠悠的点着头,桃城武若有所思的举起了手“但我听说赞助商的铃木是个女孩子啊”
“那应该就是园子吧。”
越前伦子想了想,“也是,”她指了指越前,感叹“这个臭小子都长这么大了,园子也该变成大姑娘了。”
不明被cue的越前龙马“切”了一声,转头专心喝汽水。
伦子夫人顺着自己的回忆越跑越远,回忆的越多就越感慨,最后甚至拔高到了“时间如水岁月如梭,物是人也非”的地步,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脸,笑道“说起来,龙马小时候和园子玩的很好呢,结果现在长大了,连面都没怎么见了”
越前龙马猛地咳嗽起来。
“什么啊”
他用手背抹了抹嘴角,“别说莫名其妙的话。”
“这算什么莫名其妙的话,”伦子倒也不生气,“你那时候太小了,大概不记得了吧。”
说完她就转身上了楼,没过一会儿,就拿着两本相册走了下来。
“喏。”
大开本相册的第一页,便是一个q版的越前龙马。
年方两岁多的龙马君捏着一个塑胶做的网球拍,挥手向天也不知道是想干什么,而他的另一边,正坐了个穿白裙子的小女孩。
女孩脑袋后面的蝴蝶结快有她头大了,怀里还报了个兔子脑袋的大娃娃,一只手拿着块没吃完的饼干,另一只手正放在旁边的地上。
仔细看一看才能发现,那女孩手里正握着一颗黄橙橙的网球。
伦子一看到照片就更感慨了“小时候,也就园子有耐心和你推球推一个下午了,说起来,她当时曾经还想偷偷把你抱走带回日本呢”
“龙马也是的,亲一口就跟人家走了,后面被司机送回来的时候居然还哭了。”
她说到这里,龙马模模糊糊的竟然也想起了几个画面,感觉好像他曾经站在一个无论如何都怕爬不上去的东西旁边,还有另外一个人站在他背后使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