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问问题的话,心里想着那个人就好了,将于他有关的牵引线索说清楚,但不要说出确切的人名。
对有些不太好的东西来说,知道个名字就等同于能整死人了。
于是园子又问“那我未婚夫的父亲,为什么会突然猝死”
屋里依旧什么特效都没有,安娜淡定的开口说“命该如此。”
“那宗”
铃木园子舒了口气,想起领路老太太说过的话,把确切的人名隐掉“我未婚夫乘坐的飞机为什么会失事”
恐山安娜这次沉寂的时间格外的长久,她新奇的盯着园子看了很久,估计是没见过这么惨的未婚夫,接着又转头看向半空。
园子的视线一直跟着她跑,无奈还是没有看到任何特效。
“那东西”最后的答案明显让安娜愣了愣,她再次将视线转向园子,告诉她“命该如此。”
所以说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园子心里琢磨着,这答案是说丟哥死爹掉飞机的都和她没关系是吗
那怎么可能这么巧
想到这里,她已经有些烦躁了,大声的再次询问“那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我才能招到满意的合法劳工,肯真心实意的入赘我家”
之前教她仪式的老太太同样告诉过
过她,因为是请灵来卜算的,所以多少都会给个期限。
她现在都在这破事上耽搁好几年了,那灵卜算的结果,准确点的能卡到天,再不准确的,好歹还能给个年限。
要是二十岁之前有可能,她就姑且再相一个试试去
恐山安娜面无表情的看了她半天,小姑娘稍稍嘴唇一动,园子的心就跟着提了起来。
她说“三个问题一次,再问加钱。”
园子记得,自己似乎是觉得字很好看,所以特意付了双倍的押金、在没有学生证的情况下把资料买走了。
“能让我这么果断付钱买走这字是有多好看啊”
时间久了,有些东西自然就成记忆深处的边角,铃木园子怀着充沛的好奇心,时隔两年,再次翻开了上头包着的那层报纸。
一看扉页,愣住了。
这摞参考书对她来说很陌生,但里面的字迹却非常熟悉。
宗象礼司写的。
她两年前一时兴起买的参考书,里面居然是宗像礼司的字
头一次,园子突然希望通天彻地的第七感千万不要来找她,愣愣的捧着资料坐在地板上发了半个小时的呆,直到朋子忍无可忍的敲响了她的门。
她的神情明显不太正常,朋子却比她还不正常,铃木史郎站在楼梯的扶手处,小心翼翼的叹了口气。
园子于是慢半拍的醒了过来,问“怎么了”
朋子的神情和当年拿报告单给园子看时如出一辙,但和那次不同的是,她眉目间全是遮掩不住的担心。
“园子,你先不要着急,慢慢听妈妈说啊。”
园子满脑子都是缘分这两个字,激动的只想赶紧去给小兰打个电话,结果朋子的下一句话分分钟就浇熄了她一腔的热情。
“宗象坐的那班飞机似乎出了点状况。”
铃木园子眼前一黑,脑海中无端闪现出西门总二郎离家出走的大哥,还有神宫寺莲猝死的老爹。
这咋就这么准呢
还好朋子立刻揽住了她,一句叠一句的安抚说“还没确定具体情况呢,只是有人劫持了飞机,到底怎么处理还没什么消息,这种事情可操作弹性很大的”
对哦,铃木园子勉强冷静下来被劫持而已,反正我们家有钱,政府不交赎金,铃木家可以交啊
出于对钱的信任,园子的担心统共没持续二十分钟,到后来,脑子里绝大多数的空白区域,都被她拿来思考自己到底是不是命硬的问题了。
等到后半夜,毫发无伤的宗象礼司发了条报平安的邮件回来,铃木园子对着那行字再三确认,终于彻底放心了。
她难受从来不会超过一天,心一放下,又把箱子里的参考书想起来了,于是爬下床翻出来,对着各种角度拍了一堆照片,配上一长串的文字说明,喜滋滋的发了回去。
等发送成功,又想到自己这似乎答非所问了,干脆又写了一条“等你回来”的邮件。
这封承载着缘分的邮件虽然没等到回复,宗象礼司却如期从遥远的海那一边飞了回来。
宗象礼司虽然货真价实的飞了回来,却莫名其妙的毁约了。
还是在他已经作为铃木家的代表,去参加过商务交流会之后
更过分的是连个礼物都没带
“开什么玩笑”
对于园子一头雾水的质问,铃木史郎也只能叹气。
清晨一大早,他接到了来自御柱塔的电话。
讲道理,抢女婿这种事,就算对手是黄金之王,他们家也不是不能拼一把的,但依照国常路大觉的说法,他那有缘无分的女婿宗象,是在飞机失事时觉醒了能力,成了被选定的王权者。